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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娘?” “……没有”童儿意识到自己大约做错了,怯怯说道“娘只说过爹爹聪明漂亮。” 仿佛春风滑过,魏文昭眉目温和几分,揉揉儿子头发:“咱们是家人血脉相连,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真真是言传身教,想某个狠心的女人,魏文昭眉目冷了一瞬,不过很快变得端正,教训儿子: “虽然你还小,但是也不能随口妄言,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行。” “……哦”童儿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魏文昭满意了,拍拍儿子肩膀:“去对着墙壁站好,自己想想哪里错了。” “……哦”想要保护母亲的反抗失败了,童儿被魏奇领着面对船舱站好。 魏文昭则一壶清茶,悠闲看着鱼竿雨中垂钓。 其实青娘还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那样告诉孩子,魏文昭心情又好起来。 女人喜欢拈酸吃醋,他可以大度点,但青娘这样不服管教,他却不能听之任之。 魏文昭冷酷的想,不是不想本官亲近么,好,如你所愿。冷一冷就知道后宅,夫君的宠爱有多重要。 他就是太宠着青娘,才把她惯得敢和夫君这样顶嘴。 梅雨下顺了,整天刷刷刷,有时候人就恍惚忘了,忘了刷刷声。船一直走走停停,好几个小县,魏文昭只自己上去,在主街县衙转转,停不过一两日继续向前。 好像忘记青娘存在一样。 褚青娘觉得最近日子挺舒服,魏文昭不再紧盯着她,待童儿也和气有耐心,三个人不仔细看,还蛮像一回事。 刷刷刷的梅雨终于停了,帆船靠岸,魏文昭被一群官员请进县衙,青娘也跟着进了后衙。等魏文昭被请去接风,青娘呼口气说不出的轻松。 没有外人,谭芸芬脸上表情舒服许多,一边给褚青娘擦澡,一边说:“为了童哥儿,奶奶真不容易,忍着那么些反胃和魏大人敷衍。” 青娘低声阻止:“小心隔墙有耳,旁人知道倒没什么,被童儿知道不好,童儿的好日子就这么一两个月。” 是的,再不久就到了运河尽头,三水交汇的泰祥,那是大虞最繁华的交通枢纽,魏文昭大约在那里停留半个月,就要走旱路回京。 提起这个,谭芸芬脸色变得难看,回京她家奶奶,就得面对那个抢人夫婿的贱人,还得尊一声夫人,想想都恶心。 褚青娘倒是想开了,拍拍谭芸芬手:“差不多了剩下我来,你也去梳洗一番,咱们去街上转转。” “奶奶坐船还不累,再说这小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听说泰祥比京城还富庶繁华。” 褚青娘心里轻松,笑道:“读万卷书行千里路,能见识各地风土人情,可以开阔胸怀。” 午后青娘带着孩子,左右是程望焕、谭芸芬牵着妞儿,后边跟着吕颂。原本是让魏奇跟着,褚青娘却换了吕颂。 吕颂和这位原配处了大半月,发现这位真的是性情平和,处事落落大方,不说他家小姐,就是比老爷也好相处许多。 因此虽然被点名跟着,吕颂到不担心什么,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让自己跟着,难道原夫人,真不觉得吕家可恶? 童儿对上街,原本没什么兴趣,因为韩文凤最喜欢逛街,可到了这里还是睁大眼。 妞儿早就兴奋的不行:“娘,你看,他们把屋子建在水上!” 其实也不能说建在水上,是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河里打了木桩支起来。 而且这里虽然也靠运河,但是交错水路都是窄短小河,不足以形成交通,因此这里繁华远不如怀安。 怀安也是水乡,但基本青石做基,白墙黑瓦多几分精神鲜亮。这里则水上,许多挨挨扭扭木板墙,拖累木门、木窗跟着斜垮,屋檐也是低低矮矮,伸手就能够到。 还因为年代较远,颜色都有些斑驳。 岸上还遇到一间,小小二层砖瓦房,整整一面墙,被陈年湿气霉腐出一面水墨山水。 很有沧桑感,童儿看的目瞪口呆。 褚青娘笑着和谭芸芬说:“我请望焕搜了些沿途风情,诸洲这里福娃娃比较有名,咱们一会儿去买几个。” 童儿拉拉母亲手指:“也要给哥哥jiejie买。” 这么懂事友爱的孩子,褚青娘爱的不行,掬起脸蛋一通亲:“童儿真乖!” 一行人先说说笑笑,找了当地酒楼吃饭。十里不同俗,这里和怀安又隔着几百里,虽说都靠水吃饭,但还是有许多小差异。 比如做鱼,怀安那边江阔湖广,鱼比较大喜欢切成段做熏鱼,沉醉的醪糟酒甜味回味悠长。这边喜欢风干鱼干,还喜欢糟鱼。 青娘倒不挑嘴,仔细品尝还能说点优劣,妞妞则大快朵颐吃的喷香,童儿就不行了,皱着小眉头:鱼干有腥味,糟鱼又咸又硬。 妞儿想不通:“明明劲道又有滋味。” 吕颂陪坐下首连忙讨好:“二公子这点像老爷,嘴里精细。” 褚青娘弯弯凤眼,她早就发现了。 童儿眼睛一亮:“真的?” 吕颂见原夫人没有恼意,放下心笑:“可不是,二公子虽然不在老爷身边,容貌也不十分相像,但神态性情最像老爷。” 相对而言不爱说话,都爱皱眉,挑嘴。 褚青娘温温笑着,等孩子们吃饱,让程望焕和谭芸芬领着下去玩,独留吕颂说话。 吕颂皮一紧,暗道:来了。 他这点反应,褚青娘当然看在眼里,但也没多说什么,亲手提壶为他倒一杯茶:“想跟你打听点事。” 吕颂吓得站起来:“不敢,不敢。” 是不敢喝自己倒的茶,还是不敢说魏府私事? 褚青娘笑容平淡:“坐吧,我只想问问颖儿、云儿的事情。” 吕颂急忙说,似乎怕谁抢了他的话:“大公子一直由许松年照顾,大小姐由夫……” 一时语顿,看着眼前淡若水的女子,吕颂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人家娘来问孩子了。 这一刻,并不很高档的酒楼,还有一桌杯盘残藉,面对温和平静的女子,吕颂忽然觉得发虚,第一次觉得不管是小姐,还是吕家……错了,错的太离谱。 探花郎又怎么样,俊美又怎样,因为他们贪念,让一个无辜女子颠簸流离骨rou分离。 愧疚一点点涌上心头,吕颂施一礼沉声道:“我家小姐虽然不敢说贤惠,但总不会苛待一个几岁小姑娘,大小姐过得不错。大公子更不必说,由许松年一手带大。” “府里别的人您不认识,但松年兄您应该放心。” 许松年算是她半养大的,人品忠正为人可靠,褚青娘点点头:“魏老夫人呢?”她以为两个孩子,都会被魏母养大。 “老夫人过世四年多了。” ……到底是相处十年的人,虽然最后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