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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三年前你不过耍着我玩玩,此后要去做正事了,便不要我了。” 疏长喻听到他这话,心里一揪,低声道:“再也不会了。” 景牧在他怀里哼唧了一声。 “那那个小孩子是哪来的?”景牧又问道。 “来的途中,路边上捡的。”疏长喻道。“许是逃难的灾民丢弃下的。当时那么大点的小姑娘,人牙子又不要,恐怕是卖不掉,便丢了。” 景牧哼道:“我就说嘛。” 疏长喻笑起来:“若真是我春风一度留下的孩子,你待如何?” 下一刻,景牧便隔着衣衫,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疏长喻嘶了一声,低下头,便见那狼崽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那你就得赔我。”景牧道。“你让我替你白养一个孩子,你便得替我生一个出来。” 疏长喻失笑:“胡闹!我如何生得出孩子来?” 下一刻,景牧便按住了他的手腕。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终于虐完了……刘狗花顶着锅盖钻出来! 虐完了基本上就快要完结啦!要让木木和丞相好好过日子去惹~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阔以提前提!我好准备准备,嘻嘻 第80章 疏大人究竟有没有这替景将军生孩子的本事, 自是无人知晓了。但是两人胡闹了一遭,此后仍有许多要事要做。 景牧顾忌着疏长喻身上的伤, 故而没敢放开了闹他。但饶是如此,疏长喻也受不住了。景牧这三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同三年前早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一撒娇一耍赖还是那副模样, 可如今却真是要折腾断了疏长喻的老腰。 待事后疏长喻被景牧收在怀中相拥而眠之前,还叹说岁月不饶人。 景牧却笑:“少傅这样正好。” 接着, 他便小心翼翼地去碰疏长喻裹着纱布的胸口:“可还疼?” 疏长喻摇了摇头。 “我听那个沈子昱说了,说你守城的时候, 不顾自己的伤,还去嚼麻药。”他愤愤道。“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 疏长喻侧着头靠在他胸前, 笑了笑:“战事所需, 也没有办法。” 景牧道:“日后一切有我,你可不许再这样了。” 疏长喻笑着嗯了一声:“我可是没想到。你比我前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是我班门弄斧了。” 他这话不假, 景牧比之他,不仅有手腕,而且身份名正言顺, 体力好又会打仗。景牧闻言却毫不在意道:“可我就喜欢纵着你胡闹, 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疏长喻笑着斥道:“昏君。” 景牧闻言却更高兴了。他低头在疏长喻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 道:“红颜祸水。” 待疏长喻起身时,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他起身时,景牧已经派人准备好了饭菜,正坐在桌边笑眯眯地等他。前几日这崽子还整日冷着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此时便整日对人笑着,看起来傻兮兮的。 疏长喻起身,景牧便凑上前来替他整理衣衫。疏长喻下床时,腿一挨地,便软得一个趔趄,被景牧一把扶住了。 接着,他就听景牧在耳边嘿嘿地笑。 疏长喻黑了脸,任凭景牧将自己扶到桌边坐下。景牧端了一碗粥到他面前,接着撑着脑袋看着他。 疏长喻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便拿起勺子将粥送到口中。 只一口,疏长喻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他放下勺,抬声问道:“今日做饭的厨子是哪个?” 景牧连忙扯他的袖子:“……不好吃啊?” 疏长喻向来口腹之欲不强,但是这碗粥的水平着实有些一般。那米粒在里头熬得糊烂,里头添加的材料也煮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米粒纠缠在一起,糊糊的一整碗,让人看起来就没有食欲。 疏长喻皱眉看向景牧,便见他脸有些红,抬手来拿他的碗,尝了一口。 “……的确不怎么好吃。”说着,他便端起碗要出去。“我去给你倒了。” “哎,等等。”疏长喻出声阻止。 待景牧停下脚步转过来看他,疏长喻打量着他的神色,接着就笑了起来。 “放下吧。”疏长喻说。 景牧狐疑地把碗放下。 疏长喻接过碗,用勺子搅了搅里头的糊糊,问道:“你煮的呀?” 景牧闻言涨红了脸:“不是!” 疏长喻噢了一声,坐在那儿一口一口将那煮成糊糊的粥吃完了。 —— 饭后,疏长喻去了湖州府大牢。 卓仁岳正被关在最深的那个牢房里,周围有重兵把守,饶是一只飞虫都不让进出。疏长喻走进去时,卓仁岳正被捆着,瞪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疏长喻丝毫不以为意,瞥了他一眼,便坐在了狱卒为他搬来的椅子上。 疏长喻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便有人上前替卓仁岳将口中塞的东西取了出来。 疏长喻轻笑道:“卓将军真乃乱世豪杰。若非疏某命大,恐怕卓将军想要改朝换代,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卓仁岳啐了一声,不说话。 “卓将军想来,也不愿这么窝窝囊囊地死。”疏长喻笑道。“疏某早就看出来了,卓将军背景深厚,背后是有朝廷的人的。疏某惜才,不愿对付卓将军,但是卓将军,您背后的人,疏某不得不除。” 卓仁岳冷笑一声:“做梦!疏长喻,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一句话来!” 疏长喻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人倒是还剩几分义气。不过这种没脑子的傻子,也不知道是谁,也敢用他。 疏长喻面上却叹道:“卓将军高义,疏某佩服。不过只可惜,恐怕卓将军的满腔义气,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卓仁岳没搭腔,但是疏长喻看到,他表情已然是变了。 疏长喻自顾自地接着说:“卓将军想想,山东离京城不过数百里,为什么那人让将军你舍近求远,来南方攻打疏某?放着朝廷不要,岂不是舍本逐末?” 说到这儿,疏长喻才反应过来一般,噢了一声,笑道:“是了。与朝廷分河而治,你们两边都是赢家。” 疏长喻叹道:“可是,岭南重兵把守,朝廷手握大军,恐怕两面夹击之,卓将军的大业,还是难以成功呐。” 卓仁岳一愣,接着定定地瞪向疏长喻:“你说什么?岭南?岭南怎么会有兵?” 疏长喻却像是愣了一下一般,笑着看向卓仁岳:“卓将军说什么呢?南边有天竺和暹罗,不持重兵,如何守卫边疆?” 卓仁岳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疏长喻接着轻松地笑道:“卓将军这般想想,是不是就通透了?那人身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