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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有眉目了。 ” “谁在那里?”走在路上的翠心,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离得近了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好似在和谁说话。 荷香连忙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快步上前,拦住了翠心,“翠心jiejie,你怎么在这里?” 翠心伸头探脑地往假山后面,瞅了瞅,压根就没注意到身旁的荷香满脸杀气。 “我去小厨房,给我家姑娘拿点心去了。”翠心见假山后面什么也没有,便收回了目光,好奇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荷香看了一眼翠心手上的食盒,眼中的寒意,这才淡淡消散了下去,“白日里我簪子丢了,刚刚在这找哪,便自言自语了几句。翠心jiejie不愧是表姑娘身边倚重的人,我看着表姑娘走到哪都离不开jiejie你,不像我.......在这府里也不受主子待见。” “荷香,你刚进府没几日,自然是比不上我了。”翠心被人捧得飘飘然,看着面前这个小丫鬟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便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这满府上下,也就jiejie你一个人会对我说这样的话。”荷香语气中满是感动,忽然,话头一转,一脸八卦道:“jiejie,我听说,郡主性格诡异,行事放肆,表姑娘经常和郡主在一块,你有没有发现郡主身上的异常啊?” 翠心脑海里忽然想起,沈郡主是怎么欺负她家小姐的,顿时看着面前沈郡主院子里的荷香不顺眼了起来,对着荷香,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荷香:“......” ....... “殿下,宋府那边的人,传来了消息。”暗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了上去。 二皇子看过信后,把信递给了谋士赵长钦。 “先生,你怎么看?” 赵长钦连忙起身接过信,看了一眼,抚了一下灰白的胡子,道:“殿下,您既然怀疑当年的中宫嫡子,萧琰太子还活着,为何不找出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问问便知。” “谈何容易,当年知情此事的人,早就被我母妃给处理掉了。当年皇后宫里的那场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那时本王还不记事,只知道,那个只比我早生了一个时辰的大哥死了,宫里就再也没有比我身份尊贵的皇子了,太子之位早晚都会是我的。”二皇子脸上满是嘲讽, “可我没想到,父皇却迟迟没有立太子的意思。” “陛下如今虽然表面上宠信殿下您,可您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贵妃娘娘想让您娶国公的嫡女,您不能再推辞了。”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派人知会本王那位好舅舅一声,就说本王明日去他府上一趟。” “是。” 侍候的下人连忙退了出去。 二皇子目光忽然落在了那副被孟季秋退回来的名画上面,神情幽深,“派人去查查宋家那位表姑娘。” “殿下口中的那位表姑娘,可是状元郎孟季秋退婚的那位?” “正是,先生知道此女?”二皇子闻言看向赵长钦。 赵长钦一脸不耻道:“略有耳闻,听说此女嫌贫爱富,贪慕虚荣,嫌弃当初还是穷酸秀才的孟季秋,为了嫁进宋府,更是不顾礼义廉耻地给宋府大公子私相授受。 那孟季秋当上状元后,便与此女退了婚事,听说孟季秋对此女甚是厌恶。” “哦,看来传闻不实,今日我看那孟季秋倒不像是厌恶对方的样子。”二皇子忽然想到今日那个二男争一女的场面,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没想到那城府极深,油盐不进的孟季秋,竟然会如此紧张一位女子。 不过,那个女子虽然长得令人惊艳,但却不符合他的眼光。 “殿下,皇上刚刚出宫了。”门忽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佩刀的侍卫。 二皇子闻言,忽地站了起来,袖子中的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派人跟紧。” “到底是什么人,竟值得父皇半夜出宫。”二皇子站在窗边,望着无尽的夜色,脸上神色一片幽深。 ...... ☆、第 19 章 “主子,今日是十五。”素枝看着自家主子完全没有动身的意思,便提醒道。 “又到十五了。” 沈玠躺在冒着寒气的玉椅上,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声音冰冷,“不用管他!” 素枝不敢再劝,只好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主子,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若娘娘还活着,恐怕也不希望看到你们父子这个样子。”一位身着黑衣的人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细听的话,声音里有股太监独有的尖细阴柔之感。 “张公公,我这样子,还不知道能有几天活头。”沈玠嗤笑一身,喉咙处忽然传来一股痒意,胸膛大幅度震动起来,忽地,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主子。”张公公大惊失色,连忙上前。 沈玠脸色一片灰败,眼角却显出不正常的红晕,他用帕子随意地擦拭着嘴角的残血。 “我若是死了,告诉斐仲,原计划提前,我要让那魏氏一族的血洒满整个汴京。” “奴才遵令,千机营誓死效忠吾主。”张公公满身肃杀之气,看着死气萦绕的主子,眼前忽然浮现出了当年他把小主子从火海里救出的一幕,想来竟已十八年了,他看着时日无长的小主子,眼圈微红,他有负娘娘之托啊。 嘴唇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您这是何必哪,叶神医已经被带到京城了,只要您点头,随时都可以进行。” 张公公不明白,自从苏绾姑娘死后,主子已经没有了牵挂,叶神医说过,主子这病如今再治,已经九死一生了,若不治的话,也活不到三个月了。 原本主子答应叶神医,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可在张公公看来,那至少有活着的希望啊,可如今主子为何会这般犹豫不决,倒像是在挂念什么人似的。 “让我再想想。”沈玠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你退下吧。” 张公公看了一眼地上的残血,神情无奈,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又退到了黑暗中。 ....... “陛下,已经子时了,殿下应该不会来了,夜里寒气重,不若还是先回宫吧。”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王公公看了一眼冷掉的茶水,小心翼翼地请示着石凳上坐着的中年男子。 “再等等,琰儿或许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男子道。 天上的圆月,好似一个玉盘似的,高高悬挂在枝头,月辉洒在树上,地上,显得很是寂寥。 王公公把茶盏撤掉,又端上了一盏热茶。 “秦大人,麻烦把这宫灯再放高一些,殿下若是来了,就能远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