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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已经拖拽着那条不动的狗出来。何予不由得又后退了两步,看着那只被苍蝇围绕的狗,眸色发寒:“这狗已经死了。”说罢,取出捕犬队的超厚手套戴上,掰着狗头看了一眼。 死于,失血过多! “啊?死了?”老太太很是震惊,抱着那脏乎乎的狗头哭起来,“大黑啊,你怎么突然死了,不舒服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老太太,你这狗得了瘟疫,恐怕院子里这些狗都会陆续染病,”何予尽量保持镇静,“我带了专业人员来,让他们把狗带去检查一下吧。要是健康的狗就还回来,不健康的就治治,好不好?” 小警察对何教授说谎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样的说法老太太没有理由拒绝。 然而,原本聊得好好的老太太,骤然警惕起来,抱紧了手里的狗尸体:“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狗,会不知道什么是狗瘟吗?连你也骗我!欺负我个孤老太太,很有意思是吧?” 说着,拎起手边的板凳就扔过去,狠狠摔在何予脚边,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呜汪汪汪!”笼子里的狗顿时狂叫起来,那只瞎眼狗接着身高优势直接爬出了笼子,站在了何予背后。 形势瞬间严峻起来。 “咻――”一针麻醉弹射过来,正中盲狗后背,那狗抽搐了两下就倒地了。 司君带着一名持□□的捕犬队员进来,垂在身侧的右手中夹着一只细长的注射器,冷眼看着坐在地上抱着死狗的老太太:“要帮忙吗?” 何予微微点头。 原本以为靠着何予,能说服老太太交出狗,尽量和平地带走。现在看来,恐怕连条死狗都不能安静带出去。 老太太一言不发地把狗尸体搬到房檐底下,拿棍子敲了一下栅栏示意狗不要叫:“你们走吧,我的狗好得很。我自己的院子,不扰民,不咬人,你们休想带走我一条狗!” 太阳还没有下山,司君左手撑着一把大黑伞,针尖在指缝里闪着寒光,一步一步朝老太太走去。 小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司医生,总觉得这画面……好像电影里的反派出场。 “嗷呜!” 一只黑白相间的哈士奇,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呲着两排獠牙,恶狠狠地挡在司君与老太太中间。这狗身形矫健,油光水滑,左耳有个大豁口。 老太太听到哈士奇的叫声,骤然回头,看到了打着伞的高大青年,瞬间激动起来:“是你!又是你!五年前,就是你带着人拆了我的狗之家!” 随着哈士奇一声如草原狼一般的怒号,铁栅栏里的疯狗们从栅栏中飞窜而出。 233医院在北郊,出事地点在西郊。 先前夏渝州证明自己身上没伤口,又大义凛然地伸手手臂让他们验血测试,测试结果显示没有感染。先入为主地相信夏渝州没有被咬之后,又得到验血的双重验证,医生们自然没有扣留他的理由。但有一位特别谨慎的老医生提议,还是让夏渝州打疫苗并留下观察一天。 夏渝州恨恨地说:“你们果然是卖器官的!告诉你们,我弟弟是世界著名电竞选手,微博粉丝8百万,超过……” 看一眼手表,这时候是下午6点18分。 “超过六点十九没有我的消息,他就会发微博号召全城迷妹来救我!” 医生们:“……” 还能说什么,只能让他走,并赠送了一张免费打狂犬疫苗的优惠卡。 233医院太偏远,打不到车。就算打到了,也会被堵死在晚高峰的路上。 夏渝州气得不行,躺地上打滚说自己爱人那边十万火急,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拉过来又是脱衣服又是验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离开燕京这五年,夏渝州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山野小城人的泼皮无赖。 别说,还挺有用。 原本就心存愧疚的警察,被他这么闹,骑上警用摩托一路把他送到了西郊。 然而跑得再快,到地方也已经天黑了。远远地瞧见许多车灯,夏渝州谢过警察同志,握紧手里的无涯剑快步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做人的一天,真不容易~ 继续100个红包_(:3∠)_ ☆、第55章 屠狗(上) 破旧的小院门前, 停着十几辆车。 除了司君那辆显眼的银色跑车, 还有其他家用车、小货车、冷动车……血盟每日鲜的那个冷动车也开了过来, 送血小哥正不知所措地站在路边,看到他走过来立时挥手:“夏医生。” 夏渝州跑过去:“怎么只有你在这里, 人呢?” “我来得晚, 到这里就已经这样了。”小哥很是无辜。他开的生鲜冷冻车, 本来就跑得慢,加上晚高峰限行,跑到这里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些车子好几个都没熄火, 大灯还亮着,足见当时情况危急, 这些血族刚刚到地方就跟着跑了。车灯照着破旧安静的院落,夏渝州快步走进去, 眉头越皱越紧。 院子里充满了狗味,笼舍里却空荡荡的。几个人外加一条狗,横七竖八地倒在院子里, 非常像凶杀现场。夏渝州过去查看, 都活着,顿时松了口气。 一位警察同志身上扎着麻醉针, 这种针是捕犬队抓狗时候用的那种,看来这些人是被麻醉剂撂倒了。那只狗似乎要醒了, 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动弹,嘴里发出威胁的声响“咔嚓咔嚓”地张合,只是眼睛一直睁不开, 夏渝州直接拔下警察身上没用完的麻醉针,给这又瞎又疯的狗再来一下,那狗渐渐安静了。而被拔掉针剂的小警察,如同吐出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竟然哼哼唧唧地醒了。 “救命……”警察的声音沙哑无力。 送血小哥赶紧去扶他,撑着让人半坐起来。 “警察同志,其他人呢?”夏渝州问他。 警察摇头:“不知道。”那些狗突然发狂乱起来,捕犬队那几个猪队友,打那只哈士奇的时候准头太差,把他给撂倒了。后续的事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倒在疯狗群里凶多吉少,所以睁开眼就喊救命。 “快报警,叫支援来。”这麻药是兽药,量大劲足,警察同志的手抬不起来,说完这句迷迷糊糊就又要睡过去。 夏渝州使劲把他摇醒:“别睡,先告诉我,这附近哪里有特别大的镜子?” 警察脑子不转地跟着念:“镜子?” 夏渝州:“我是何教授的朋友,何教授给我打电话,说被困在一个有大镜子的地方。” 听到何教授的名字,警察恢复了些许清明:“东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废弃的镜子厂,那边有……”话没说完,突然脑袋后仰晕了过去,怎么晃都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