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 他慢条斯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从拇指捏到小指,又从小指捏回拇指,这时只听“叮”的一声,电梯打开,梁景修出现在了视线里。 梁景修担心万一周黎切换人格,阿宴怕是要发疯,所以最近也会过来看看,没想到今天竟在电梯口遇见了,这还不到阿宴平时离开的点啊。 他一眼扫见阿宴正捏着手指玩,看了看他脸上的笑,一颗心骤然提了起来。 他真是有年头没见阿宴这样了。 上次还是大概十岁的时候,季天扬那小崽子当着阿宴的面骂他妈,阿宴那时便是一边微笑一边捏手指,此后过了两个多月,小扬在家里被倒下来的家具拍了一个正着,差点被砸得当场去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才养好。 他几乎要屏住呼吸,谨慎道:“他……怎么样了?” 特护等了等见季少爷不吭声,试探地答了一句:“已经醒了。” 梁景修挑眉:“那……?” 特护陪了三天,当然是了解情况的。 她看一眼依旧不吭声也不阻止她的季少爷,说道:“醒的是周黎少爷。” 梁景修一怔,懂了。 阿宴这是情绪要爆炸,怕控制不住才提前走的。 这个模式下的季少宴他可不敢招惹,识时务地让出一条路,示意特护把人推回病房,然后去看了看周黎。 周黎吃完早点便想出院了。 周家的人本想让他再观察两天,但见他这么生龙活虎,又想到这几天医院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出来,也就同意了。周黎于是坐车回家,接着直奔卧室,翻出了那个装玉的盒子。 他先前还考虑过巧合的可能性,可经过这次的事,他觉得他会穿越八成和花瓣玉有关,因为睡三天什么的实在太诡异。 那天他只是摸了一下玉,就昏睡了三天。 如果……如果他把这块玉直接挂在脖子上睡觉,会不会就穿回去了? 周黎顿时被这个念头蛊惑了。 他是很珍惜生命,也很想继续活着,但不太想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再说他占了人家的身体总得还,虽然他回去后又是灵魂的状态,可起码踏实啊。 思考完,他便决定尝试一把。 不过不能现在尝试,他得先和这些人道个别。 钱多树不用,他能说的都说了,不想再和那个病号聊。 二代们也不用,他们只认识了几天,他给他们开过一场演唱会,也算是完美落幕。 宋莺时那边,她自己知道后妈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只用提醒一句字画是真迹就可以。 小金毛更不用他cao心,周夫人和周路文大概会帮着他养。 所以剩下的就是小弟们、周家人和季少宴了。 想罢他打开了“做兄弟一辈子”的微信群,二百一个红包,一口气发了十个。 小弟们立刻全被炸了出来。 二哥:卧槽! 老三:卧槽钱! 小六:鹰哥威武! 小四:这,才是土豪正确的打开方式,请继续保持。 小五:谢谢鹰哥,遇见什么好事了? 小八:跪谢。 发财七:爸爸,还有吗? 周黎笑了笑,发了语音消息:“你们是不是好奇过我为什么性格变化这么大?我今天就告诉你们……” 他把糊弄过很多人的说辞搬出来,交代了他具体出现的时间,说道,“我最近昏迷了三天,觉得没准哪天一闭眼就消失了,但我不忍心看你们总混下去,你们对我好,我也想对你们好!答应我,哪怕你们那个鹰哥回来,你们也要好好学习!” 小弟们简直被这消息砸懵逼了,群里足足死寂了一分多钟,这才重新活络。 小五:我不管你是谁,你救了我的命,我就永远认你当哥。 二哥:对,你把我们当兄弟,我们也把你当兄弟! 老三:没错! 周黎笑道:“那你们答应我要学好,以后别再这么混了,这是我消失前唯一的心愿,是兄弟就别拒绝我。” 小弟们差点集体落泪,忍着心里蔓延的沉痛,整齐地给了一个“好”。 周黎满意地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再次发了一轮红包,便觉得可以了。 接着他把真迹的事告诉了宋莺时,然后开门下楼,进了厨房。 周家人现在看他跟看个易碎品似的,周夫人和保姆连忙跟着他,想知道他要干什么。 周黎查看一圈食材,发现挺全的,宣布道:“我要做甜品。” 他做饭的手艺是不行,但做甜品还是能拿得出手的,这可是专门为他家女性成员学的,经过了多方的验证。 周夫人和保姆沉默一下,要把他请出厨房。 周黎认真道:“信我,我手艺可以。” 周夫人劝道:“那你改天再做。” 周黎道:“我真没事,这次害你们担心了,我做给你们吃。” 周夫人有些感动,见他坚持,便和保姆一起守着他,发现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她想到多重人格就是脑子里有很多房间,想要什么东西都能有,不禁觉得很神奇。 周黎做了最拿手的几样甜品,扫见大厨要开始准备午饭,还见缝插针地跑过去炒了一盘菜,但没敢多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厨艺是个什么德行。 等这一切做完,周父和周路博刚好回来,一家子便上了餐桌,听说那盘卖相最不佳的菜是周黎炒的,都没有嫌弃,快速吃光了。 午饭过后,甜品上桌。 周父打量着这可爱的卖相,试着尝了一口,有些稀奇地望着儿子:“这真是你做的?” 周黎笑道:“嗯,味道怎么样?” 周父竖起大拇指:“你都能开个甜品店了。” 周黎一点都不谦虚:“我也这么觉得,我就是被学业耽误的甜品师。” “……”周父道,“有兴趣的话,我给你投资?” 周黎道:“再说吧,我先上学。” 周父点点头,边吃边聊,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才回公司。 周黎目送他们出门,便回屋给钱立业录视频,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比如钱多树看病、周家的情况、小弟们的学业以及林爷再打电话不用搭理等等,然后苦心劝了几句,按了保存。 接下来就只剩最后一个人了。 他翻出微信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和季少宴敲定了傍晚过去,等耗到时间便下楼新做了几样甜品,妥善地装好,半路去花店又亲自配了一束花,抱着到了医院。 季少宴这个时候早已收拾好那些失而复得的情绪,变回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 外面有点热,他们便又约在了一楼的休闲区。他坐在卡座上,含笑看着周黎走近,打量地看了一眼:“没事了吧?” “没事,”周黎把花交给他,拎着甜品往桌上一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