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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生病。 为了保持体力,也躲过热带半岛最热的时间,他们把这天的闲暇放在了下午。裴勉与贺濂在酒店附近转悠拍了点素材,等到日落,回酒店叫上一群人出发。 西哈努克市附近的瓜隆岛刚被开发,码头不少排着队坐快艇前往度假的。比起暹粒,这里似乎更符合对东南亚的想象,于是热门旅游项目热气球也被挪到了海滩附近,可数量很少,比不上吴哥窟类土耳其风情。 安营扎寨,一个听上去很费体力的活儿,真正做起来才知道名不虚传的累。 李逾白高中时有过徒步经历,虽然没在野外睡觉,但这些作为俱乐部的训练项目让教练单独教了他。许多年都没活动,好在李逾白没手生。 他迅速地支好了单人帐篷,满意地踢了一脚检验稳固度后,转而去看队友。 不远处,江逐流正埋头和帐篷斗智斗勇,顾随想去帮忙,被他无情拒绝。而裴勉不仅没任何表示,还拿着摄像机拍得不亦乐乎, 李逾白叹了口气,走过去:“我来。” “谢啦。”江逐流没有任何跟他客气的意思,自动退到一边,加入顾随的加油小分队。 李逾白说没事,三两下解开被绑得一团糟的绳子。 认真做的时候周围好像没了声音,偶尔会听见海浪拍打绵软银滩。 李逾白的偏执和安静相辅相成,只要他上心,沉默着,好像就能把任何事做到极致。无怪老爸老妈总认为,他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只是两位教授眼里的“更好”,从没考虑过他是否喜欢。 半个小时没弄好的帐篷李逾白一会儿就扎好了,他伸了个懒腰,感觉骨头发出咯拉咯拉的声响,暗道是太久没活动了。对上准备大夸特夸的江逐流和顾随,李逾白无比潇洒地摆手:“不用表扬,不用客气,你们哥应该做的。” 说完自己都感觉太装逼,偏偏裴勉全拍下来,李逾白暗骂一句册那。 得装到底,他这么想着走向另一边:“贺濂,要不要哥帮你——” 他的帐篷旁边,贺濂已经坐好了,拍了拍弄好的另一顶单人帐篷边高声回答:“不用!你帮队长吧!” 李逾白:“……” 行吧是我多事,打扰了,告辞三连。 帐篷全部弄好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海滩边亮起了灯,不少烧烤和冷饮摊开始营业,而店主里不乏高鼻深目的西方面孔。 几丛篝火,海浪翻涌的声音成了最好的伴奏。 隔着十几米的地方,金发碧眼的欧洲姑娘用家乡语言唱起了歌,笑声里,有人找烧烤摊的老板借了个手鼓,应和歌声拍打出最简单的旋律。 李逾白端着啤酒,有点微醺。 酒过三巡,异国他乡的陌生感最能勾起倾吐欲望。裴勉酒量差,最先败下阵来,他一喝多就开始颠三倒四地说粤语,贺濂大概懂一些,被他抱着也没任何不耐烦,拍拍裴勉的背,把他抓起来哄进帐篷。 裴勉大约压力大了,拉着他不让走,叫的一个名字贺濂也听不懂。他猜测也许是那时裴勉被迫分手的女友,不过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哄了裴勉好一会儿看他睡着,贺濂终于钻出了帐篷。 但篝火边只剩下李逾白自己还在。 贺濂走过去:“他俩呢?” “逐流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问题反正脸色不太好,小随跟过去了。”李逾白朝另一边的椰子树努努嘴,贺濂望过去,隐约能看见熟悉的身影。 他哦了声,坐回原位拿起酒杯,和李逾白轻轻碰了一下。 烧烤摊的老板那个巨大的投影仪在这时派上用场,他放电影,几群还没往回走的顾客十分捧场地开始鼓掌。 海浪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淹没电影模糊的对白,他们离得远,画面看起来摇摇晃晃。 李逾白调整了下位置,用树枝拨了拨快熄灭的篝火。 “今晚放的是LaLaLand啊。”贺濂说,语气悠长地陷入了回忆,“你看过吗?” “嗯。” “说起来,”贺濂笑了笑,偏过头与李逾白对视,“我以前就见过你,在一间酒吧。” 第14章越看越顺眼 他说出这句话时,投影仪上正好播放到米娅穿着绿裙子跑过夜晚落花的小径。 李逾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但贺濂突然提起,让他有一瞬间如坐针毡。可毕竟只有片刻,李逾白垂着眼,火光染上他的睫毛。 “应该不会是我。”他说,让自己听上去很笃定,“我很久都不去——” “在四川东路,蓝鲸体育馆外面。” 李逾白搓了搓指尖,塌着的肩膀挺直了,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你……那时候按你的说法,你应该在英国念书才对。” 贺濂笑笑,将手里拿的一颗花生投进了篝火。 黑影一闪而过,发出“哔剥”声响,像一根枯枝破碎在了橙红色的高温中。而他们不远处的屏幕上,那部红极一时的电影已经演到了男女主角第一次亲吻,气氛暧昧而温柔,观影的人都钻进了属于自己的繁星之城。 “是偶然。”贺濂说着,似乎想起了李逾白那时候的样子,笑意越发明朗,“但我不能肯定那是你,后来在视频里看到,才发现……” “我那时候——” “黑头发,白衣服,喝醉了跳到台子上抢主唱的麦克风。”贺濂站起身,看到他的窘迫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一眼就看到你。” “不记得了。”李逾白生硬地说。 贺濂耸耸肩,并不拆穿或者逼问。他拿起啤酒罐把最后一点酒喝光,捏扁了扔到烧烤摊主的垃圾桶中,又开了瓶矿泉水。 他很青睐黑色啊藏蓝啊这样的衣服,李逾白看向贺濂T恤背后的一只老虎头,认真地反思到底是什么时间的事。 早年刚上大学的时候,为了和家里闹,他的确常去过四川东路上的酒吧。他跟乐队的贝斯手混熟了,学了怎么弹,驻唱结束后就在后台抱着人家的琴,晚上玩得太久索性不回学校也不回家,直接在酒吧后台的小房间里睡一晚。 偶尔喝多了也会和主唱抢话筒,一群人都被酒精熏得眼神迷离,没人在意什么时候换了唱歌的声音——但这次数少得可怜。 这也是李逾白不愿意和别人提起的事。 自从他决定去光华娱乐试训之后,那间酒吧,那支不知名的小乐队,李逾白再也没和他们联系过。他幼稚地选择一刀两断,却没想到几年过去从贺濂嘴里听见了这事。 他沉默了很久,一向话很多的贺濂也不说了,一口一口地喝水。 李逾白僵硬地望向投影出的模糊画面,男女主角的爱情进入了热恋期,但他知道随即他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