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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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早,冒险家协会的委托只剩下最后一个,旅行者悠长地伸了个懒腰,准备速战速决然后回尘歌壶陪最好的伙伴一起吃晚饭。 “在旅行者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横空出现一位陌生的神明拦住了他们,不仅打了一架还带走了她的哥哥!” 途中,路过卡萨扎莱宫时,金发的少女听到不远处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话里话外都是在讲述强大神秘的异界来客旅行者。 出于好奇,旅行者想看看是谁在夸自己,于是顺着小路往这华美宫殿里走了些—— 果然是提瓦特第一金牌商人、大魔女爱丽丝唯一指定经销商、卡萨扎莱宫的主人——多莉·桑歌玛哈巴依在讲述奇幻冒险故事《旅行者的旅行·提瓦特篇》,金发的少女在特瓦特各国旅行的故事已然成为当下小说热门题材之一,代表作有八重堂出版的轻小说《重生之我在提瓦特当旅行者只要喂饱白色精灵就能变强》,万文集舍出版的文摘《提瓦特苦旅》,此外还有蒙德骑士团联合须弥教令院发行的《到深渊去·旅行者征战特刊》…… 眼见多莉越说越离谱,甚至忽悠着另一位听众——须弥著名大设计师——卡维买下随身携带的一套全新出版的轻小说,善良的旅行者想起好友提纳里曾提到过,这位须弥的著名建筑师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已经由于经济问题不得不暂时借住在学弟艾尔海森的家中,于是金发的少女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现身连叫停这场荒唐的推销,没等她思索出结果,就听卡维拒绝了这场荒唐的生意。 想来也是,卡维如今的境遇可谓是有多莉五成的功劳,换做旁人面对债主恐怕也不会提起什么购物欲。再说了,好奇归好奇,要买下这套除了收藏价值以外再难找出第二个优点的商品着实有些犯傻。 当然,家大业大者如凝光则另当别论。 旅行者刚要放下心来,就听到永不言弃的生意人卷土重来。 “不买书也没关系!旅行者仿真小木雕限时五折促销!只需500摩拉就可以把旅行者捧在手心里!今天买还有旅行者亲签画片哦!” 哼哼,尽管早已知晓大设计师债务缠身入不敷出,伟大的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仍然没放弃这个潜在客户,经商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旅行者这个话题对眼前的年轻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从他对刚才讲述的旅行者的故事表现出的求知若渴来看,这样的人在拒绝一次不切实际的商品之后绝无可能再拒绝一样价格实惠的小物件!伟大的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在生意上从不看错! 在旅行者目光所不能及的角落里,多莉仿佛已经听到了那五百摩拉进账发出的美妙声音,笑容在脸上慢慢放大,但眼前的年轻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口中将多莉的推销语重复一遍,与此同时一张俊脸像喝醉了似的泛起粉意,手脚并用地拒绝了这桩交易,然后飞也似地逃离了这里。 “价格可以再商量的啊!!” 多莉发出不甘的呼唤。 伟大的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在生意上从不看错,这次例外。 多莉小声嘟囔着。 夺路而逃的卡维刚出门就看到一位着装英武如女武神的金发少女站在卡萨扎莱宫门口张望。 她或许是来找人,也或许是来参观卡萨扎莱宫——毫无疑问,大设计师更倾向于是后者。 出于礼貌,他停下慌张的步伐轻声询问少女是否需要帮助。 金发少女摇摇头,主动地向初次见面的卡维打招呼。 “你好,卡维,很高兴见到你,我是荧。” 卡维回应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谁?”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著名设计师一句话到末尾硬是升了三个调子,“你就是旅行者?!” 金发少女无辜地点点头,“是我。” “你身边的白色小精灵呢?不对,你好你好,很荣幸见到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缘再见!” 卡维留下这句话飞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留下旅行者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卡维离开的方向,然后她转身向来时的目标走去。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卡维在多莉那里重复的话只有短短九个字,荧在心里默念。 把旅行者捧在手心里。 感觉像什么奶茶的广告,走过诸多世界的旅行者如此吐槽道。 没想到第二天又碰到了卡维,荧对他昨天莫名其妙的离开印象很深,于是今天在咖啡馆再会时专门邀请他同饮一杯。 卡维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旅行者对面,像是对昨天的离开有些耿耿于怀,两杯咖啡被同时举起,又同时放下,两张嘴同时张开,又同时闭上。 “昨天,我不是有意的。” 卡维没再玩女士优先的那一套,“我早就想和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交个朋友了,你的事迹我早就有所耳闻,旅行者,我可是你的忠实仰慕者!” 旅行者有些受宠若惊,联想到昨天卡维的表现,行过无数旅途的少女忽然产生了些奇妙的想法,不一定准确,但值得一试。 “说起来,我曾听闻你暂时借住在学弟家里,如果不嫌弃的话,要不要来我的尘歌壶里看看。” 金发的少女露出个堪称狡黠的笑容,明目张胆地向卡维抛出了橄榄枝。 几乎不需要考虑,卡维一把抓过旅行者的手,“我当然愿意!今晚就搬!” 话音未落,他又慌张地放开旅行者,抛下一句我先回家收拾东西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旅行者先回尘歌壶里告诉派蒙家里要来第一位常住的新朋友这一消息,白色的小精灵欢天喜地地嘱咐阿圆收拾出来一间朝向最好的房间,然后跟着旅行者一起来迎接卡维。 早一步回到家中的卡维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全部家当和随身工具箱梅赫拉克,并告诉好学弟要搬走的消息。 旅行者的为人处事一向为人称赞,房东艾尔海森听闻后也只是恭喜卡维有贵人相助便不再关注,唯有金发的少女自己知道这好善乐施的义举里存了何等心思。 不过这心思暂时还是个秘密,要等到大建筑师再露出些端倪才能证实,旅行者微笑着看着叽叽喳喳的派蒙和浑然不觉的卡维,在前者热心地指导下后者拿出了尘歌壶的洞天通牒,随即眼前便换了一番天地。 暂且不论尘歌壶对卡维的冲击力,派蒙自告奋勇地要帮忙收拾房间,旅行者则走进厨房准备三人份的晚餐。 晚餐后你们三人各自休息,待到一切回归平静,这一天又悄悄过去。 虽说与卡维相识不久,你们二人各自活在对方的聊天中,几乎没有相见的机会,自从卡维搬来尘歌壶以后,有了房东与房客的关系,你们的关系自然而然地熟络起来。 从不知何时起卡维开始自告奋勇地准备三人份的早餐,派蒙自然没什么疑问——吃过第一顿后就给予了卡维美食家的认可,旅行者问及原因时他也只是说不付房租总要给些生活上的帮助,久而久之,每日历练的旅行者倒是没什么,只是眼瞧着派蒙一日比一日吃胖些,不过美食家派蒙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旅行者,快来尝尝我做的口袋饼!” 这天大约是卡维入住第四十天,旅行者刚起床下楼,半梦半醒间便听到卡维的招呼,按照连日来形成的肌rou记忆走到餐桌边,懒得动手的少女就着卡维手里的饼咬了一口。 “很好吃。” 金发的少女迷糊着揉了揉眼睛偏头看向卡维,颜色相似的两缕金发缠绕着交织在一起,像是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他下意识也偏头看,目光方触及少女琥珀般的眼底就逃也似地收回,他重重地吸一口气,又害怕被发现什么便只好轻轻地呼,脸便也跟着涨红,耳尖原先是薄薄的粉,粉又染深些,再深些,最后染得耳尖发烫。 金发的少女此刻醒了过来,脑中下意识地想起一个璃月古语“秀色可餐”,坏心眼的旅行者故作真诚地夸赞厨师的厨艺,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句句都落在厨师薄红的面庞上。 于是粉的更粉,红的更红。 旅行者不再说话了,只是笑,然后故意、装作不动声色地将距离拉近了些,温热的鼻息打在他优雅纤长的手指上,也打在他敏感的脖颈处。 被仰慕许久的少女这么一靠近,大设计师几乎宕机了。 派蒙这会儿也慢悠悠地下了楼,还没到餐桌前就嚷嚷着好香。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对旅行者道了声谢谢,然后站起身说要去厨房里拿些汤水配着饼来吃,也不等少女回应,他又一次逃也似地离开了旅行者的视线。 卡维啊卡维,真是倒霉。 虽说大建筑师也不是不懂情爱的呆瓜,但他偏偏遇到活了几个璃月历史般悠长岁月的旅行者。 这样的旅行者自然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喜欢就要牢牢握在手心里,旅行者如此坚定着。 不过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小小的恶作剧就将他吓得缩成一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金发的少女叹口气,专心享用起自己的早餐。 嗯,好吃。 这天夜里卡维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旅行者同他一道游览山川江河,陪着他走过万水千山,他们互相说给对方最美的情话,分享彼此最真实的情感,感受着彼此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 梦的最后卡维听到这世间最美好的少女对他说爱,将最炽烈最灿烂的自己献祭一般展示给自己,犹如神爱世人般圣洁,又如恶魔引诱无辜羔羊,极致的圣洁同极致的妖异同时表现在那少女身上,他深陷其中,他无法自拔,他甘之如饴。 醒来后的卡维总感觉身边缺了什么。 比如,一位金色头发的英武少女。 他先是下意识地否认,随后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呈现出梦中的画面,身旁那人愈发艳丽,最后定格成他初见那少女的画面。 “你好,卡维,很高兴见到你,我是荧。” 年轻的男人不由自主地笑弯了眉眼,他隔着这许多的时光回应道。 “你好,荧,我是卡维,我终于见到你了。” 深情认真得仿佛她真的会听到。 那天之后卡维就有些躲着旅行者。 早餐做好就匆匆忙忙出门,一天到晚都在忙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和没来尘歌壶之前的生活一模一样。 派蒙很是想念平日里有事没事就开小灶的卡维大厨,猜测肯定是卡维工作上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难关,所以才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 “我们去帮帮卡维吧!” 热情的小精灵下定了决心,这倒是给了旅行者一个见面的理由,于是少女带着好朋友派蒙一起踏上了寻找卡维的旅途。 “卡维?最近他在沙漠一带,教令院最近开展了和阿如村的教育合作项目,卡维是负责此次合作的项目工程师,这段时间应该一直很忙。” 艾尔海森不愧是代理贤者,对教令院的业务了如指掌,旅行者向他道过谢,转身直奔阿如村去。 本以为此行定然困难,谁知旅行者和派蒙刚到阿如村口就看到坎蒂丝正和一人聊天,这人一头金发在烈日下熠熠生辉,身边更是跟着个漂浮的奇形怪状的手提箱。 坎蒂丝远远望见旅行者和派蒙的身影,同身旁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要邀请许久不见的两位朋友去屋里坐坐,一旁的人听到旅行者三个字的那一刻差点在原地起飞,招呼都没打就逃也似地去看工程进展。 荧随坎蒂丝走进阿如村,目光所及之处的人们都是喜气洋洋,大家都盼着那一座图书馆能早日建成,在心里都把刚才冒冒失失跑过的建筑师当成大善人崇拜。 “听说卡维住进了你的居所,最近却总不见他回家,我前日里问起这件事,他说路上不方便。” 坎蒂丝笑的意味深长,“听说你那盏茶壶是璃月仙人的宝物,来去自如,不存在什么赶路之说。” 旅行者哭笑不得地肯定了这件事,随后告诉坎蒂丝是卡维躲着自己。 坎蒂丝不解。 “是我惹他讨厌了。” 少女的一头金发在阳光下同样熠熠生辉,配合着她脸上的表情简直我见犹怜。 旅行者不动声色地看着周围众人丰富多彩的神情,又添油加醋地补充了些细节。 最后她对着远处的天空自言自语,像是在与谁遥遥相望。 “总是让卡维照顾我,明明不应该麻烦他的。” “这些日子见不到他我很难过。” “回来吧,卡维。” 在旅行者的刻意宣传下,阿如村上下都知道她很想念卡维这件事情了,一时间流言四起,村民们口口相传,最后传到当事人耳朵里的版本变成了“旅行者潸然泪下思念卡维”。 “这都什么跟什么!” 大建筑师险些撕了手里的设计图纸,眼看天色已晚,卡维急忙验收完今日的建筑进度,顶着好事村民们热切的眼神逃回了家里。 派蒙吃过晚饭后就打起了盹,旅行者和坎蒂丝道过谢就带着好朋友回到尘歌壶休息。 一进门就看到卡维坐在庭院里喝着闷酒,料想是白天的表演成功了,金发少女偷笑着走进庭院,在卡维不解的目光下鼓起脸颊开始抱怨。 “卡维最近为什么不理我呢?” 旅行者先发制人,不给卡维任何的可乘之机。 “是因为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 被旅行者这么一问,卡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想起这一切的源头——那天早上的口袋饼,和那天夜里不可言说的旖旎春梦——脸颊不自觉地泛起粉意。 金发少女确定了最初的想法——在那间咖啡馆里,年轻的设计师提及仰慕着自己时,双目在闪闪发光,就像两颗真正的红宝石——卡维的的确确仰慕着身为旅行者的少女。 坏心眼的旅行者脑子里有了新的主意,她要给羞于表达感情的年轻设计师一点小小的助力。 卡维终于理清了思绪,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听起来既疑惑又委屈。 “我在阿如村里听人到处说你觉得我讨厌你!” 旅行者计上心来,“难道不是吗?你最近都躲着我。” 她进,他退。 “没有,不是……” “那为什么躲着我?” 再进,再退。 “我……我最近忙……” “可是尘歌壶比外面方便多了吧?你还是讨厌我?” 再进,再退。 “没有!我才不会讨厌你!”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我了?” 再进,无路可退。 卡维百口莫辩,进退两难,被旅行者一句话惊得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最终还是碍于脸面选择了否认。 “喜……喜欢……我没有……” “既然不讨厌也不喜欢,为什么要躲着我?” 旅行者坐到他身旁的座位,欺身上前,直直地看进他眼底,妄图从中看出一个答案。 他的眸色本就深红,被逼问下直急得眼尾也染成红色,鼻息愈发沉重,呼吸间的热气在二人之间流动。 在旅行者深切的目光中,他终于还是有了动作。 本以为他会再次落荒而逃,没想到这次他却不逃不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不顾一切地讲述起从前的经历。 父亲早亡,母亲改嫁,孤苦无依,身陷囹圄。 旅行者沉默着倾听他此刻想要倾诉的每一句话,倾听他的过往,他的一切,并感叹他仍然以最纯粹的赤子之心追寻着理想的尽头。 “至于你问起我是不是喜欢你。” 年轻漂亮的教令院英才借着酒劲打开了话匣子,一改往日的羞涩,望向少女的眼神亮得吓人。 他深吸一口气,执起眼前人的手放置于华丽衣衫包裹的胸口。 于是万籁俱寂中,金发的旅行者听到他如同雷鸣般的心跳声。 “因为我害怕。” 他说话间引起胸腔的震动,通过手指传递给荧。 “我害怕你不喜欢我,害怕你的脚步不再停驻,害怕我的感情跨越不过你的从前。” “我害怕最后只是一场空。” 他娓娓道来对少女的心动,从初遇到每一次不期而遇的再会,就像一株生命力顽强的幼苗在他心底破土而出,迎着阳光野蛮生长,肆意张扬,占据他的所思所想,占据他的所有。 “可你怎么不来问问我,是不是我也同你一样。” 金发的少女柔声表达爱意。 目光交汇之间,夜风也停滞在此刻,恋人彼此热烈地相拥,金发交缠着融为一体,再凑得近些,气息也缠绵着难舍难分,于是天旋地转之间他拥着她走进房间,门轻轻地合。 此刻明月高悬,正是长夜漫漫。 情到浓时的恋人是不会害羞的。 卡维引着少女肌肤相贴,在坦诚相见的那一刻才发现恋人裙子下面竟沉睡着一条巨龙。 这样也好,不会弄伤了她,卡维发散思维,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他仍止不住地上下打量少女。 纯真的面庞和身下狰狞可怖的器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了性格传统的须弥年轻人不小的震撼。 “别怕,我会温柔的。” 少女呵气如兰,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观念传统的须弥年轻人很快在旅行者的安抚下缴械投降,荧不紧不慢地轻抚着他的发丝,唇舌都流连在他脖颈皮肤娇嫩处,她收敛着力道,生怕给卡维留下坏印象。 卡维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身上被荧触碰到的地方都泛起粉意,胸前两颗红果因为紧张挺立起来,尖尖的顶部被荧坏心眼地刮蹭,卡维几乎要叫出来,又碍于脸面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别怕,放松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荧在他耳边轻语,恶作剧般地将鼻息喷吐在他耳边,惹得他全身轻轻战栗。 长于战斗的旅行者有一双生有薄茧的手,这手拿捏剑柄与敌人作战时无往不利,流连于心上人肌肤时也是如此。 卡维被荧的一双手折磨得心痒难耐,捧起荧的脸与她唇齿相交,这是床笫之间的第一个吻,荧刻意地放缓了节奏,吻得缠绵悱恻。 随后卡维学着荧的动作,轻柔地握住了少女高昂着狰狞可怖的凶器,然后不甚熟练地把玩起来。 荧依偎在他胸前,双唇从泥泞不堪的脖颈下移,含住了他胸前一颗等待采撷的红果,一只手挑逗着另外一颗。 卡维动作一滞,呼吸也乱了几分,但仍然虚心向荧求教,这关乎如何让心上人愉悦,他想做到最好。 卡维虽技巧不足但充满了真情实感,平日里画工图的手慢慢灵活起来,荧不知不觉也同他一样呼吸急促起来,这下给了卡维信心,手上动作加快,荧也没落下手上功夫,呼吸交换之间他们凝视着彼此,随后他们一起释放,两个人相拥着倒在床上。 荧的手一刻也不肯老实,指尖划过他优雅纤长的脖颈,形状美好的胸口,紧致狭窄的后腰,荧在他泥泞不堪的脖颈处留下细密的吻,有余力的另一只手接着向下滑动,挤进他臀间,向着某处探索。 卡维悚然一惊,随后在荧的安抚下又坦然接受了这件事,但是一想到被仰慕已久的少女探索隐秘之处,卡维有些可耻地愈发性欲高涨起来。 探进后庭的手指立马被紧张地咬住,荧并不着急,只是保持着缓慢进出的频率去索取卡维的吻,少女的舌极富侵略性地撬开恋人的牙关,近乎狂热地渴求他,舌与舌缠绕着,发丝也缠绕着,呼吸也缠绕着,彼此融为一体。 察觉到他放松,荧继续向深处探索,卡维很快吃下了三根手指,进出间尝到甜头的软rou紧密地吮吸着荧的手指,贪恋她的每一次深入。 荧弯曲手指,寻找卡维的敏感之处,终于在某次触碰后卡维控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呻吟,荧恶趣味地多按了几次。 卡维情难自已地想要逃离,又不舍荧的触碰,于是呜咽着弓起身子,以求能够避开那触及灵魂深处的深度。 身体倒是比本人诚实,荧笑着打趣他,却被卡维双臂紧紧环绕着贴在他胸前,头顶上方传来他近乎呢喃的哀求。 “我想要你。” 这一句话比再多的情话都更动听,荧抽出扩张的手指,扩张好的后xue一时间失去填充物,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小嘴翕动着想要被什么填满,荧刻意地在xue口磨蹭而不深入,引得卡维控制不住地挺腰,久久不能被满足的后xue折磨得卡维欲哭无泪,他再次哀求着,头脑被情欲冲昏,言语都大胆了许多。 “求求你,好心的旅行者,填满我吧。” 爱人的渴求自然无法拒绝,荧自己也是如此渴求,于是她向前一挺腰,将渴望已久的大家伙送进了卡维体内深处。 呻吟声像开了闸的江一样绵延不绝,卡维一双优雅的长腿被荧强硬地分开,在他婉转的哀求声中或快或慢、或深或浅地进出,荧此刻仍想将他视作得来不易的珍宝般爱惜,但脑海中却有个声音叫嚣着要狠狠弄哭了他,最好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永远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 情迷意乱的卡维不管那些三七二十一,趁荧不备将她推到在床,两人的姿势上下调换,不等荧有所反应,他急不可耐地将自己对准了位置猛地坐了个满,突如其来的深入差点让他直接尖叫出来,身前的性器喷出一股白色,终究是初尝人事,这下刺激太强烈,竟让卡维直接射了出来。 荧连忙扶住他的腰,迎合他的姿势上下挺动。 高潮后的余韵未平,新的刺激接踵而来,卡维眼中蓄满生理性的泪水,动作间滴落在荧胸口。 美人落泪总是令人怜惜,荧忍着从他身体里抽出,直起身来柔声询问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卡维点头又摇头,想要恋人继续又怕再如此这般会变得不像自己,犹豫再三还是没经受住后庭空虚的折磨,下意识地挺腰靠近荧,胸口两颗朱果被送到她嘴边,被开发过的xue口也翕张着想要被填满,活脱脱一副想要荧玩坏的模样。 心上人都这样说了,荧也不再犹豫,将所有顾虑一应抛却。 空虚重又填满,卡维在荧身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伸出舌头向恋人索吻,张开双臂索要恋人的拥抱。 这一切都像梦中一般,卡维仅存的思维发散着,梦中圣洁的少女同面前这攻势凶猛的少女面容渐渐重叠,那个别人口中英武如女武神的旅行者此刻就在自己体内,他脑中竟无端地生出几分渎神的快意来。 无论如何,少女是他的了。 充满激情的恋人们不知疲倦地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疯狂又缠绵的深吻,直到无法呼吸才不得不分开。卡维的眼神慢慢涣散,在荧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彻底失去了神采,他用仅有的理智呼唤荧的名字,少女粗暴又激烈的动作之间夹杂着他破碎的情意,在最后一刻到来之前,荧颤抖着回应卡维,用力地与他相拥,将彼此的名字以吻封存在口中,印刻在唇舌之间。 稍晚些时候,两人收拾干净相拥着躺在床上入眠,在最后一丝清醒离开之前,金发的少女用从前诞生时故乡的语言,在他耳边缓慢地勾勒出心上人的名字。 卡、维。 唇舌碰撞间仿佛与情人的呢喃。 随后她在恋人眉间轻轻一吻。 晚安,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