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王士涂】漂亮mama(精神错乱,角色扮演,雷中带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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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从省城赶回照阳,火急火燎踏入他和王士涂之前的小家的门槛,头一眼撞见的是曹局和秦队愁苦的脸。 “王叔呢?”小七把行李包扔到地上。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现在两人又支支吾吾,小七焦灼地听了半天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老王哄不好了。”这是两位身经百战的刑警愁苦的源头。 随着近年网络的普及,互助论坛、即时聊天和失踪人口数据库让无数人团聚,也让无数人心碎。三周前,王士涂终于得知了豆豆的去向。当年豆豆走下桥,在乡间迷了路,被路过的货运司机看见,辗转送去了临县的一家小福利院,但没等到公安机关开展调查就染病而亡。不久后福利院因经营不善而关停,连同豆豆的消息一起消失在蒙尘的档案袋里,直到当地政府推行数据电子化才重见天日。一份潦草的尸检报告和一方小小的坟墓,是豆豆留下的唯一残影。 得知豆豆的死讯后,王士涂就疯了。和边美珍萎靡的精神状态不同,王士涂的疯似乎充满了尖锐而盲目的愤怒。他时常衣冠不整地走到街上,看到小孩就直接去抢,把孩子紧紧摁在胸前,谁敢上前阻挠就对谁拳打脚踢,有一次还咬了一口正义路人的耳朵。投诉越堆越高,队长自然当不下去,只能提前退休。曹局和秦队花了好大力气,才说服省公安大队容许王士涂暂时返乡静养。 “如果再哄不好,就只能扔进精神病院。”秦队盯着曹局愤懑地说。不那么发达的县城里,精神病院的条件甚至不如看守所。 “别怪我,我向上面争取了。”曹局冷着脸怼回去。“他们没听。” 小七湿着眼睛悄悄推开王士涂的房门,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豆豆死了,死得悄无声息,而他死后的十五年里,王士涂还一直在找。 开门后的景象更令小七呼吸一窒。王士涂的双手由两具手铐绑在了床头,手腕被金属剌出一圈圈红痕,乱糟糟的头发下面,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目眦欲裂。见到有人进门,王士涂高声喊叫起来,两腿又踢又蹬,搞得床褥都从床板上滑开大半。 “我家宝宝!不许动我家宝宝!” “王叔?”小七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王叔……” 可不论怎么叫,自己的王叔都毫无反应,依然不停嚷着“我家宝宝,我家宝宝”。在王士涂眼里,小七、秦队、曹局个个都失去了面孔,悉数融化作十五年间苦苦追伐的那个并不存在的人贩子、假想敌。 “还我!……我家宝宝……” 你家宝宝已经死了。脑海深处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残忍的念头,连小七自己都吓了一跳。街头习得的残忍尚未被完全规训,恶毒的思绪只要开了小口就会决堤似地翻涌而出。边杰是宝宝,豆豆是宝宝,可从来没人管小七叫过宝宝。他的亲生母亲——某个没有实体的女体状的幻影——恐怕也未曾把他视若珍宝,不然她必定会像王士涂这样不断寻找。 “妈……”小七垂头丧气、尾音破碎,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叫出了声。神经紧绷的王士涂捉住了这声细若蚊蝇的呼唤,他眼睛一亮,昂起头,冲门口扯出一个汗涔涔的笑容。 “……宝宝?” 小七和他身后偷看的两位警官都愣在原地。 “宝宝?”王士涂又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只有端坐在豆豆书桌前的他才会这么温柔。 秦队推了推小七的后背,但小七没动。 “怎么了宝宝?”见小七不做反应,王士涂的眼睛耷拉下来,“你别……别不理mama……” 秦队重重拍上小七的肩膀,小七心中轰地一声,终于回过神。他着魔似地走向床边,单膝跪到地上,任由王士涂将曾经轻轻贴在口风琴上的嘴唇,贴上小七燥热的、刚刚长出一点青涩胡茬的脸。 小小的照阳市里,一个社会青年再次协助警方突破了案情:王士涂疯了,并且认为自己是个mama。 两个已婚男子和一个未婚青年涨红着脸面面相觑。二十一世纪尚未来临,性别认知的流动性在小县城里还是个讳莫如深的课题。最后还是曹局一锤定音:这事先别告诉别人。对外只用说,王士涂与小七团聚,情绪得到控制,暂时先由小七照顾一段时间,驻家观察。 就这样,无父无母的小七一下子有了三个mama。一个虚无缥缈,一个遥不可及,一个疯疯癫癫,每夜都会出现在少年潮湿黏腻的春梦里。 刚被王士涂捡回家的时候小七就发现自己不太对劲了。他对这位黑面警官产生了某种幼崽对于哺育者的天然眷恋,无关性别也超乎性别。他不敢睡进王士涂的卧室,因为那里满床满铺都是王士涂的味道。他只能半夜缩在沙发上偷偷自慰,王士涂有时候出来给他掖被角,他基本都在装睡,心脏突突地跳,生怕王士涂听见被窝里这颗高声示爱的泄密的心、看见手心攥着的卫生纸团,或是闻见少年股间蒸腾的荷尔蒙。 机敏的少年自然也发现王士涂不太对劲。王士涂一会儿严肃一会儿调皮,白天雷厉风行但一旦入夜就陷入无边的悲凉,似乎他今时今日的精神崩溃早已草蛇灰线有迹可循。或许王士涂在十五年前豆豆走失的那天就死了,余下的只是日久经年的悄然崩颓。 小七端着一碗葱油拌面从厨房走出来。回来的这几个月,葱油拌面小七早就吃伤了,但王士涂好像怎么也吃不腻。小七不禁怀疑,也许王士涂根本尝不出味道,只要是小七给的东西,他一概都会狼吞虎咽下去。 王士涂侧躺在沙发上嘟着嘴摆弄小七新买的游戏手柄,见小七出来,笑盈盈地撑起身子。小七早上刚给他梳好头,是漂亮的侧分,但躺了一上午,和王士涂本人一样倔强的头发又都翘起来了。今天王士涂一直缩在沙发里看小七打游戏,看累了就靠在小七膝边打个盹。游戏和葱油拌面一样,小七也早已不钟情了,只是想借回忆为索引领原来那个王士涂回来,可惜始终未能奏效。 “谢谢宝宝。”王士涂放下手柄,双手接过热腾腾的瓷碗。 “妈,小心烫。”小七在围裙上擦擦手,心不在焉地回应。这个称呼小七现在已经叫得十分顺口,自然而然。之前照顾边美珍时,金燕就教过他如何顺着病人的思路说话。不过有时候他会忍不住逗问王士涂,mama你知道我是谁吗?而王士涂只会回答,你是我的宝宝呀。 每当听到这个回答,小七就会暗自庆幸王士涂嘴中的宝宝无名无姓。一个没有姓名的空白角色,既不属于边杰也不属于豆豆,唯独属于小七。 “宝宝也饿了,宝宝吃什么?” “早上剩了点面包和牛——” “mama给你煮!”王士涂抢着说,说罢就要扔下碗筷,摆腿下地跑去厨房张罗。三年前,王士涂一边嫌弃小七长得太高、老要抬头看、脖子累得慌,一边又总给小七煮奶做早餐。他知道小七喜甜,就在奶里放糖,还会专门挑出奶皮给小七吃。现在王士涂不能自理,小七连热水壶都不敢让他碰。 “哎不用,我要喝mama的奶。”小七钻到茶几和沙发间挡住王士涂的去路,半调侃半无奈地打趣道。任性这一回、顽劣这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对方也听不懂。 然而王士涂却低下头,干脆利落地掀起睡衣松松垮垮的下摆。一大片白花花的rou哐啷一下扑进眼帘,小七猛地向后一踉跄,差点被茶几绊倒。 王士涂蜷着双手,揪住衣服举在脸颊两侧,垂下眼睛,嘴角似笑非笑,一点不羞,甚至带着点殷切的期盼。绵软的腹部卡在睡裤的松紧带上,在晌午的艳阳里白得发亮,温吞吞的脂肪下面隐约鼓起柔和的肌rou轮廓,让小七想钻进去藏起来。而再往上就是他的……小七咽了咽口水。 三年前警局作别的那一晚,王士涂突然跳上自己肩头,胸前的两团rou紧紧挤着后背。那时的小七就开始幻想。现在,那对和自己夜复一夜的想象完全重合的肥奶就袒露在眼前,rourou的,有点下垂,乳晕是深褐色的,乳尖兴奋地挺着。 小七从未奢望过这一刻会真实发生,但跨出最后一步似乎比想象中容易许多,因为王士涂是如此坦然,青年的最后一点克制与羞耻也被照得澄亮。动物性的本能终于鸠占鹊巢,小七踢开茶几半跪下去,把脸埋到王士涂的左胸,一如他们不久前重逢时那样。他伸出舌头刺探rutou上的小颗粒,而后收起嘴唇嘬住整个rutou吮吸起来。王士涂又酥又痒,仰起下巴泄出一阵阵带着气音的闷哼。明知那里并不会喷出乳汁,听着王士涂的呻吟,小七依然越吸越起劲。包裹在唇间的rutou愈发硬挺,小七抬手攥住王士涂的右乳,张开五指画着圈地揉搓,像是在为雌兽催奶。 “乖宝,另一边也涨。”王士涂举着衣服扭了扭肥圆的腰,使劲挺胸。 从来没人夸过他乖,小七很开心。他顺从地松嘴转到右侧,用牙齿轻咬住被冷落的乳尖。王士涂的乳rou和腹rou颤抖起来,他松开撩衣服的手,抱住小七的后脑勺微微向内摁。睡衣乱哄哄地落到头顶,小七随即陷入一片暖意融融、rou浪摇曳的黑暗之中,再也无力思考。 “想,”裤裆里一片湿热,叼着奶头的小七意乱神迷,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含混地讨要什么,“想钻到你肚子里……” “……那宝宝快进来。”头顶传来王士涂的低吟。 小七扯开睡衣猛地从柔软的rou团上抬起头,和他的漂亮mama对上视线。那双茶褐色的眼睛里闪着久违的狡黠的光,倒映出自己惊惶而贪婪的脸。 “你想让mama做什么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