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那是在干什么...” 李卓洛依旧面无表情:“剥皮抽筋。” ☆、临幸 林杳杳吓得一抖, 忙不敢吭声地缩回了他怀里,老老实实地像一个玩具娃娃一样再也不敢动。 李卓洛阴郁的心里突然透进来一抹明朗, 她这个样子...还真是好笑。 他没有骗她, 那个方才对她施暴的狱卒被他命人剥皮抽筋, 那疼痛是细缓磨人的, 没法子一下到底,却能迟钝着将疼痛拉到最长, 他不是想为她做什么,只是他喜怒无常,性子暴躁, 乐得去折磨人罢了。 林杳杳被李卓洛带回了宫殿,一回去就有宫女为她解开手上锁链, 备水沐浴, 木桶边放着一盒盒香露,木桶里还飘洒着层层玫瑰花瓣。 林杳杳已经一连好几日没沐浴更衣过了,浑身又脏又臭, 她不好意思叫宫女伺候, 宫女便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她们离开后她才开始慢慢擦洗身子, 被狱卒伤过的地方浸在水里更痛胀的厉害, 她忍着疼痛,慢慢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木桶边有宫女叠好的衣衫,林杳杳快速地洗净擦干,将衣裳穿好, 出去后看见李卓洛身穿一身月白色的软袍,正坐在床上低头看书。 他衣领上绣着黑色的云襟花纹,少年静静垂着眸子,细软的睫毛落下来遮住眸中的情绪,他鼻梁玉直挺秀,侧脸的线条冷削流利,软红的嘴唇却又给这冷峭添上了一两点人间和润的柔软。 林杳杳站在一旁袖着手,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的李卓洛让她找到了一些往昔的熟悉感,但她还从未这样近地与他相处过。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在他房里,他轻轻落在她额头上的那个吻,那时的他笑容明朗,俊美无俦,在窗外斜进来的日光里他看起来那么干净俊朗。 她心如撞鹿,脸颊烫红,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他,恰巧看到少年明净优美的下巴。 如今不过了短短数月,一切却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却成了困于帝王掌中的阶下囚,她这么离得远远地看向他,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和紧张。 他似是听见了响动,放下手中的书卷慢慢转过头来,浅色的眸子里有淡淡的疲倦:“过来。” 她缩着手像只鹌鹑似的慢慢走过去,他好看的眉头一皱,脸上挂上了些惯有的不耐:“快点。” 林杳杳有些紧张地走过去,却还是站得离他有两步之遥,李卓洛又皱了皱眉,突然伸手将她猛地拽过来,她小声急促地惊呼一声,瞬间就跌落在松软的床榻上,腰间的伤口被擦到一阵火燎燎的疼痛,她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一旁小心地看着他。 “你不想要命了是吗?” 她这副乖顺的样子却丝毫没取悦到他,李卓洛神色恹恹地将身上的月白软袍解开,伸手递给林杳杳一个白色瓷瓶。 “给我上药。” 林杳杳惶恐不安地接过瓷瓶,李卓洛身上的白袍已经褪下,露出男子光裸结实的脊背,林杳杳捏紧瓷瓶鼓起勇气抬起头,却一眼就看见了他脊背上深深浅浅的伤疤。 那伤疤显然是岁月已久,却一条条横亘在结实的脊背上,将原本健美的背脊割裂得四分五裂,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那是什么,握住瓷瓶的手也轻轻颤抖了起来:“怎么,怎么会这么重?” “你自己打的,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李卓洛背对着她,发出一声讥冷的嘲弄。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药了么...”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索性闭了嘴,在他身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对着那一道道陈年伤痕没再吭声。 呵。 给过他药又将他关狗笼子里,后背的伤没能及时得到处理,全都湿淋淋地黏在了衣服上,他至今依旧记得那种摩擦着血rou的疼痛。 即使现在伤口愈合了,他还时不时地能回忆起那时宛若削骨般的伤疼,恍恍惚惚中,他似乎依旧没走出那些苦暗无边的日子,没走出那个笑靥如花,却心狠手辣小娘子的魔障。 “上药吧。” 他不愿再多说,林杳杳此时才发现他后背上还有一处新伤,看起来也伤了有些日子了,伤处已经结痂,但还不时有鲜血从结痂处溢出来,可见当时伤得不轻。 林杳杳用指头蘸了一点瓶里的药膏,慢慢涂抹到他后背的伤口上,她动作很轻,唯恐弄疼了他,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橙黄色的宫灯悬在床头,给周遭的氛围渡上了一重暧昧的暖意。 林杳杳这几日都住在阴冷的牢狱里,此时骤然到了这种环境之下突然觉得恍若隔日,她慢慢将药帮他涂抹好,涂抹好了之后手依旧在半空中愣着,有些不知所措,李卓洛回过头来,拿过她手中的瓷瓶,突然扯过了她的手。 林杳杳脸蛋涨红,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攥紧,他低着头没有看她,伸手蘸着瓷瓶里的药膏一点点涂抹到她手上红肿的地方,她的伤处方才被热水泡的胀痛,此时被凉凉的药膏抹过觉得有一种舒沁的清润,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几下就替她抹好了伤处,而后收回手冷冷看着她。 “腰。” 她脸颊通红,忙不迭地摆手拒绝:“不用了,那里我自己来就行了...” “呵,”他唇角又勾出一抹惯有的嘲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是吗?” “没有...” 林杳杳低下头,突然觉得现在的他真的好难相处,以前的他就是脾气暴躁了点,但至少不会这样冷言冷语地讥讽人,但现在他是皇帝,自己也没什么说不的资格... “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日便要同你们府中的女子一起,被送往军营为妓。”他心中突然涌过一阵报复的快.感,“怎么,你以为朕,会对你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林杳杳抬起头,而后又快速低下,眼中泛现出淡淡的水花,她倔强地咬住嘴唇:“我不想去军营,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你想得倒美,”李卓洛伸手扳起她小巧的下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眼中的泪光,“你属同郑后jian佞一派,残害百姓,为非作歹,为了慰问匡扶正义的军士们,可不要将你拿去犒赏三军才行吗。如今有罪的世家千千万万,凭什么你就能跟别人不一样,就凭你欺负过朕,还是凭你这张自以为颜色姣好能勾引到男人的脸?” “李卓洛!”她涨红了脸,眼中满是泪意,“你太过分了!我冲撞天子,大逆不道,你处死我吧!” 李卓洛?这名字虽是他的,但对他还说却分外陌生,以前他藏匿于卫国公府,化名景执。后来他找回了自己的身份,他们却都称呼他为殿下,圣人。 这个名字伴随了他快十八年,如今却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