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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到时候真正坦白的时候不至于那么惊讶,或许还能托他将这支预防针打到他妈柳佩君那儿。 陆正午也果然提起柳佩君,“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你mama那儿我要是碰上机会会跟她说几句,她先前就猜你交了女朋友,跟爸爸当初一样以为是小桃子,而且她态度变了不少,没有反对,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等高考完了再告诉她,她指不准还很高兴。” 陆时迦张了张嘴没说话,他爸要是知道他女朋友是谁,肯定不会也不敢这么乐观。 “爸,”陆时迦有些犹豫,顿了顿还是说出口:“可能到时候告诉了您,您也不会支持我。” 陆正午脸色一正,心里揣度一番后给出了态度:“只要你们互相喜欢,不犯错,爸爸都会接受。” 他跟柳佩君在某些想法上是一致的,大儿子忙着工作迟迟不找对象,他们嘴上不催,心里还是有些急。柳佩君以为陆时樾是因为忙,但陆正午知道,是他心里还没放下。所以他也更加有体会,能碰到彼此喜欢的对象难上加难,遇上了,那就得紧紧抓住。 这边陆时迦透露了些口风,另一头的祈热则直接告诉给他们几个。 恰好季来烟进厨房帮忙,一家四口都在,祈热把完成的蛋糕放到一旁,回身朝他们平静地说:“我有对象了。” 三人动作皆是一愣,季来烟先反应过来,“上回电话里说的那个?” 祈热点了点头,继续去搬另一个蛋糕,“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们,等之后吧,我给你们介绍。” “谁啊?叫什么名字?”祈凉八卦地问,“别又是比自己小的师弟。” 祈热瞪回去,“比我小怎么了?你不也比班堇小?” 祈凉一副明了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测得没错,你就好这口。” 祈热伸手就往他手臂上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哦,”祈凉转身躲开,想了想说:“咱们家就这基因,都好这口。” 祈热没话说了,又听祈畔说:“小几岁没什么关系,不要相差太大就行。” 祈热眼皮稍稍一盖,小声嘀咕:“那还挺大的。” 这话被离她最近的祈凉听了去,“挺大是多大?” 祈热这回手指一曲直接一个板栗敲他脑袋,“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祈凉吃痛出声,转头去看爸妈,“爸妈你们做好准备了,我有预感,她要干大事。” 祈热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怅然地渐渐收了笑,没再说话。 一顿饭,祈热和陆时迦没坐同一桌,除去在厨房那一眼,彼此也没再有眼神交流。 这回是一个月没见,要说不想是假的,祈热看似在专心吃饭,心里则在想着主意,要不要把人提前拐去公寓见见。 吃到一半,兜里手机震了震,点开一看,是班堇发来的:“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顺便给祈凉庆生。” 祈热心下一动,立即有了计划,很快建议:“要不来我公寓?” 班堇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告诉给了祈凉,祈凉则立马跟旁边的陆时迦说了一声。 于是祈热很快就收到陆时迦的消息:“待会儿直接跟你一起回公寓吗?” 祈热扫一眼屋内,不知道这顿饭什么时候结束,还要吃蛋糕,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思考间,陆时迦又发过来一条:“我跟祈凉说了,我和你先跟班堇去买食材,他晚点过去。” 祈热看后觉得行,便回了句“好”。 她一时专心看着手机,旁边陆时樾提醒一句,她立即放下手机继续喝面前那碗汤,埋着头便没有留心到,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落入了旁人眼里。 吃完饭,祈热跟季来烟打声招呼后便背了包出门,沿着巷子走到公交站,等了一会儿,陆时迦跑着跟了上来。 上车投币,两三点的公交上座位供过于求,有些空旷。 祈热走到最后一排坐下,陆时迦跟在后头,在她身边坐下。 祈热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秋叶,一转头,搁在腿上的手被陆时迦伸过来的手轻轻扣住。 陆时迦摸了摸那枚戒指,然后手指穿过她指缝将她手紧紧握住。 “明天就期中考了,祈老师。” 祈热低头看他比她大了不少的手,另一只手覆上去,“平常心,没问题。” 陆时迦应了一声,另一只手从卫衣口袋里摸到一颗糖,是他刚才特意从点心盘里拿来的,他看向祈热,“要吃糖吗?” 祈热看向他口袋,想他是不是哆啦A梦,什么都往口袋里装,刚要摇头,他先改口了,“刚吃完饭,晚点再给你。” 祈热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没放在心上。 他们坐车去了学校门口的超市,等了等,班堇又说临时有事要晚点到。 两人便一起进了超市,到底还是在外面,陆时迦想牵手还是忍住,等进了公寓楼里,空出的一只手才又去拉她。 配合着准备好所有食材,时针指向了五。 班堇发来消息,说自己好像走错路了。上回她来过一次,但是跟其他人一起,已经记不太清。 祈热往沙发上坐,使唤陆时迦去校门口接。陆时迦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到门口拧开门,忽地又停了下来。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颗糖,回头看一眼祈热。 “怎么了?我就在这等,不锁门,待会儿直接进来。”祈热以为他是要钥匙。 陆时迦松开门把走了回来,边伸手掏出口袋里那颗糖,等重新坐到祈热旁边,糖已经到了手心。 “张嘴。”陆时迦笑着看向她。 祈热早听见他剥糖纸的声音,摇了摇头说“不”。 两人都没发现,这会儿像极了那日在医院,她教他接吻前的对话。 “真的是糖。”陆时迦摊开手掌给她看。 祈热觉得眼熟,隐隐觉得不妙,但又想着,一颗糖,又不是老鼠药。她稍稍戒备着,把糖接过来后一把塞进嘴里。 放嘴里一嚼,顿时酸得稍稍咧嘴。她第一想到的是掬水轩的秀逗,小时候她就不爱吃,店里赠送两颗总是分给其他人。 她只记得这些,不记得陆时迦也不爱吃,更不记得她自己曾经拿了秀逗祸害过他。 她眉毛皱起来,不太确定地问:“秀……”话还未说完,人被迫往旁边倒,如上一回,陆时迦压过来时,伸手往她腰下一垫,紧跟着一张脸到了她面前,大有一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气势。 又是一个十年。当初祈热把一颗秀逗给他,是2002年,他只记得一些细枝末节,好在日记帮他记下了,所以在点心盘里看到同样的糖时便起了坏心。 “酸吗?”陆时迦笑着问。 祈热还未回答,嘴唇便被压下来的人封住。 陆时迦果真是没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