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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喊准备的声音拯救了李逾白的窘迫,他快步走向篮球场边,按照唐韶齐指的位置坐好,随手拿过旁边的道具书盖在脸上。 贺濂把手中的篮球运了两步,抱在身侧,朝他大声喊:“白哥!你!书拿反了!” 李逾白猛地坐直了,他看向手中的那本书,封面三个字端端正正,压根没反。牙齿一痒,想咬人,他好险没把书给贺濂扔过去。 这倒霉玩意儿! 肯定绝对真正是故意的! 眼前重又归于黑暗,片场有点儿吵闹,篮球有节奏地敲击地面。他微闭着眼,几乎能看见贺濂每一个动作,偷偷掀开一条缝…… 脚步声,轻柔地靠近了,李逾白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嘭”地作响,篮球在他身边一弹,又迅速滚开。碰了他的腿,李逾白没觉得痛,他装作被吵醒似的不耐烦,掀开书本,皱着眉往那边看—— 女孩儿纤细的小腿和百褶裙摆,他向上抬着视线,余光不自觉地往贺濂那边瞟。越过面前真正该对戏的女演员,他懒洋洋地站起来,把书合上随意地握在手里,朝她笑,嘴角只吝啬地挑起一点弧度。 贺濂在更远的地方,拍出来应当是很漂亮的镜头,但李逾白不愿意想那么多,他的视线落在女演员肩膀后面,白色的篮球服一闪。 鼓风机造出来的浪漫氛围,清风吹拂,树叶微响。 他看向贺濂,笑意不觉更深。 “好!” 唐韶齐说这条就可以了,张罗着同一个场景其他镜头的拍摄。李逾白骤然被晾在一边,周遭人声鼎沸,他忽地才后知后觉无所适从。 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李逾白埋头,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翻着手头这本书。 不知道是道具拿来的还是唐导的私藏读本,李逾白这时才发现自己遮着脸的书是波德莱尔的诗集。闻名遐迩的诗人在丧文化重新开始流行时又被奉为了一代偶像,李逾白高中理科大学工科,看他的著作不多也知道其人。 索性没有他的事了,李逾白往场边的小板凳上一坐,低头继续翻书。他的心很慌,这时贺濂最好不要来,否则会更…… 更……怎么样呢? 他的不受控的心动已经将理智主宰。 只剩下一线执着坚守阵地,说,你答应过自己,不可以在这时候——所有都未定的时候,不能许未来的时候——向贺濂告白,让他为难,惹他破戒。 贺濂说着希望FALL重新红起来。 那就为了他,也为自己,将这看做两个人默契的目标。 白纸黑字的一句话猛然引入眼帘,李逾白感觉到久违的心慌。他耳畔的声音都变得更小,世界急速往后退,风灌满了耳朵,阳光过分灿烂,高温蒸得他面红耳赤,坐在小板凳上,仿佛天与地把他困在了小小的尺寸之间。 那句话写,“我的心思不为谁停留,而心总要为谁跳动”。 导演拿着听筒喊话:“裴勉你不要老是一脸忧郁的样子,你在看暗恋的女生哎!麻烦笑一笑,刚才李逾白的表情看了没……就很好……” 远远地,裴勉无奈地喊:“我又不是他啊!” 导演冷酷地说:“再给我来一遍。” 身边猛地有人抬着板凳坐下,兴高采烈地“喂”了一声。李逾白一侧头,不是贺濂,他松了口气:“你拍完了?” 顾随抱着猫:“一会儿才轮到我呢,发什么呆?” “我……没事。”李逾白说着,心虚地把书往身后藏了藏。 好在顾随并没有在意他对着一本道具都能看得入迷,说:“你觉得今天合作的那个妹子漂亮吗,好像是公司的练习生哦。” “你干吗?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李逾白压低了声音警告。 “怎么了嘛,我就看看又没想法。”顾随白了他一眼,重又认真地问,“哥,说实话,你觉得她可爱吗?” 李逾白连女演员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这时敷衍地抬头望了眼,只看见她半个线条优美的侧面,于是含糊地说:“还可以吧,但不是我的审美。” 顾随:“你审美哪种类型?” 李逾白拿书一敲他的头:“顾小随你够了啊。” 顾随委屈:“贺濂喊我来问的——” 李逾白准备敲第二下的动作停了,音调都奇异地挑高:“……谁?” 顾随说:“濂哥啊,他说你刚看着那个女生,笑得好甜,别不是——哎,你打我干什么?!……白,你干什么去?” “冤有头债有主。”李逾白说完,走出两步又停了,长叹一声,“算了……” 顾随满脸问号。 拍摄辛苦又枯燥,他再也没空找贺濂算账,在棚里补到了凌晨一点收工。李逾白困得哈欠连天,强撑着去卸了妆,回到卧室时路过贺濂的房间。 灯关了,他站在门口,愣愣地,有五分钟,这才走了。 书桌上摊开的空白笔记本,这天有了第一句话。 李逾白抓着笔写完,凌晨两点十四分,他想了想,拍个照,发到了朋友圈——某人那次的抽奖仿佛还在昨天,李逾白眼神温柔,如法炮制设置了分组。 新分组内只有贺濂一个。 等他醒来,就能看见笔记本上遒劲锐利的字体,写: “趁着头脑发热,我们要不顾一切。” 第38章抓住你了 深夜容易产生冲动,事实上,李逾白第二天睡醒就想删掉朋友圈。如果只是文字,还能解释为一时兴奋,手写怎么看都有种暗示意味。 尤其那行字并不能随便搪塞的内容,像欲拒还迎的暧昧,放在男女之间恐怕已经是赤裸裸的调情。点不下删除键,李逾白不敢,怕贺濂已经看到了这么做更显得奇怪,他也不舍得,说服自己因为照片拍得很好。 一早晨的纠结后,李逾白想好了几十种方法,自以为能够应对贺濂有可能的全部质问,然后逐一落空。 贺濂没来问他,甚至有可能压根儿没看见。 在接下来的练习和生活中,贺濂与他同从前没两样地相处着。李逾白很快也没心思去纠结那句写在纸上的波德莱尔,每天除了练习就是营业,粉丝数在上涨,每条微博的热度变高,属于自己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演唱会的日子仿佛一眨眼就迫在眉睫,他们推了一个通告,提前两天抵达宁城。来不及入住酒店,他们就被接到南澳中心彩排。 灯光还没调试好,音响倒是就位了,可惜电缆拉错了一条线路,话筒发不出声。 内场的塑料凳子还摞在一边,高高的像红色的山,又像烧起的火焰。工作人员穿梭其中,要等到演唱会的前一晚才开始逐一摆放,现在只会挡路。 李逾白坐在场地边沿,两条长腿晃悠着,侧过脸看正在和舞美沟通的贺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