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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开了房。 裴烟和裴修找过来时,他还以为他们是来抢人的。 因为霍松雨这模样……可谓是gay圈天菜啊。 民警处理完这个事就走了,没多留。 裴修很早就送醉酒的霍松雨回了家,霍文翰匆匆赶来,在医院忙活。 这会儿,霍清寒在病房里,裴烟从急诊外科那边打好石膏出来,碰上一直在外面等待的霍文翰。 裴烟朝他走去,礼貌地喊了声:“霍叔叔。” 霍文翰满脸愧疚,又很心疼:“没事吧?还疼不疼?” “没什么事,就是有一点点轻微骨折。打了石膏,过段时间就能拆了。” “小烟啊,真是委屈你了。我这两个儿子,总是给你添乱。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 裴烟没事地笑笑:“霍叔叔,没什么的,这都是意外。好在松雨没什么事。” “唉。”霍文翰摇头叹气,而后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让护士给你安排了病房,你手臂受伤不方便,还是住院比较放心。” “我不用住院的,我真的没事——” “你爸把你交给我,我还让你受伤,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就当叔叔补偿你,病房已经安排好,护工也找好了,你安心住几天就是。” …… 裴烟想想,问:“霍清寒是不是也要住院,他头上的伤,还挺严重的。” 霍文翰点头:“对,他也住院。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个大套间,你们正好一块住。” 裴烟:……?? 大——大套间??一起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套间,孤男寡女,害。 ☆、暧昧 12 夜已经深了。 霍清寒住的是VIP病房,里侧是病人住的卧室,外面有个供探病亲友休息的客厅,摆了两张沙发。 小厨房和卫生间离得不远,还有专供护工休息的小房间和洗晒衣物的阳台。 设施很齐全,装修也很好。 裴烟推开门进来,与还没休息的护工打了个照面。 护工张嫂跟她打过招呼,询问:“裴小姐,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裴烟瞧了眼一边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你休息吧。” “好,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张嫂应着,回她的小房间休息了。 裴烟缓慢走至房门前,深呼吸一口气,才动手拧开门把。 里面灯还亮着。 霍清寒还没睡,已经换上医院的病号服。 晚上那一砸,正好砸在霍清寒的额角,破了道小口子,还好伤口不是很大,不需要缝针。 现在他脑袋额头那正贴着一块白色绷带,细碎的黑发垂下来,恰好将伤口处遮住。 病房的这盏日光灯在头顶散发着冷白的光,靠坐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被这道光笼罩着,显出几分病容。 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裴烟脚步顿了一下,随后憋下心内复杂的情绪,像个没事人一样关上门,走进来。 霍清寒本来斜靠在床头,垂着眼睑看手机,病号服的纽扣很低,恰好露出精致的锁骨。 听闻声响,他缓缓抬头看过去。 没什么表情,就是暗沉的眸子浮着些许碎光,看不真切。 在他的病床不远,还有一张病床。 这是个双人间。 ——霍文翰特地给他们准备的“双人间”。 裴烟知道霍文翰想做什么。 她这样瞒着真实身份跟在霍清寒身边,霍文翰是非常支持和赞同的,甚至希望在这短暂的三个月里,霍清寒能和她培养出感情。 霍文翰不希望这门婚事泡汤,所以就趁着裴烟和霍清寒都受伤的机会,安排“同居”。 同住一个屋檐下,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会……发生点什么吧? 干柴烈火的,怎么也得烧一下吧?不然也太对不起这豪华大套间了。 裴烟独自走去另一张床铺,背对着霍清寒,在床沿边坐下。 打了石膏的左臂悬挂在胸前,不能动,她只能用右手将整齐叠好的被子铺开。 见这动作,一直保持沉默的霍清寒开了口:“你要睡这?” 裴烟手上动作没停,只冷冷回答:“你爸给我安排的病房。我不睡这,睡哪。” 霍清寒有点没意料到,眼眸划过些许意外。 那老头子,想干什么? 安排他们两个住一间?不知道男女有别么?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吧? 霍清寒一直看着裴烟背影,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开口。 他能感觉到,裴烟不是很想搭理他。 在酒吧的那些画面在霍清寒脑海里重现,他喉结滚动一下,眸色又沉了几分。 现在很晚了,裴烟手臂吊着,衣服也不好换。她很累,只想先躺下凑合睡一晚,明天再说。 于是她在铺好被子后,问霍清寒:“关灯了?” 霍清寒看着她,但只能看到她背影。 他迟了几秒,应一声:“嗯。” 啪嗒。 灯被裴烟关了。 裴烟睡到床上,刚关灯时的黑暗逐渐褪去,往旁边窗户看,还能隔着细雨看到远处高楼大厦迷蒙的霓虹。 她侧躺着,静静望着窗外。 由于过于安静,窗外雨水拍打窗沿的声音格外清晰。 都说雨声催眠,裴烟却有些睡不着。 她不知道身后不远的霍清寒在做些什么。 晚上他说的那几句话,真真实实地伤到了她的心。 他们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有也只是主雇和睡过一次的关系。 裴烟微微闭眼,想尝试让自己睡着,毕竟她这一晚上下来,真的有些累。 可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阵窸窣声音。 随后,裴烟感觉自己床边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掀开她的被子,随着她的动作,侧躺在她身后。 裴烟蓦地睁眼,眼神愣滞,全身僵硬。 霍清寒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腰侧,呼吸喷在她颈侧,又痒又热。 裴烟完全被霍清寒这个举动整懵了。 等稍微反应过来,要反抗推开他的时候,他却低着嗓开了口—— “对不起。” …… 裴烟更懵。 霍清寒道歉的时候,仍带着点特有的傲气,薄唇抿起一个微笑弧度,仿佛刚刚说话的人并不是他本人。 他又恢复平常戏谑般的语气,说:“道过歉了,再那么小心眼,就没意思了啊。” 裴烟本来还沉浸在他那句“对不起”里,再听到后面这话,马上咬唇,转头忿忿瞪他一眼。 霍清寒被这一瞪,又缓了声,似是妥协:“道歉是真心的。” 裴烟挑了下眉,轻笑了声:“道什么歉?” “晚上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霍清寒倒是真诚。 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