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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还是别管他了。 或赚或赔, 总归与旁人无关——是罗二柱自己要拉着一家子作死的。 “随他们。”柏秋将炸好的酥rou端给孩子们,也说不要管,“别都在这扎堆儿了,他们要锯到半夜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啊?”阿森端着酥rou,傻眼的表情, “那咱们怎么休息?” 柏秋却说:“近日家中忙,休息的也挺晚,还真没顾上理会他们。先看看,等你们阿爹回来再说。” 此时,孩子们大半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酥rou给吸引了,没再追问。 知道他们馋,柏秋就先给他们炸了好大一盘,可以当零嘴儿吃。兄妹几个于是欢天喜地的出去,继续看茶叶。 酥rou要凉一些才会更脆。 孩子们却等不及了,出了厨房,就一人捏了一块儿,忍着烫,醉生梦死地大口吃了起来。 面粉里面加了鸡蛋,裹在腌好的rou条上,油炸之后会更加外酥里嫩,另外,腌rou的时候特意放了些花椒去腥,而花椒在炸过之后没有麻,只有脆。 一口下去,外皮的香酥、rou条的鲜美、劲道,在嘴巴里聚集、升华…… 瞬间就安慰了被亏待了十几天的味蕾。 大满足! 蜚蜚只吃了一口,就被那个味道攻略的,忍不住跺着脚直转圈儿,实在是太好吃了。 哥哥们被她这个动作可爱到了,故意学着她的表情和语气,边做作地跺脚,边摇头晃脑地说好好吃。 被羞恼的蜚蜚追着打。 正玩闹着,江敬武从茶园回来,推着一辆平板车,上面放了几个半人高的大竹筐,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新采的青茶。 “这么多茶叶?”阿木连忙迎上去,帮忙往下卸,“咱们不就只栽了一亩多的茶树吗?” “可不是?”江敬武笑道,“茶树第一年产量都偏多,之后会减少。” 听他这意思,茶园似乎还有青叶没采完? “地里还剩下一些,今天就能采完。晚上把萎凋好的这部分炒了,腾地方给新的。”江敬武看了看满院子的青叶,估算道,“应该能有七、八十斤。” 茶树一年可以采三次,以明前茶为最佳。 一整年的产量大概在两百斤。他们这次若能炒出七、八十斤的茶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今晚就炒?”对于新事物,孩子们总是有很强的好奇心,纷纷说要帮忙。 哪里要他们帮忙?不过就是想法子玩儿罢了。 几个孩子正是闲不住的年纪,中午大吃一顿之后,就嚷嚷着要跟爹娘去采茶玩儿。 春日天色见暖,午后,孩子们一人戴了顶草帽,欢快的穿梭在绿油油的茶树之间,随蝴蝶一起翩翩起舞。 起先觉得很有意思,但待着待着,就渐渐觉出不好来了——茶园里的虫子,简直多得无法想象! 有那种成群结队的黑色飞虫,碰到皮肤就会很痒;还有绿不拉几的软体虫,摘茶叶的时候不小心就会抓到。 所以采茶的时候都要戴着厚厚的手套,免得受伤。 最可怕的是,因茶树比较密集,经常有蛇藏在里面,若碰到它藏身的茶树,就会突然跳出来! 阿柔最怕的就是这玩意儿,得知有蛇,立马就带着meimei,离茶园远远的。 男孩子们却并不害怕,反而还捉着虫去吓她们,气得阿柔直接不理他们,带着蜚蜚回家了。 阿瑾身体不好,晒久了容易头晕,便跟着她们一起回去。 家中里仍然能听到阵阵锯木头的声音,姐妹俩觉得吵人,便拿棉花塞住耳朵。 闲来无事,阿柔将衣服洗了,蜚蜚坐在廊下翻阿柔的医术。 她现在认字不多,主要是看上面画着的草药,翻完一本就去翻另一本,倒也没闲着。 阿瑾则在她旁边用小刀削一块木头。 三人各做各的事,只听见源源不断的锯木声在空中回荡。 太阳未落山,一家人便回来了。 三兄弟仍然戴着草帽,却蹭了一脸的黑灰,手上也尽是茶叶上的绿汁,一回来就被催着洗手、洗脸。 “干嘛呢你们?”阿木热得头发都打绺了,摘了草帽扇风。 蜚蜚这才把耳朵里的棉花拿出来,正想说话,旁边的阿瑾就把刻了一半的木头递到她跟前。 是一只胖乎乎的小兔子,还没刻好。 “好可爱。”蜚蜚想到他之前送给自己的纸鸢,笑出了声,直夸他,“阿瑾哥哥什么都会,太厉害了!” 说起来,那只纸鸢现在好好的还在她房间里挂着。因为只有春天的时候适合玩儿,秋天风太大了线容易断,所以拢共也没有飞过几回。 阵脚虽然简陋随意,质量却好的很,再挂十年不成问题。 阿木自然也想到了那对大小不一的金鱼眼睛,再看看他手里略显稚拙的工艺,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阿瑾瞅他一眼,不为所动的继续雕刻。 小小少年微微垂着眼睛,专注地雕刻着一只未成形的兔子,睫毛羽扇般又黑又长,衬得他皮肤更加白净。 蜚蜚看看他的,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睫毛,豪迈地拔下来一根,捏在手里与他的对比,发现竟没他的睫毛长。 不禁十分好奇,他这么长的睫毛是怎么长出来的。 “怎么了?”阿瑾眨眨眼睛。 “没事啊。”蜚蜚托着小rou脸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阿瑾,你长得可真好看。” 阿瑾:“……” “那你多看看。”长得真好看的人故作平静地说着,小手却捏紧了木块儿。 蜚蜚目光便看着那未成形的兔子:“你削这个干嘛?” “对啊。”阿木也问。 阿瑾动作一停,把小刀和木块都收了起来,神秘兮兮地冲着阿木:“你猜?” 阿木摇摇草帽,走开了:“稀罕。” “回去了。”阿瑾拍拍蜚蜚的头,酷酷地说,“明天见。” 明天上午还有课业,一早便要回学堂去。 东西还未收拾,阿瑾也没来得及和宁大夫好好说说话,便没有多留他,只商量好明日碰头的时间,便让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