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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怕烫啊?"他居然用手抓那么烫的面! "我不像你那么弱不禁风!"赫连驭展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吃了面丢下了锅,他没好气地对本谷优说:"我去睡了,等手不疼后你就上个药再去睡吧!" 丢下这句对他而言已是颇有人情味的话语后,他旋身步出厨房。 本谷优望着他昂藏挺拔的背影,不禁幽幽一叹。 他吃了面,怎都没夸她两句?即使不好吃,也该说一声呀!害她努力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她精心调理的东西究竟合不合他的胃口。 再看看自己那双红红的小手,她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好疼啊! 突然,他说的那句话又浮现脑海──等手不疼后上个药再去睡吧! 这几个字代表什么?关心?叮咛? 浸了好久,手还是又疼又肿;她不敢离开水槽,怕他骂她不听话,只好坐在椅上等手不疼。 久久,她竟打起了盹…… "喂,你这是做什么?" 天刚亮,赫连驭展便起床,打算赶到风起云涌开小组会议。 近来日本军阀愈来愈猖狂,进犯中国领土的手段也益发凶狠,不少抗日组织的弟兄都丧命在他们手上。昨晚戈潇吩咐,待大伙养精蓄锐完毕后,六点准时到帮会集合,共商对日计策。 想不到他睡意未消、思绪混沌地打算进厨房倒杯水喝时,竟看见了让他为之恼火的情景──她居然就坐在水槽前睡着了! 本谷优猛然一惊,睁着惺忪的大眼看着他。"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她似乎已忘了自己的手遭烫伤这回事,霍地抓抓脑袋,而手背的水泡被她的发丝一刮,疼得她尖叫了声! "啊──"她跳了起来。 赫连驭展倚着门框,不耐烦地看着她。 "好……好痛……"她看看手,这才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事。天,她居然坐在这儿睡着了! 本谷优吹着手上的伤,还不忘问道:"你饿了吗?我帮你准备早餐。"说着,她已拿起了锅铲。 "你把找当猪在养吗?昨晚吃的面我还没消化呢。"他眯起锋利的狭眸,目光紧锁着她的小脸。 其实她长得不赖──至少不比他那几个兄弟的老婆差──但为何那股缠劲儿是这般伟大,伟大到连他都难以招架! 养父说,她自十二岁那年母亲过世后,便一直在孤儿院长大。是不是在那种地方当大姐头当惯了,这回管到他头上来了?不过她的手艺还真是不错,昨晚的面鲜而不腥,若不是他在气头上,说不定会把剩下的全吃了。 但现在一见到她这副白痴表情,他克制了一夜的火气,又疾速飙升! 不经意地,他又瞟到她那双红肿的手。 该死,昨晚好象还没这么严重,但现在非但水泡变大了,有的还因破裂而遭到感染,呈现湿粘的恶心状。 八成是这个少根筋的女人,将手浸了一夜水的原故! "可是……可是……"她垂着脸,感到十足委屈。 "别可是了,你打点好自己吧!"他斜飞的眉几乎要没入额角,对她那怯弱的模样实感反胃。 本谷优闻言立即响应道:"我会吃早餐的!以前在孤儿院里,虽然过得清寒,但我从不亏待自己的胃。"她开心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他脸色已变。 "我是指你手上的烫伤!"赫连驭展沉声一吼。 烦郁和躁怒侵蚀着他原本清逸淡漠的心,让他恨起自己的多事。再看看腕表,他快赶不及开会的时间了! 他双眉紧拧,稳住呼吸,冷峻如刀的脸孔瞬转过,迈步离开她的视线。 "赫连大哥,你要去哪儿?"本谷优丢下锅铲追了出去,紧紧跟着他到客厅。"你去哪儿?真的不吃过早餐再走吗?" 他懒得理会她,才要打开大门,突然听闻身后震天价响的物品倾倒、破碎声,还夹杂了女人的尖叫声── "啊──"本谷优的右脚勾到了小沙发,整个人往前一扑,不仅打翻了茶几上名贵的青花瓷瓶,原就惨不忍睹的手心还被碎片刮伤,血不断淌出。 赫连驭展先是一怔,随之神情森冷地走到她面前,不耐烦地说道:"你又在搞啥玩意儿?连走路也不会?" 他真是拿她没辙了,真不知她这种缠劲儿还要持续多久? 想狠下心走人,但她那些伤口不处理是不行的。罢了,就算他再做一次好事,省得被冠上冷血的恶名。 赫连驭展闷闷地从木柜里拿出医药箱,问道:"张妈和李伯呢?通常这个家都是他们打点的。" "张妈的媳妇生了,她回去帮熄妇坐月子。李伯的儿子放长假,特地从广东回家看他,他也请假陪儿子了。"她说得可顺口了。 "还真巧啊!"他讥讽道。 "是啊!真巧。"她不懂他的揶揄,还笑着响应。 "把手伸出来。"他拿出消毒药水,冷着嗓说。 "哦。"她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羞涩地伸出手去,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直到一种刺辣的疼钻进她皮肤里,让她抽了口气。"痛……" 赫连驭展眉一皱紧拉住她,不让她逃避。"忍着点儿,否则你这双手会废掉。" "可是……啊──不要再擦了,好疼……"本谷优不想让他看不起,可是消毒药水的刺激真不是她忍得住的。 她咬着下唇,把呜咽声紧紧逼回口中,瑰红的唇已咬得泛青,甚至还有齿印! "要叫就叫,别咬着自己的嘴!你怎么那么傻?"他不自觉地加快手上动作,让她早点脱离疼痛。 待为她包扎好,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拜托你别再跟我了,我有我的事得办,没空与你蘑菇。" "好,我不再跟你;但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本谷优期期艾艾地说。 "说吧!" "晚上我煮海鲜粥等你回来吃,你大概几点到?" "不用了!"赫连驭展几乎是咆哮出声,瞬站起来将医药箱重重地掷到沙发上,"我不需要你来伺候我!请搞清楚,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他愤而站起,这回他可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免得让这女人又耽搁了他办正事。 但本谷优却不为他的话所伤,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绷带,她反而觉得心情棒透了! 如果可能的话,这绷带她永远都舍不得换下呢。 赫连驭展一踏进"风起云涌",险些被迎面而来的十道好奇目光给射成重伤;尤其是"风流"傅御那张要笑不笑的脸,让他更是气闷! 他自认理亏,先行道歉,"很抱歉,我来晚了。" "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