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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我的男友,我的爱人,我那秘不可宣的曾经

    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是你难辞其咎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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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进大学之前,时鹤就早已经和费斯认识,一个只知道傻读书的土包子学生,一个混社会的小太妹。

    乡下的教学质量堪忧,好几对中学已经合并,老师也是来刷个资历,有能力的都跑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大多都是本地的老教师,年纪大了也不想折腾了,教学质量非常一般,几乎全靠学生直觉学习。但是这地方能有什么学校氛围,越接近中考,教室里的人反而越少,有的学生已经早早背上了行囊坐在大巴去不知道什么地方赚钱了。

    因为学生太少了,校领导一合计,干脆合班吧,于是几个班稀稀拉拉几个学生被凑到了一起,勉强像是有了班级的样子。

    乡中的管理也是十分散漫,只要你来学校,无论是染发还是抽烟喝酒都是好孩子。

    当时鹤在心血来潮去上学的时候,因为合班,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老师都喜欢他,因为他特别乖巧,差不多是整个年段最乐忠于读书的人,虽然他的读书就是把已经破破烂烂的书翻得更加破破烂烂。

    有时候还有有人欺负他,把他的黑框厚眼镜丢到女厕所了,推怂着人去捡。而身为好好学生的费斯将一切默默忍受,只是一遍又一遍做着习题,眼泪打湿了被人揉得皱巴巴的试卷。

    “喂,那么干什么,需要我告老师吗?你们也就敢欺负好学生了。”时鹤把费斯从被围堵的角落里面拉起来,“你傻啊,他们欺负你就忍着啊?你不是天天往老师身边凑,这些话都说不出口?”

    然后时鹤拉着费斯去了办公室,第二天那些男生的家长骂骂咧咧得把孩子带去打工了,留下几句毫无意义的威胁。

    原来班级十分吵闹,现在挑事的刺头走了,就变得沉闷了。

    “时鹤,你想要上高中吗?”费斯抓着时鹤的衣袖。

    “我?”时鹤本来想说算了,但是在费斯期许的目光当中还是忍不住,“就几个月了,来不及了。”

    “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费斯固执己见。

    “那好吧,不过这些题都旧了,明天我去县城给你搞本新的。”时鹤始终舍不得拒绝费斯。

    费斯的教学和古板的教条一样死板,但是时鹤看着费斯一张一合的嘴以及他推过来手写的习题,时鹤突然感觉酒吧打架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都放学了,费斯还是没有等到时鹤,该不会她后悔了吧?

    费斯却看到了校门口一个骑着机车摩托的男人在亲时鹤,而时鹤手里拎着一大叠试卷练习册。

    这对一心读书的费斯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时鹤也看到了费斯,和男人告了别,把那些作业丢到费斯怀里:“拿着,一定要好好学习哦,好学生。”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同样贫困,时鹤越依旧可以穿得漂亮,村里面的闲言碎语隐藏着费斯不愿意接受的真相。

    “你拉我做什么?”时鹤第一次看到费斯这么生气,把自己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是为了给我买东西才和那些男人在外面玩不来学校吗?”费斯不仅仅从时鹤那得到了最新的试卷,还有新的眼镜,更不要说一袋子的零食和盒子装着的衣服。

    “不关你的事,没有你我也可能不会来学校。”时鹤心虚得移开视线,然后她就感受到了一个咸咸的湿漉漉的吻。

    想要逃离却又被追上,应该拒绝却又忍不住沉迷。

    “陪我一起上高中,好吗?”费斯哭着恳求。

    “好。”时鹤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那天之后,时鹤真的就没有在逃过一节课,周六周日都会到学校里面一起学习,只要和费斯在一起,出乎意料的,时鹤感觉那些自己原来讨厌的知识变得那么简单清楚。

    最后成绩下来的时候,老师干脆组了一个局,为了庆祝费斯和时鹤考上县里面最好的高中,只是来赴宴的同学寥寥无几,暑假到了,村里面的孩子更少了。

    也是那一年暑假,少年少女偷尝了禁果,在没有空调的狭小出租屋内宣泄着无处安放的躁动。

    鲜红的血浸透了床单,也改变了曾经纯真的人,他们相互缠绕,如同要窒息的人攀附着救命稻草一样。

    好在县城还算好,据说马上就要有铁路了,一窝蜂的大老板过来投资,让靠副业维持生活的费斯和时鹤赚了不少。

    而上了高中的费斯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让时鹤突破底线赚钱,反而自己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包装自己是有钱人家被排挤丢到乡下的私生子,他说为什么这里的高中没有钢琴社团。

    然后费斯得到了好多人的同情,那些不熟悉的人想要探究自己不曾体验过的富贵人家的童年,好在这所高中除了他们没有一个同村的人考上,不然就贻笑大方了。

    时鹤也配合着演戏,她总能get到费斯的意思。

    在交往了一个家境不错的女朋友后,费斯苦着脸拉自己去求琴行老师给自己练琴,虽然不成系统,但是还是可以圆过去。

    奖学金的资助以及富家女的慷慨解囊,费斯和时鹤顺利考上了大学。

    那富家女在高三的时候随着父亲回了京城,好在她留给费斯的东西顺便变卖一下就够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而这座县城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勘测人员都来测了好几回了,但是什么一开会,铁路还是批给了其他地方,空留县城人的欢喜期待。

    他们离开了那个小地方,就像来了又走的铁路工作人员一样,把那些或悲伤或喜悦的过往永远留在了过往。

    ——

    而考上名牌大学的费斯开始不知足,他想到了新的剧本,他想要让时鹤假装成为有钱人然后和真正的有钱人交朋友,然后给自己创造机会。

    挑选合适的下手对象得十分谨慎,而盯上付思佩也不过是一次试探,如果付思佩真的聪明就会发现,如果真的有钱谁还在意那点学分,还拉人去当观众。愚蠢、纯真、富有,还有对爱情一知半解的向往。

    当时鹤邀请付思佩一起去听演讲的时候,或许命运的齿轮早已经开始转动。

    这是远比高中时候设置的剧本更加严谨沉浸的演出,当时那个富家女和费斯分手的时候,费斯可以看得出来,房间里眼底那若有似无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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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你不会回来找我了。”时鹤从冰箱里面拿出可乐,这是他们原来最喜欢饮料,对于当时的他们甚至算得上奢侈品。

    费斯接过,时鹤后面成为了一个记者,全球各地到处飞,把原来朋友圈那些虚假的照片换成了自己拍的,也算是弄假成真了吧。

    “干杯,祝我们逝去的青春。”费斯看着同样拿了杯可乐靠在冰箱上的女人,抬了抬手。

    “干杯。”我的男友,我的爱人,我那秘不可宣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