碎月告密，王母指路

    说到先前，瑶池仙境，王母正和自己六个女儿说着逗趣儿，只有一人不在。

    “瞧，她来了！”

    “六meimei。”

    “六meimei。”

    六个姐妹一看见远处的钗裙便拥着上前。一张清丽娃娃脸，不是碎月还能是谁。

    “jiejie们，七妹。”碎月一一拜过，“母后，如意果真进去了。”

    闻言，那慈面善眸女子登时皱起眉头：“你可曾看清？”

    “是四哥，将她拉进去的。”碎月添上一句。

    尘一和如意的事情不算什么秘闻，这下其余几个女儿便也明白了，互相看了看。大女儿常悯率先回到王母身边：“是那玉如意？”

    “我早该料到，只不过……原先还道尘一一厢情愿。”

    “母后不愿他们结为仙侣？”常悯问。

    “非我不愿。”

    “如意自幼在您身边长大，也算是我们半个姐妹。”常悯拉过王母的手，“母后既然有意，那事情就不是没有法子。”

    王母转头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母后左不过就是忧心如意没有神格，只能算得上是个精怪半仙，不能与金乌相配。那我们就给如意一个神格就是。”

    “孩儿的意思是……”

    “让如意下凡历劫一世，锻造了神格再回来。”

    这倒不失为个办法，只是风险颇大。几个姐妹又向王母劝了几句，也是对如意和尘一的一点心意。算算时间有些久了，碎月这才离去请玉帝把如意放出来，被问起，只说是送仙草时不小心进去的。

    除此之外，碎月趁着没人，也将王母的意思提早告诉了如意。当然，她是不敢告诉尘一的，这位四哥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只能说母后确实也足够宠他。

    如意一路战战兢兢，跟着碎月到瑶池一看，果然都是熟面孔，请过安道：“谢娘娘与仙娥救我。”

    几位仙娥将如意拉起：“仙子多礼。”

    翠裳女子面上谢意更甚。

    “碎月都与你说了罢。”王母端坐玉台，喜怒不张。似是看透了她的一举一动。

    如意哪还能不知道，那所谓的仙草多半是试探她之举，自己与尘一的事怕是早就暴露，吓得立马又跪倒在地。脆生生的嗓音还有些稚嫩。

    “仙娥已与我说了，我愿下凡。”

    王母沉默良久，直至如意一颗脑袋快要埋到地里，一双手强压着才不至于绞在一起。

    “锻神格，只有一条性命，若是死，便再也回不到天庭。”

    “如意知道。”

    “神格不得有污，不得结下因果。若是下凡，你一不可做伤人之事，二不可与人结姻结仇。不得有子嗣，不得心怀恶念。如此度过一世，方可塑成真神，位列仙班。”

    “如意知道。”

    小姑娘虽然抖着，声音却坚决。说实话，这一切已经比她原先设想的好太多了。若非王母出手，她和尘一哪怕被安上私通的罪名也不过。

    王母指尖一合，手中便结了个神魂。空中一缕金光连结，送入如意的眉心，没成想居然又返了回来。

    王母问道：“你已经有了神魂？”

    “是四殿下送与的。”

    王母颇为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重新道：“那你便自行跃下诛仙台吧。”

    她没有犹豫。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千刀万剐，rou身被活活烧死，烫死，皮rou绽开，大抵如此。但她还活着，坠落的风声大得刺耳。可能是太痛了，痛得有点后悔了。她忍不住想起他说的话。

    若是父王阻我们，我自挥刀斩梧桐。若是世人阻我们，我陪你同跳诛仙台。

    有些时候，人是需要些信仰的，恰如此刻。

    “皇上！是个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