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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跟时清清暗度陈仓,两个人眉来眼去,寂寞深夜里,有佳人在旁、红袖添香。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干尽坏事随便洗洗就能白起来。 人在家中坐,绿帽天上来。 难怪啊,她说怎么她这几日走哪儿别人看她的眼神都特么怪异呢。 姐夫和小姨子背着jiejie偷欢。 这他妈可太刺激了。 时窈心中有了主意,但还有话没问,总归是要问问清楚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明玉,吩咐道:“给宫里递个话儿,让裴延恪明日务必回府一趟,我有话要同他说。” “顺便把怀瑾请到府上来。” “告诉裴延恪,裴怀瑾在我手上,若是他不回来,我就打死裴怀瑾。” 明玉沉默一瞬,点了点头,道:“是。” - 裴怀瑾还不知道时窈突然请他来裴府做客是为了什么,反正明玉去请他的时候,整个人还挺客气,没对他动手动脚。 裴怀瑾又有点儿不开心了,明玉姑娘为什么不对他动手动脚了呢? 他还是希望明玉能给他来点儿肢体接触的。 他没话找话,跟在明玉后头,道:“明玉,你家郡主找我有什么事儿?” 明玉没道理把“我家郡主找你去是想拿你当人质”这事儿说给裴怀瑾知道的,便冷冷道:“到了不就知道了。” 裴怀瑾其实不在意事情的本身,他就是想跟明玉多说会儿话,便急急道:“你先透露点儿让我知道知道?” “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万一是个晴天霹雳巨无敌大消息,我承受不住,可怎么办?” 明玉觉得裴怀瑾是真的话多聒噪,忍了忍脾气,顺了顺心气儿,深深看了裴怀瑾一眼,才道:“怀瑾少爷,你能承受得住。” 裴怀瑾哪儿能真的在乎这个,他道:“你别叫我少爷了。” “叫我怀瑾就行。” 明玉看他一眼,干脆懒得说话。 恨不得一个手刀敲在他脖子上让他闭嘴。 …… 等裴怀瑾到了裴府,看见时窈就问她:“小婶婶,你叫我来做什么?” 时窈正在给指甲涂蔻丹,她漫不经心,道:“做rou票。” 裴怀瑾:“!” 时窈淡声道:“你小叔叔今日要是再不回府,我就撕了你这张rou票。” 裴怀瑾大惊,道:“不是吧,你跟小叔叔吵架了?干嘛欺负我啊?我还没娶妻生子呢?” “你撕票前总得先让我成个亲,留个后吧。” “要不然,你把明玉许给我吧。” 时窈嫌弃地看了裴怀瑾一眼,骂他:“将死之人,还想娶媳妇儿。” 裴怀瑾懵然,点了点头,道:“也对。” “不能耽误了明玉姑娘的终生幸福。” 裴怀瑾叹气,道:“我还有话想跟我娘说。” 时窈伸手,从旁抽了纸笔过来,丢在裴怀瑾面前,道:“遗书,写吧,有想写的就都写下来,到时候我带给你娘。” 裴怀瑾哀伤地拿起笔,开始写自己的肺腑之言,写着写着还哭了起来,一面抹泪一面问时窈:“郡主,遗书的遗字怎么写啊。” 时窈:“……” 反正,裴延恪回府的时候,就看见裴怀瑾整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时窈旁边埋头写字。 时窈则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指点着他语句措辞。 倒是也不太看得出什么愠怒的情绪。 不过,她这个人惯常是这样会演的。 裴延恪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摁了摁眉骨,缓步走到时窈身旁,叫了她一声,道:“窈窈。” 时窈仰头看他,日光隔着树影照下来,错落铺陈,他身上像是带着光,晃着她的一双眼,叫她看不清,眼前人,到底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时窈叹了口气,拍了拍裴怀瑾的肩膀,安慰他,道:“不用写了。” “你已经被解救了。” “警报解除。” “成功续命。” 裴怀瑾非常激动开心,搁下笔,问时窈,道:“那我可以娶明玉了吗!” 他还有很长很长的生命,所以可以给明玉很多很多的关心和爱护。 他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续命!!! 时窈轻哼一声,道:“你先看看明玉眼瞎没瞎。” 裴怀瑾:“……” 时窈迈着步子往书房走,一边嘱咐裴怀瑾,道:“我跟你小叔叔说会儿悄悄话,你自己去玩儿去吧。” - 裴延恪一进书房,就察觉到时窈的不对劲,跟刚才闲适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红着一双眼,满目仇怨地盯着他,贝齿咬唇,像是要沁出血来,厉声诘问裴延恪,道:“你什么意思?” 裴延恪顿了下,嗓音沉沉,道:“你不用管。” “我不用管?”时窈都气笑了,说,“我不管,你俩都能背着我睡一起了!” “不要跟我说你们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时窈都给裴延恪气笑了,她冷笑,道:“我信你个鬼。” 她根本不想给裴延恪机会说话,她只想发泄心中的委屈。 “姓裴的,你觉得,我能受得了这委屈?” 裴延恪沉默不语。 时窈深深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明明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娶个时清清进门?” “把时清清放在自己身边,不就是给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她现在做了太后的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太后的耳朵里,你甘心情愿被人这么盯着吗?” 裴延恪唇动了动,道:“窈窈。” “我必须娶她。” 时窈皱眉,道:“你给个理由,说服我,我能接受的话,我就允许你娶她。” 裴延恪沉声,道:“没有理由。” “真爱大过天,是吧?”时窈恶狠狠地瞪了裴延恪一眼,良久,笑了下,道,“行啊,你有能耐了。” “我时窈决定给你留个面子。” “不休夫了。” “咱俩和离吧。” ☆、净身出户 裴延恪怔住, 他知道时窈的脾气秉性, 爱是爱极,恨也是恨极,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断不会轻易地再改变主意。 如今,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况且,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也好。 让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地成天担心那种朝堂纷争做什么,他也只想她能安稳度日, 每天不愁吃穿,像个快乐的小傻子就好。 他于是顿了顿,才道:“好。你我和离, 府上的田产铺子一应财物,全都归你。” 时窈都没想到,裴延恪这个鸟人答应和离, 能答应的这么干脆。 她以为, 他至少得做做样子,挽留她一下吧! 真的是连戏都懒得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