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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传言吗?你猜一夕间痛失主帅的北境军可会给你留下个全尸?你不是巧那,解决了齐钺你也不会是巧那!你需要他的,你知道的。现在,只有他能帮你成为下一个巧那。” “解毒。”林诗懿好像突然间想说很多的话,“我能解,我找到了办法。你去看看裴朔,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渗血了。” 斯木里的脸颊血流不止,双眼却猩红过鲜血的颜色,他咬牙道:“你还想骗我?” “我没有。”林诗懿答得很诚恳,“裴朔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这个我骗不了人。我以前不想治好你,但我现在愿意,治好你,换我的夫君。” “你可以去看看,押着我,去看。”林诗懿“循循善诱”,“裴朔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我骗不了你。” 斯木里狐疑地带着林诗懿靠近裴朔,他谨慎地只用脚尖挑起裴朔衣裳的一角。 “你看。”林诗懿用声音催促着,“裴朔他真的已经好了。” 齐钺一直小心的跟着斯木里移动,就在斯木里低头的一个瞬间,齐钺拔剑而起! 电光火石间的机会只在一瞬间,齐钺这一刻恨自己,他的速度已经变慢了。 不管他多么努力。 斯木里拽着林诗懿一个转身躲过了刚才致命的一击。 “你们果然在骗我。”他咬牙切齿,之后又仰天大笑,“我就知道!” 他双目赤红,目眦欲裂,在疯癫的同时,鲜血终于渗出了眼眶,“如果我要死,那你们就陪我一起!” 他举起匕首,落下的方向正对林诗懿的颈项。 “不!”齐钺的嘶喊带着破碎的尾音,那尾音还未落地,先落地的是斯木里手中的匕首。 林诗懿感觉到颈项间的力道一松,她立马躬身逃离斯木里的桎梏,紧接着便被齐钺一把拉到身后。 齐钺横剑,拦在斯木里和林诗懿之间。 斯木里不可自制地屈膝,跪倒在地,他难以置信地艰难抬头,盯着齐钺身后的林诗懿,“是……是布吉娜……” “好,好……哈哈哈……”他疯狂地大笑,“好一个兵不厌诈!” 林诗懿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即使看到斯木里跪倒在地,也没有丝毫的怜悯或是快意,她甚至不太在意,还抽空瞧了眼齐钺右肩的新伤。 她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不管是斯木里的倒下,还是齐钺右肩上的新伤几乎没有渗血。 她冷漠道:“你们北夷人善用的布吉娜,自然是顶好的东西。” “齐钺。”斯木里突然罢眼神转向林诗懿身前的齐钺,“哈斯乌拉对你用过布吉娜,这一箭之仇你居然要靠一个女人替你报,我连魂魄都会唾弃你!永远躲在母狼身下的狼崽子!” 斯木里还在挑衅,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愿认输,如果不能带着齐钺下地狱,那他也要带走齐钺的尊严。 “斯木里,羡慕吗?虽然你们的铁骑夺走了我的父母兄弟,但还是有人护着我,她从小到大都护着我。我真可怜你。” 齐钺不气也不恼,说话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温柔了。 “你母亲是金帐唯一的女主人,是草原上最尊贵的大阏氏;但我猜,也正是因为她母族的权势,巧那忌惮她,而她为了让你能在巧那面前有立足之地,不得不刻意地疏远着你。” “可是没有用,巧那永远忌惮着你和你母亲背后的势力,他不会把金帐交到你的手中,即使你比哈斯乌拉和你的那些兄弟们更加优秀,因为他不想我们隗明人所说的‘外戚干政’发生在草原上。巧那不会放任金帐在他走后有一丁点儿的可能改了姓氏。” “可你真的很优秀,斯木里。从头脑到体魄,从智谋到出身;自古皇家无父子,豪门无兄弟,所以你的兄弟们也不会喜欢你,他们都嫉妒你,除了单纯低贱的哈斯乌拉——是你唯一的‘兄弟’。” “可是巧那也看上了哈斯乌拉的单纯和卑贱,权利与欲望让你的心态失衡,也让你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个兄弟,失去了你从小到大唯一的温情。” “你恨我,仅仅是因为我打乱了你部署的一切吗?你刚才分明可以杀我或者劫持我,但你没有那么做。你恨我,因为我手刃了哈斯乌拉,所以你要折磨我。” 齐钺轻轻的叹息,为这一席话做下最后的结语。 “你很可怜,斯木里,但你不值得同情。也许是孤独和过往际遇里的不公让你迷失在权利和欲望里,但那不是你可以随意草菅人命的借口。” “呵。”斯木里的脸上淌着血泪,他瘫倒在地,声音诡异而嘶哑,不知是哭还是笑,“在我见到哈斯乌拉之前,我能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吗,林大夫?” 即使刚才有关斯木里的身世林诗懿是第一次听说,但她也认同齐钺的话。这世间有太多的可怜人,但却不能成为恶人行凶的借口。 斯木里不值得同情,她不愿与这样的疯子交谈更多,只冷漠道:“聪明一世的人到底百密一疏,还是要谢谢你把我关进了那个偏厢。” 起先偏厢密道出现在林诗懿面前的时候她难以置信,因为她是真的把偏厢的里里外外观察了个透彻。 布吉娜作为贫瘠草原上的一种野草,具备着顽强的生命力;而斯木里作为北夷人并不在意丹城太守府邸除了防御措施以外的东西。 北境常年的风沙在偏厢窗外的宽沿上积下了厚厚的尘土,给了布吉娜扎根的土壤,林诗懿就在窗边找到了那小小的一株。 她将那小小的一株制成药水,涂抹在了木簪上。 “起初,我担心那点药量不够,因为你那段时间一直都在饮茶。”林诗懿的话语里没有太多的语气,“你迟迟没有毒发,但我也没有别的机会了,只能和你拖延时间,孤注一掷。可能是天可怜见,直接混入血液中的布吉娜远比混在饭食里服用的效果更佳,还好一切来得及。” “斯木里。”林诗懿目光如炬,“你坏事做尽,是天不容你。” “我坏事做尽?”斯木里冷笑一声,“战场上走过的人,又有谁的手能干净?” 斯木里言语间眉目里射出最后一丝狠戾,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掷出了手中的匕首。 因为中毒的关系,他这一切的动作并不如往日灵敏,匕首飞行的迅速也不算不快,凭借往日里齐钺的身手该是可以从容的抱着林诗懿躲开。 斯木里最后的一击本来只是末路穷途上的无力的自我安慰。 可当齐钺看到对方的动作想要调动身体的动作时,却发现,他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敏捷而快速的调动自己的肢体。 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时间到了。 他转身抱紧林诗懿,终于肆无忌惮、光明正大地将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