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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新的联盟就在刚刚成立了。

    或许倒也不能称之为联盟，但也不是什么上下属关系，更不是情侣或者炮友，反而是这些关系的奇奇怪怪的堆叠，不仅混乱不堪，而且还毫无理智与逻辑可言，却在此刻奇异地共存。

    可破天荒的，布鲁斯并不后悔，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将这段关系向下更推进一步。

    尤其是当他再次返回到派对中后看见托尼史塔克投来的那种充满疑惑和不满的眼神时，他便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这和他夜巡打击罪犯保护哥谭的感觉完全不同，是在无形的胜利基础之上夹杂着的炫耀欲，差点让他脑袋一热想要撕下抑制贴告诉全世界自己刚刚被Ava标记了。

    可是虽然他不能在明面上这么做，但并不代表他不能暗戳戳地去表达占有欲。

    于是布鲁斯又挂上了上流人士社交时的那副假惺惺的微笑，又让Ava紧紧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只离三步的距离，穿过由富豪和精英组成的人群中央，直冲冲地朝着史塔克的方向走去。

    虽然这表情转瞬即逝，但是蝙蝠侠还是敏锐地发现这个生活在纽约的超级英雄不爽地撇了撇嘴巴。

    “我们还有正事要忙，你自己一个人玩得开心。”

    布鲁斯礼貌又疏离地道别着，却似乎有些小心眼地加重了“我们”和“你自己”的读音，刚被Alpha信息素滋润过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疲惫感，甚至脸上的肌肤都红润了几分，一看上去仿佛是瞬间年轻了五岁，他扬起了嘴角，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Ava离开了。

    在那一瞬间，托尼史塔克感觉自己几乎要掐碎自己手里握着的威士忌酒杯了。

    “show　off。”他冷哼一句，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Ava自从坐上了布鲁斯的豪车就开始不老实。

    虽然不像熊孩子一样会给布鲁斯造成什么天大的麻烦，但她那副兴奋又好奇的样子实在像是一只刚进入新环境的小狗，那到处乱瞟的眼神跟小狗胡乱地去嗅陌生事物的感觉简直一摸一样，只不过，那些目光到最后都只会落到他一个人身上。

    布鲁斯被她这副模样逗得想笑。

    “怎么了？没坐过这么好的车？”说出来的语气连布鲁斯自己都不敢相信，完全就是那种老男人sugar　daddy　的感觉。

    不出他所料，Ava点了点头。

    “这简直太cool了，跟个可以移动的小房子一样。”

    女孩兴奋地说，又挪了挪屁股往布鲁斯的方向靠近了些，直到最后两人的膝盖已经完全碰在了一起，而Ava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侵占了别人的私人空间，甚至似乎还因为触碰到了布鲁斯而沾沾自喜，那个样子愉快到几乎要哼出小曲来。

    布鲁斯看着好笑，他当真喜欢Ava露出这样的表情，这的确是满足了他的一些奇怪心理，这种高质量又这么顺从迷恋他的Alpha实在难找，是会让任何一个Omega都不想放弃的程度。

    他见Ava既然这么喜欢这辆车，心想着他车库里还停放着那么多已经快要落灰的豪车，随便送给女孩几台都不成问题，和那些Omega相比，他虽然不再年轻也从不柔软，但好在他胜在有钱有权，也远远比托尼史塔克那种人靠谱许多，如今Ava跟了他，他也绝对不会让Ava后悔的。

    一想到这，布鲁斯自己的心情都莫名其妙地舒畅许多，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Ava的方向靠近些，直到最后两人的肩膀贴在一起，宛如重返18岁的恋爱之感。

    在Ava刚入住韦恩豪宅之时，布鲁斯就给这个女孩的身体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她绝对是个年轻且健康强壮的Alpha，从骨骼的密度来看不超过20岁，性腺发育成熟，信息素等级也十分高，只不过还没迎来自己的第一个易感期。他甚至有些不道德和偷偷瞄了瞄Ava下体的性器官，按常理来说，女性Alpha的性器并没有男性Alpha的那么大，但是Ava的那个家伙绝对不输任何一人，即使是处于沉睡状态也能让布鲁斯咽咽口水。

    Ava的基因绝对是人类的基因，只不过身体指标早已达到了极限，不论是力量还是敏锐度都远远超过常人，甚至可以说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以人类之躯做出超人才能做到的事，这大概率是后天被改造的结果。

    当布鲁斯问起有关她的过去时，女孩却并不记得她来到哥谭前发生的任何事情了，也自己的身体机能一无所知。

    “我一醒来就在码头那边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Ava换上了阿尔弗雷德准备的舒适的居家睡衣，一边喝着热可可一边吃着小甜饼，她看上去实在是太过于人畜无害，鉴于其年龄还没有布鲁斯的那几个养子大，坐在那里就像是刚从寄宿学校回来找爸爸的小女孩一样。

    阿尔弗雷德就站在两人后面的不远处，看着他们的眼神十分奇怪，不自觉地抿起嘴来表现出不赞同的神情。

    “然后我看见了你，Mr.Bat。在一个闪着光的盒子里，应该是叫做电视……你有着尖尖的耳朵，刚开始我以为你是猫咪。”

    她说话时眼睛亮亮的，由于临时标记后Alpha和Omega之间存在信息素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绑定关系，这让布鲁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Ava此时的情绪———她绝对没有说谎。

    但保险起见，布鲁斯还是对Ava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进行了各种的专业检查。

    测谎仪，脑电图，还有各种韦恩集团开发的高科技都一并用在了这个女孩身上。

    与其说是检查Ava的状态，倒不如说是布鲁斯韦恩自己的心里测试，那些敏感与不安，偏执与信任问题等一系列心理疾病都在此刻完美演绎了出来，就连蝙蝠侠自己都对这种控制狂的行为有些尴尬，但是Ava却是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男人摆布。

    甚至还在布鲁斯准备往她皮下植入定位器时趁机摸了摸男人的手腕，用食指轻轻刮蹭着他手腕里侧的肌肤，引得男人体内一阵酥麻。

    她指了指自己盛满甜腻的热可可的咖啡杯说道：“Mr.Bat，我能喝点威士忌吗？便宜的那种就可以。”

    “你还没到年纪。”布鲁斯拒绝了，Ava现在的确有些酒鬼的前兆，“在美国21岁之后才能够合法饮酒，你还需要再忍大概两年。”

    女孩呆呆地望着他，看起来垂头丧气的，似乎并不明白布鲁斯拒绝他的原因。

    “可是托尼史塔克先生说他可以请我喝一杯，我以为没人管这些。”

    托尼史塔克？

    只是这么一句话，这蝙蝠洞里的气温似乎在一瞬间降到了低点，布鲁斯韦恩刚刚还带着浅浅笑容的美丽脸蛋现在也立刻黑了下来。

    不爽，不爽，十分不爽。

    讨人厌的钢铁侠，怎么哪都有他？他自己不过才没看着Ava10分钟，两人就竟然约上了下一次要一起喝酒了。要是再晚个10分钟呢？史塔克再说几句话Ava是不是就好搬到纽约去了？一起喝一杯这种话也只有Ava能信，他可是一下就将这个花花公子看个明白，史塔克想要的哪有这么简单？

    这不是什么过度反应，也跟未成年人喝酒毫无关系。布鲁斯就是讨厌这种感觉，即使这个样子的他愚蠢又自私，毕竟他和Ava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还有些卑劣地将对方以雇佣的名义拐回了家里，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他似乎都是更不道德的那一个。可是他就是讨厌，甚至马上就要生气，一句话都不说，脸蛋儿臭得要死，但是如海一般美丽的蓝色眼睛却有些无助地盯着地板看，这种与愤怒交杂在一起的不安让他染上了一抹不同以往的风情。

    就连体内刚被Ava安慰下来的信息素都开始躁动了起来，不断地向空气中发射着“我很不爽”这一信号。

    “Kitten？”Ava叫了叫这句昵称，一步并两步走到了布鲁斯的面前。

    由于没有了先前的记忆，Ava与人类社会脱了节，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表情也总是处于状况之外，就在布鲁斯以为她又要摆出那副无辜的表情的时候，这个年轻的Alpha却突然牵起了他的手。

    动作并不轻柔，甚至当女孩的手指压在男人粗糙的不满疤痕的手背上时会带来一丝淡淡的疼痛感，木质味的信息素所说柔软但却有一种霸道的安慰感，不过一会儿就完全包围了布鲁斯的身体。

    由于两人骤然靠得很近，这让布鲁斯不得不抬起眼眸望向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漂亮的脸蛋依旧毫无表情，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眼尾淡淡的皱纹在此时加深了痕迹，海蓝色的眼睛里暗流汹涌。

    他开始庆幸起阿尔弗雷德早在送完小甜饼后就已经识趣地离开，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

    “Kitten……我惹你不开心了吗？”Ava开口问道，“我不会再提威士忌的事情了，再也不会了。”

    可是布鲁斯还是板着那张脸，甚至准备抽出自己的手来。

    就在男人准备开口前，Ava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带着不确定性开口道。

    “……是因为托尼史塔克？”

    “不是。”蝙蝠侠立刻打算了女孩的想象，嗓音低沉得像厚重的磨砂玻璃。

    他转头就想离开，可是却无法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

    “对不起Kitten，我也不会再提他的名字了……爱丽莎也总说我不会说话，我知道的，可是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不开心。”

    Ava解释道，将布鲁斯的大手攥得紧紧的，空气之中夹杂着Alpha不安的信息素气味，她不像蝙蝠侠那般，总将自己的情绪藏在坚硬的不可摧毁的外壳之下，或许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害怕，她可以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的内心剖析出来递给布鲁斯看……就像现在这样。

    “他这样对你并不好，也不负责。”布鲁斯的眼睛暗了暗，终于开口道，“以后会有很多人想要跟你喝一杯，你总不能和他们所有人都喝上一杯。”

    男人的眼神落在Ava的手臂之上，那里的肌rou线条发达且傲人，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出她优质且年轻的Alpha身份，目光再往下移便是一她的腰部，检查之时他便看见了女孩流畅的马甲线和腹肌，以及那隐隐若现的人鱼线条，腰部的坚强有力是Alpha性功能的一种保证，他一边看着一边开始想象起来，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中年老男人那样有点变态，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

    布鲁斯暗自祈祷着这声音不要太大，他不希望自己此时紧张的情绪被这个年轻的Alpha所知晓。

    Ava使劲地点了点头：“我不想跟任何人喝……除了你之外。”

    她笑了笑，撒娇一般地用手指指腹按压着男人的手背，这让男人不自知地集中注意力往Ava的脸上看，两人此时靠得太近，他总感觉下一秒Ava就要亲在他的嘴唇上。

    蝙蝠侠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零星的笑意。

    “好了，我没有生气，你怎么搞得跟我在欺负你一样。”他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温柔又内敛。

    从此之后，守护哥谭的黑暗骑士身后就跟着一个小狗尾巴。

    Ava绝对是蝙蝠侠这些年来最好的助手，也绝对是布鲁斯韦恩最完美的一位潜在发展对象。

    布鲁斯并不是每次都会将任务的计划全盘托出，对待Ava他依旧是有所保留。

    毕竟他依旧是蝙蝠侠，是这个城市最冷静理智的黑暗骑士，而折磨他许久的信任问题更不能被轻易解决。对于一个查不到任何背景并且失去记忆的高武力值Alpha，他在内心深处依旧将对方默认成哥谭的潜在威胁，只不过先仍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罢了。

    幸好Ava丝毫没有那些Alpha的傲慢之气，对于布鲁斯的命令可谓是言听计从，在夜巡时从不多问也不多嘴，即使有时她根本不知道任务计划的全貌或者前方要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她也从不会质疑布鲁斯的决定，而是依旧做到规规矩矩地完成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任务顺便还能帮助布鲁斯解决他背后的一切敌人。

    自从和Ava在一起夜巡之后，布鲁斯的身上甚至再也没有留下过一道疤痕。

    女孩似乎格外在意这一点，执着到布鲁斯都无法阻拦的程度，虽然她嘴上从不唠叨或者阻止布鲁斯不要命地高强度战斗，但她却总能做到在任何危险来临前都降临到布鲁斯的身边帮他化解，并且在任何一个拳头打在男人身上之时都挡在他的前面，事后还十分不放心，用自己的小狗鼻子到处乱嗅布鲁斯身上的味道，直到确定没有一丝血迹的味道之后才敢放下心来。

    布鲁斯刚开始可不赞同她这个样子，不过幸运的是Ava的战斗力是真的很强，所以也从来没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再加上她那无法被劝动的坚持，最后便也只能随她去了，时间一长，Ava的这套流程已经变成了布鲁斯在熟悉不过的事情，就好像是每次夜巡完的热茶和小甜饼一样，少一项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Ava也顺理成章地在韦恩豪宅里住了下来，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一个小房间。

    原本没有名利场和夜巡的生活平淡如水，现在有了Ava的加入倒是让原本冷冷清清的蝙蝠洞有了些人情味。

    他们并不总是交流说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布鲁斯坐在椅子上cao作着巨大屏幕的电脑，而Ava坐在不远处玩阿尔弗雷德给她找的静音消消乐游戏。但是由于那个临时标记，作为Alpha的Ava可以随时感知到她的Omega的心情状态，这让她可以精准地在布鲁斯感到心累烦躁之时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慰他紧绷着的神经，甚至可以在有时候大着胆子，绕在布鲁斯身后给他捏捏僵硬的肩膀。

    她总是撩人不自知，用过于亲密的眼神和言语不断试探布鲁斯的底线，却并不主动地想去将这段关系往下推进一步，虽然嘴上总夸布鲁斯美丽的脸蛋，但身体上似乎又没有什么性欲，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知不觉就占据了Omega一半的大脑。

    渐渐地，布鲁斯便开始想要探寻Ava内心的真正想法了。

    这个Alpha究竟为什么会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呢？

    或许这跟他究竟是谁根本没关系，他只不过是在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地点出现的那个人罢了，一个失去记忆的年轻Alpha突然苏醒在哥谭市的码头，面对一群杀人狂神经病纵火犯，他怕是整座城市里第一个能够帮助Ava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流浪的小狗突然遇见一个愿意摸它脑袋的人类，是所谓的雏鸟情结。

    而当她慢慢适应了社会生活后，这个年轻的Alpha就会清醒起来，发现他不过是个有着童年阴影和中年危机的两鬓斑白的40岁白人男性Omega，有着花不完的钱和填不满的心里漏洞，强硬的肌rou下面是逐渐萎缩的性腺与zigong，在一个拥有无限未来可能的Alpha面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魅力。

    于是在这段感情中，由于各种荷尔蒙的影响，布鲁斯即使快乐又是不安，这种感觉跟恋爱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