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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宋启道歉,“我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抱歉。”赵覃也道歉,他胡乱擦拭手里的碗,递给宋启后往洗手间去了。宋启追着赵覃到了客厅,听见赵覃把洗手间反锁。 宋启很自责,他没想到赵覃如此容易害羞。 厕所里的赵覃更是羞愧难当,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跟个愣头青似的——他硬了。 “难道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吗?”赵覃骂自己。 赵覃调整自己的呼吸,冷静下来后,才有脸回厨房面对宋启。 宋启已经收拾妥当,正解下围裙。 赵覃起了个念头,他想,这正是他渴望的家庭。 宋启问:“你还好吗?” 赵覃努力把妄想丢出大脑,回答:“我很好。” “那就好,我还担心是不是我做的饭菜害你闹肚子。” 赵覃尴尬地摇头,不准备将他跑洗手间的真相说出来。 之后他们又一起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赵覃找机会要了宋启的联系方式,接近十点的时候,赵覃和宋启道别。 宋启向赵覃表达谢意,说能和一起吃饭聊天太好了,感觉生活都变充实了许多。 赵覃同意。回家后,他早早上床,入睡前在脑海描摹和宋启相处的每一幕画面。简单,却温馨。 第八章 赵覃不再关注宋承的一举一动,因为拥有宋启的联系方式后,他随时可以约到宋启。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和宋启看了三次电影,吃了五顿饭,其中一顿还是在赵覃家里吃的。两个人下班后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好比一对恩爱的夫妻。 也是认识宋启后,赵覃开始渴望家庭。 许多单身工作的人,时间久了都会感到寂寞,赵覃严格意义上不算单身,但是他比很多人更容易遭受寂寞。 以前他习惯了被冷落,可现在他却渴望温暖。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宋承一样冷漠,而且他也不是只能爱上宋承。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先跟宋承说清楚。 了断的念头很早就有,但实施起来并不容易。从前他舍不得宋承,现在他联系不上宋承。虽然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但赵覃工作很忙,除非宋承下楼找他,不然他很少有机会上楼找宋承。至于打电话——宋承很少接,接了也基本不听人讲话几句就挂了。 偶然听见下属八卦他才知道,宋承最近不好过——韩初语找到他劈腿的证据,不依不饶地找麻烦。 赵覃叹了口气,心想,宋承字典里可没有劈腿的概念,按正常人的理念,两足人脚踏两条船就算出格,但是宋承好比多脚蜈蚣,相对蜈蚣脚的数目而言,两三条船尚不够放脚。 一天,赵覃和宋启在宋承家打游戏,门忽然响了。 赵覃疑惑:“会是谁?” 宋启说:“不知道。” 自从宋启住进这间屋子后,宋承的狐朋狗友基本不再拜访,宋承本人也很少回来——毕竟亲哥哥在,办事不方便。 赵覃怕是宋承,心脏狂跳。 没想到,是韩初语。 门外的韩初语梨花带雨,在见到宋启后忽然笑出来:“你没骗我,你真的在家。” 她开心地抱着宋启,亲了宋启一口,又警惕地看着屋子里面:“不会还有别人吧?” 宋启礼貌地挣开韩初语的手:“不好意思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承。” 韩初语瞪大眼,没忍住拿包砸宋启:“宋承你好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赵覃听见争执,赶忙分开两人,他挡在宋启身前:“韩小姐,这位确实不是宋承,他是宋承的双胞胎哥哥,宋启。” “这不可能。”韩初语眼泪掉出来:“宋承从来没提过他有哥哥。” 宋启让赵覃挪开些,递给韩初语手绢:“抱歉,我确实是承承的哥哥。” 宋启明白了眼前女士的身份——他听赵覃提过,弟弟的女友姓韩。 韩初语没有接,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宋启,最后捧着脸哭起来。 赵覃和宋承对视一眼,将韩初语带进了屋子。 宋启泡好蜂蜜水,赵覃拿着纸巾,围在韩初语身边。 韩初语抽抽噎噎:“他骗我,他又骗我,他说他头疼在家躺着,可是我跑了我知道的所有地方,他都不在。” “我再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韩初语哭得让人心疼,“他总是这样,不接电话,他为什么总是不接电话。” 可能他总是有不方便的时候。赵覃没有说出这句伤人的话。 赵覃曾经很嫉妒眼前的女孩,因为他曾一度以为,女孩是宋承最终选择的人。现在看来,她也和宋承以前的女友一样,受尽了伤害。 宋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心碎的女孩,他从父亲那儿听说过宋承的劣迹,但基本只有寥寥几个词语,而不像现在,真实地有一个受伤的女孩,坐在自己面前袒露所受的伤害。 韩初语哭到没有力气,之后三个人一起吃饭,赵覃送她回家。 韩初语坐在副驾驶上问赵覃:“你现在得意吗?” “什么?” 韩初语像一只刺猬,为了保护脆弱的腹部,抖擞身上的尖刺:“看到我被宋承折磨难道你难道不得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翻过宋承手机。”韩初语冷笑,“你对他可真殷勤。” 赵覃握紧方向盘,从未有一刻感受到现在的羞耻。 “从前我以为,只有骨子里下贱的女人,才愿意和别人分享男人。可现在看来,是我太没见识了。” 赵覃拐入停车带停车,他摇下车窗,烟夹在指尖,却尽力克制没有点。 他快被羞耻感淹没了。 韩初语的指责一点也不错。人若自爱,怎么可能接受不贞的恋爱。 可接下来韩初语说话却变了调,她问赵覃:“可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宋承呢?” “你认识他的时间更久,你更应该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你为什么还继续留着?” “他对你更糟糕吧,你打的电话,发的短信,比我还多,你为什么还继续留着呢?” “甚至这个月他都没有怎么理你。” 赵覃摸不清楚韩初语的心态,莫非她觉得同样是受害者,所以应该拥抱着相互诉苦?还是她想从赵覃这个过来人的身上得到一些鼓励,好延续充满痛苦的恋情? 赵覃说:“我上个月,就打算和宋承分手。” 赵覃把烟放回烟盒:“因为那时候,我觉得,他会跟你谈婚论嫁。” 赵覃觉得自己卑鄙极了,他的话无疑在劝韩初语保持对宋承的希望。 赵覃继续说:“我跟宋承认识快八年,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女孩。宋承在你身上表现出太多热情。” 韩初语冷笑:“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