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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祈热带着几分惊讶走到路边。 陆时迦点了点头。 李妲姣仔细瞅几眼,推推祈热,“哪里来的帅小伙?” 祈热笑了笑,“小矮子呀,不认识了?” 李妲姣睁大了眼,脏词发出半个音节后急急刹车,剩下半个被她生生吞回去,“也变太多了……”她又推祈热,“都长这么高了,可不能叫小矮子了啊。” 再笑眯眯看向陆时迦,“来接你祈热姐?不错啊小伙子!”她有些自来熟,一掌拍在了陆时迦肩上。 祈热将她手拉回来,“赶紧上班吧,要迟到了。” 李妲姣连连应着,走出几步远了,又回头看一眼。 祈热朝她挥手,转身坐上自行车后座。入了夜的梅城比白天低了几度,祈热把手伸进口袋时问前头的人:“怎么没戴手套?” 陆时迦打完球有了一会儿,身上的热量散去大半,答案却没什么不同,“不冷。” 祈热再次捏了捏口袋里的机子,看向他外套的口袋,“你带MP3了吗?” 陆时迦脚上动作慢下来,手刹一紧,自行车停在了路边,他从口袋里拿出MP3,往后递。 祈热接到手上,将缠绕得整齐的耳机线绕下来,将耳机塞进耳朵,开机播放,歌从关机前的那首开始放,她听出是王力宏的声音,歌词唱着“脑袋都是你/心里都是你/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好甜蜜”,她听不过两句,切了,下一首是周杰伦,唱着“霍元甲”,再下一首,是张韶涵。一连切下来,她也没听见预料中的音乐。 车子平缓地压在马路上,祈热把MP3关了,手指戳了戳陆时迦后背,“你平常就听这些歌?” 祈热听见他否认,“出了点问题,刚格式化过,里面是店老板随便下的。” 祈热扬眉,把MP3塞回他口袋,这才把自己口袋里的机子拿出来,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另一只往前递,“你听听这个。” 陆时迦双脚点地,将车停了下来,将耳机戴好才继续骑了出去。 祈热开了机,按键一摁,播放的是她熟悉,也是陆时迦烂熟于耳的歌。 腰乐队的,播的是第一首,祈热又往面前的后背戳了戳,“这首叫什么?” “。” 祈热故意逗他,“你紧张什么?” 陆时迦不疾不徐地解释:“歌名叫。” 祈热“噢”一声,“你很喜欢这支乐队?” 陆时迦从刚才听起就有些惊讶,惊讶于祈热会听这支乐队,惊讶过后,也不问她,只应一声说:“最喜欢的乐队。” 祈热扬眉,笑得有些得意。 一张专辑放到第四首,车子到了家门外。祈热把耳机收回来,关机时下了车,缠好耳机线,把机子递给陆时迦,“借你听。” 陆时迦看过去,看清了机子的模样,长条的白色塑料机身,小小一只,没有显示屏。他认得,是苹果的iPod Shuffle。 祈热晃了晃,“不要啊?刚才还是第一次听,新的,你的不是刚修过么?正好换一只。” 陆时迦不自觉捏紧了自行车龙头。 祈热仍递着,“就这一只,你不要,我给祈凉了。” 陆时迦脑袋里还残留了些柳佩君的说法——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东西。 祈热看进他眼睛,笑了笑,“不要也得要,这是封口费。”说着,把iPod塞进他黑色外套的口袋里,摊掌在外拍了拍。 陆时迦面上露出几分急色,“我没跟谁说。” “那不就得了,”祈热又往口袋里掏出来一封红包,“这个,新年红包。” 这回他拒绝得很彻底,“我不要。”说完,抬脚一踩,骑着车进了院子。 祈热把门闭上跟进去,在他身后说:“我现在可有钱了,等没钱,一毛都没有。” 陆时迦似没听见,把车停在角落,一步跨过几级台阶进了门。 祈热又紧跟着进了那道门,踏进客厅,刚才跑走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把红包塞回兜里,望一眼楼上,踩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第二间房门没关紧,祈热站在门外,指关节扣在门上。 陆时樾闻声回头,透过门缝看见半抹身影,他起身过去,将门拉开,冲她一笑,“怎么不进来?睡醒了?” 祈热这才进去,“早醒了,还出门见了大脚。”她像往常一样坐他床尾,见他桌上放着个证件类的本子,好奇地走过去,“这是什么?”嘴上问着,已经看清上面的字,“英语四级证书?” 陆时樾到了她旁边,“嗯。” “现在都要考么?”她翻开来,上面没有具体的分数,只写了“优秀”两个字。 “没有要求,你之前推荐了几部美剧,看的时候正好可以报名,就去考了。”他低头看她半隐在围巾后面的脸,又看她散在肩上的头发,“头发的颜色,跟Ellen Pompeo剧里的一样?” 祈热抬手摸了摸,“谁?” “的女主角。”昨天去机场,他见她第一眼,先注意到她染了颜色的头发。 “噢……不知道她真名,我也没看几集。”祈热解释。 “嗯,”陆时樾转开头,把她放回去的证书推到一角,“确实不是很好看,你说的那几部,更有意思,里面……” 祈热忽然打断他,“对了,我刚才回来,大街上老放同一首歌,什么…隐形的翅膀?” 陆时樾把椅子推到她身后,“嗯,就叫这个,刚出没多久,挺火的。” 祈热往椅子上坐,“听着太悲了,你平常听什么?” 她随便一问,陆时樾也抓起鼠标调到音乐界面,点击播放键,音乐流了出来。 祈热听前奏就已经听出,“这不是老歌了么?” 陆时樾迟迟应一声,他平常会听新歌,听到底,还是要听回这首。 一遍又一遍地听,一次又一次地体会歌里那几句“若毋是因为爱着汝/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听多了,似乎也要跟着歌里的“我”,思念成疾。 他只穿一件单薄的毛衣,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她,有那么一瞬间,满腹的话想全倒给她听。 祈热感受到他的目光,偏了偏头,手往口袋里放。她上楼来,是要问他梁碧梧的情况。 “Biu跟你室友在一起,你怎么没告诉我?” 若要在以前,她必定是用生气的口吻责问他,这回,陆时樾只听出一丝小心翼翼,他解释:“平常项目忙,跟室友接触也不多,我是听室友说才知道。他们是之前一起吃饭认识的,后来联谊碰上,多接触几回,也就熟了。” 祈热听着,眉头一低,轻叹一口气,“她不理我了。” 陆时樾知道她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