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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听完了才缓缓地开口：“还记得第一轮融资的事情吗，如果我当初坚持要你们50%的股份，你很可能会因为股权旁落而丧失创业热情，我即使有50%的股份也会变成一堆废纸；30%刚好可以激励你发愤图强，大家一起赚大钱。避免lose-lose，谋求win-win，生意场上不外乎如此。’你关心你在这一块馅饼中占多大一份，而我关心这个馅饼能做到多大。‘风扬，其实你的境界已经比你家大老板要高了。” 夏风扬被凌曦吹得飘飘然，内心十分高兴：“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看来我们英雄所见略同。” “夏总，是不是觉得比起你家大老板，还是我和你比较心有灵犀？比较心心相印？” 死男人，又开始rou麻。但是夏风扬一点儿也没有觉得生气，反而一整天的阴霾都因此一扫而空。他由衷感谢凌曦有耐心和他讲这一番话，所以想小小地报答一下他：“那个，你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饭，就不知道你赏不赏脸。” “吃完饭有没有什么余兴节目？” “行行行，我知道我买的股票跌了，愿赌服输，依旧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提醒！”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那我晚点打电话给你。” 夏风扬不知道凌曦说的晚点是有多晚，反正天都黑透了，这个电话还没有打过来。加班的同事都陆陆续续去吃饭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夏风扬只好说有约。 到了八点，夏风扬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打凌曦的电话又打不通，只能吃点小零食充饥，一边加班一边等凌曦。 到了九点，夏风扬已经开始觉得不安了。凌曦这个人虽然满嘴跑火车，有时候也会因为去国外出差而失联，但是从来不会约好了却无故爽约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夏风扬正想打电话给熟人问问有没有人见过他，刚拿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是灵犀，在市二医院，急诊室。” 看到这条短信，夏风扬吓得手机都快要掉下来了。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对，他铁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以凌曦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打错字的，错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拿起车钥匙，一边拨打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急急忙忙地向市二医院赶去。 ……………………………… 时间回到今天下午四点，凌曦走入启迪资本大厦。 进入了大堂以后，就直上顶层，一路上都没一个人阻拦他。他走到尽头直接推开最后一间的门，凌辰已经在这里等候良久。 凌曦一进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凌辰便微笑着拥抱了他，凌曦也没有拒绝。自从上次凌辰在父亲的葬礼上面和凌曦露出弱势的一面之后，他们之间僵硬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 这次凌曦过来是要告诉他最终的决定，他很有自信凌曦会答应。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绝对是个难以抗拒的诱惑，他知道这些对从小就被凌伟霆排斥在权力之外的凌曦有很大的吸引力。而且凌曦是个念旧情的人，如果说自己在公司深受凌顾两派斗争的困扰，身体吃不消，他一定会心软的。 凌辰拥抱的力度稍微紧了紧，保持着脸上的亲切微笑：“考虑好了吗？” “是的，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会继续留在东方资本。” 拥抱的手微微一僵，凌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觉得10%太少了么？” ——他还想对凌曦说无论他还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就尽管开口好了，可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凌曦已经用手轻轻把他推开了。 “不少，只是我不能要。凌韦霆生前把公司交给你，如果你就这么随便把股份送给我这个外人，他会死不瞑目，我也不会心安理得的。而且我也不想放弃这两年在东方资本的积累，这对我非常重要。哥，我知道你身体不好一个人管公司很辛苦，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也会尽量帮忙的。” 事情没有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凌辰的语气开始有点不自然了：“凌曦，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和什么爸爸的遗嘱、我的身体好不好全部都没有关系，我做这么多，只是想你回来我身边。我就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凌曦的眉头皱了起来：“很抱歉，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所以，你是怎么样也不同意了是吗？”凌辰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连做个虚假笑脸的心意也没有了：“如果我说，我知道你在任职期间挪用了公司的资金，你会怎么办？凌曦，你简直太放肆了。” “你都知道了？你查了我的账。” 凌曦此刻竟然冷静地出奇，心跳得极其缓慢，他像个旁观者，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承认吧凌曦，你也是个野心家，我们根本就是一类人。”凌辰说：“启迪就是一个属于我们的战场。名，利，迟早你都会拥有。” “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人活那么久，总不能像你一样止步不前对不。”凌曦笑了笑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所以你要怎么办？你有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去告发我，第二，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但是我现在肯定要离开这里。” 他向办公室的玻璃门走去，已经走到了会议室门口一米远的地方，大门口放着两个古董花瓶，他从玻璃的倒影看到凌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好像完全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选二么？他想。 谁知后面的人猛然劈手而起，手中的椅子向门口的花瓶飞过去，随着“哗啦”一声花瓶的碎片便开始四向纷飞——突然的袭击就像落地惊雷，凌曦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小片碎玻璃就飞到额头，划破了上面的皮肤。伤口挺深的，血马上蜿蜒地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他看到凌辰连忙走了过来，动作称得上温柔地抚上他的额头：“疼吗？” “……………” 他的手往上放移动到额头，抚摸他的伤口：“很疼吧，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 “……………” “凌曦，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明明知道全世界只有我对你最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为什么偏偏要三翻四次和我作对？你知不知道我会伤心………”仿佛被默默无语的人刺激到，那手指划到额头处，狠狠刺入了伤口，那里又开始重新流血了：“还是说你从来都不在意我的伤心？！” 糟糕，凌曦猛地一颤，意图拉开在伤口处肆意摧残的手指。 但凌辰毫无松手的意思，凌曦眼中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全部显示出来，他将像糖一样粘在身上的人狠狠推倒在地上，抓起他的衣领怒道：“你他吗的有完没完？！有病就去吃药，不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