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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大米一样随便称重。显得我很平凡。” “不随便称。”裴延恪答道。 “那怎么称?”时窈茫然。 “或许……” “你听说过……” “曹冲称象?” 时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吹牛,我昨天闪到腰了,呜呜呜。 ☆、贵府真乱 时窈愣住了, 曹冲称象??? 这人拐着弯儿羞辱她呢?能忍? 时窈觉得, 不能忍。 “不好意思。”时窈嗓音冷漠平静,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没听过。这年头还有姓曹,名冲称象的四字贵族?” “哦?没听过?”裴延恪背着时窈,气息微喘, 道,“那我讲给你听听?” “不用了。”时窈拒绝道,“我就喜欢自己无知的样子, 你千万不要把我变得有知。” “其实……”裴延恪淡声,时窈已经准备好了手摁在裴延恪的肩头,如果他敢口出狂言, 她就像容嬷嬷拧紫薇一样, 把裴延恪拧的生活不能自理。 裴延恪:“人家是复姓。” 时窈:“……”还挺有求生欲哈? - 不过,裴延恪这人还挺说话算话的,他前头说, 带时窈去曹冲称象,后头真的带她到了大明湖边, 去游船。 大明湖是帝京京郊的一面大湖,平素就有游人爱去那边观景,端得是湖光山色,一片大好风光。 每年上元灯节, 大明湖还会有游船灯会赛龙舟,今日同裴延恪一道去时,周围已是布置得妥当了,裴延恪同她说,虽说上元灯节是要到元宵节才有的,但大家现在生活过得去,头上又没绿,所以,都会把节日提前过一过,快乐一下人生。 是以,这会儿,游人会比上元灯节少些,于是,多数的人,都会凑这一波热闹,先出来玩一玩。 夜色渐深,月光清寒,湖面宽阔,在一路蜿蜒的红彤彤的灯笼映照下,竟觉得有点儿心头暖人的意味。 有人在湖边燃放烟花,游人如织,烟花满天,倒真是提前有了上元灯节的气氛。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大周国库,还真的挺有钱。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是真的高。 那大明湖中也飘满了彩色的河灯,荷花样的,牡丹样的,凤凰麒麟样的,但凡能想到的,应有尽有。一盏盏河灯铺满湖面,仿佛在一块墨玉上缀满了五光十色的宝石。 时窈揉揉额角,有点儿犯愁,这明天打扫的清洁工兄弟,可不得捞这灯给捞累死? 毫无环保意识。 裴延恪扬了扬唇,侧脸问她:“要不要也放一只河灯,许个愿?” 时窈听见他的声音,随风而来,两人隔得近,几乎能听见他温柔的鼻息。 “我这人,没什么愿望。”时窈很狂,道,“反而是很多人,应该想要许愿变成我这样吧?” “有车有房,老公阵亡……不是……老裴,别,你别摔我,我不是这么个意思。我没想咒你啊。我要真想咒你,我也不会说出来啊。啊啊啊别别别,疼疼疼,我腿疼。你轻点,轻点,慢点,别别太快。” 时窈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作死,就是她此时此刻的经历。 裴延恪背着她,正打着圈儿地……爱的魔力转圈圈。 别人家小情侣是拥抱着转圈圈,裴延恪背着她转圈圈,恨不得借一股巨大的离心力,把她丢出去。 无情。 真的太无情了! 湖边,停着两艘巨大的雀头画舫,上头灯火通明,人影憧憧,来来去去,好不热闹。 时窈远远望过去,隔扇大开,里头有人穿着民族服饰在舞蹈,有人拿着乐器吹拉弹唱,还有人就着小酒坐在画舫一隅静静赏月。 大概,裴延恪就是要带她去那上头耍一耍。 时窈觉得还成,这事儿就算他办的不错吧,说自己重这事儿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心里头选择原谅他,刚过一瞬,裴延恪就背着时窈朝反方向走过去,沿湖边走了一小会儿。 时窈琢磨着,这人大约是要带她瞧一瞧这夜晚风光、湖边景致,心里头又多原谅他一点。 还挺有小心思呢? 然后,就看着裴延恪带着她到停了好几排小船的地方,找了个船家付了钱,带着时窈上了艘只供两人坐的小船,两个人对坐着,裴延恪手里还拿着船桨。 时窈又偏头看了看湖面上那只巨大的画舫,宽敞又热闹,瞬间觉得,心里头落差有点儿大。 时窈撇了撇嘴,指了指那座离他们有点儿远的画舫,问道:“为什么不带我上那艘画舫啊,这小船也忒小了吧。” 裴延恪神色平静,厚颜无耻,道:“没钱。” 时窈一卡,成吧,这事儿是她干的不对。但她也不会因此就给裴延恪涨月钱,想骗她的钱,做梦去吧。 时窈抬手,指了指裴延恪手里的船桨,问道:“你自己划?” 裴延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一只船桨,递过去,唇角微微一勾,沉声道:“你同我一道划。” 月银如辉,笼在裴延恪的身上,显得他整个人宛如谪仙,色气俱佳。 容色和气质。 不是那个色气。 谢谢。 时窈简直服了,这年头,堂堂首辅大人和堂堂嘉陵郡主,居然要自己划船? 有事儿吗? 早说你穷,我就不上你这艘破船了啊! 裴延恪将那船桨又往时窈跟前递了递,时窈摆手拒绝,道:“谢谢,我划船不用桨,扬帆全靠浪。” 裴延恪:“……” 裴延恪也不勉强时窈,就自顾自划起来,他技术实在不怎么样,船划得也不稳,摇摇晃晃的,时窈真实地担心自己下一瞬就要翻船,自己直接掉进湖里。 她腿还伤着,还不能自己蹬蹬呢,那不就只能被淹死啦?这人是想做鳏夫啊!好狠的心。 如此一想,她紧紧地攀住船舷,神情十分紧张。 “你在害怕?”裴延恪轻声问她。 船划得离岸边有点儿远,时窈抬眸望过去,只能瞧见变成一个个小点连成一线的人群。 “我没在怕的!”时窈一边说,一边把船舷握得更紧。 “窈窈,抬头。”裴延恪淡声,时窈听到他说话,倒是难得真的抬了一下头。 烟花在头顶绽开,如同白昼,划成数十道彩丝落向天地各方,皓月当空,月影戳戳,仿佛真有美人嫦娥怀抱玉兔,孤守广寒宫。 时窈头仰得有点儿酸,垂下眼帘,去看眼前人。 裴延恪一身月白衣衫,在暗夜中显得两眼,上头绣了山水图画,衬得他气质清朗如画。远处是连片的灯火,喧嚣吵嚷,这一处却安宁静谧,墨色山影像是沉在无边夜色里,勉强能绘出半星轮廓来。 夜风悠悠,时窈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