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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会说话,红粉恐怕不少。”冯蓁偏头道。 严十七只能哈哈而过,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园圃道:“那边的牡丹却开得好,不如我们去那边走走?”男人呐,从古自今都一样,得了一点儿颜色就想开染房。既然长公主让冯蓁来领他们,严十七就知道长公主心里是属意自己的,所以就想趁机多跟冯蓁亲近亲近。 冯蓁可不想再应酬严十七,所以拿眼去看萧谡。 严十七也顺着冯蓁的眼神看过去。 “表哥素来不耐烦赏花弄月的。” 严十七越俎代庖地道,这还真是色胆包天,直接就替萧谡做主了。 “那儿有一处亭子,正好赏花,幺幺也可看看我带来的那柄弓。”严十七这就亲热地叫上“幺幺”了。 冯蓁点点头,却见萧谡已经往前面的枕香亭走了。 严十七提高了一点儿声音道:“表哥,乐言的院子不是在东边儿么?”严十七虽是第一次来城阳公主府,不过刚才冯蓁一直领着他们往东走,他这才故意指了个往西北的亭子。 萧谡回头道:“不是赏花么?” 这眼力劲儿也太差了,他是想赏花么?明明是为了赏人。严十七心里忍不住嘀咕,他若是能得了冯蓁的欢心,这门亲事就板上钉钉了,所以萧谡处在这儿算个什么事儿啊?按说他人精一样的表哥,绝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 不过严十七还算对萧谡有些了解,知道他做事一定是有目的的,绝非像寻常人那样随兴所至。那他也往枕香亭去就值得思索了,这是为了女君的名声? 可是跟一个男子独处,和与两个男子相处,似乎也没太大差别。 严十七脑子里的念头还没转完,便已经走进了枕香亭。 “不是说要送幺幺弓么?”萧谡提醒道。 “哦,对。”严十七坐了下来,朝不远处的随从做了个手势。 弓是藏在特制的匣子里送来的。 松山伯的名头冯蓁是听说过的,只是听闻他早就收手不制弓了,所以也没想着要上门去“强人所难”。不过能得一柄松山伯制的弓,也实是叫人高兴的事儿,不得不说严十七还挺会送礼的,否则她也不至于轻易地就应允了他“赏花”的事儿。 弓身上的花纹和那颗琥珀无一不在显示,这是专门给女君制的弓,冯蓁几乎是一眼就爱上了“射日”的颜值。 冯蓁将弓从匣子里取出来,在手里试了试,虽然不过只是略微拉了拉,冯蓁却已经感觉到,射日极其适合自己,那种感觉玄之又玄,说不出个缘由来。寻常女子用的弓对她而言都太弱了,偏她为了装娇花还不能说,可手上这柄弓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力道刚刚好。 至于那琥珀,原本冯蓁还以为弓身上增加无用的装饰物,很可能造成弓身用力的不平衡,谁知松山伯的确不负盛名,那枚琥珀所在就好比这射日的“箭魂”一般,平衡的掌握妙到巅毫。 “十七郎,这样贵重的弓,我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哦。”那日的纱花冯蓁还能拒绝,今日的“射日”却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了。 可见男子追求女君,还真是得有脑子会想送什么,有银子能买得起,有门路能买得到。谁说银子买不来一个媳妇的? 当然爱情还是比银子价更高的。 严十七见冯蓁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松了口气,“幺幺你喜欢就好,这射日虽然万般好,可就是重了些,当初跟松山伯说时,已经明说了是送给女君的,结果……”严十七叹息一声,“这些匠人但凡有专长的都有怪癖,容不得人纠正。” 冯蓁听着严十七的话,眼神儿却瞥向了萧谡,脸上露出了一丝羞红来,她这是大意了啊。本来这两年装娇花装得挺成功,谁知却在这一处露了马脚。 “这琥珀藏蜂,好生名贵,十七郎我……” 冯蓁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域打断。“幺幺不必放在心上,这琥珀是从表哥那儿讹来的,他那儿好东西多着呢,也不在乎这区区一枚琥珀。” 冯蓁眉眼弯弯地朝萧谡看去,她就知道,她力气比普通人大的事儿,就只有萧谡最清楚。真是可恶,这人的肚子恐怕都是黑的。“走吧,该去乐言那儿了。”萧谡没戳穿严域的谎话。琥珀可不是他讹的,这柄“射日”的成形也跟严十七没有丝毫关系。从构图、选花纹到挑选材料,严十七都没参与过。而且这样晶莹剔透,藏蜂完整的琥珀,哪怕是皇子,也不能用“区区”二字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11 21:53:08~2020-04-13 23:14: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6章 箭如神 “诶……”严十七跟着萧谡站起身, 心下老大的不愿意,他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呢。 到了苏庆的院门口, 萧诜在不远处朝冯蓁高声喊道:“幺幺。” 冯蓁的眼睛立即一亮, 唇角也随即绽放出一丝笑容, 这下可就再没耐烦心陪着十七郎唠嗑了,她朝萧谡两人说了声抱歉, 就步履欢快地迎着羊毛(萧诜)去了。 严十七在后面垮下一张脸道:“表哥,刚才我给你使眼色,你看到没啊?” 萧谡觑了严十七一眼, 颇含无奈, 到底是谁不会看眼色? 严十七心领神会地道:“表哥,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这是长公主府, 难道我还能越雷池么?四处都有人看着呢,我就是……”后面的话有些rou麻, 严十七当着萧谡的面实在说不出来。他不过就是想多跟冯蓁说两句话而已, 哪怕只是两句,也觉得心花怒放。 萧谡如今只觉得严十七压根儿不像严太尉那老狐狸的种子,再次强调道:“你只需要和她定亲,并不用娶她。” 萧谡的话音非常低, 低得只有近在身边的严十七才能听见。可偏巧冯蓁的耳朵却比寻常人要灵敏许多,她刚一转身,萧谡的这句话就传入了她的耳朵里,只见她嘴角学着萧谡那样, 缓缓地浮起了一丝标准的笑容。 “十七郎,既然来了,不如同我们一道比箭吧。”冯蓁朝严十七招了招手。 可怜严十七,明知道自己箭术很是寻常,却又舍不得拒绝冯蓁。 “一起吧,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输给个小女君么?”萧谡道,这句话无疑将严十七给逼上了梁山,谁让他眼神不好呢。 严十七之所以硬着头皮点头,当然也是因为他觉得,冯蓁一个小女君的箭术再厉害,又能有多强呢? 说严十七能文不能武,只是跟萧谡等人相比而已,但他祖父官居太尉,曾执掌天下兵权,他的孙子又怎么会不习骑射,所以严十七觉得自己胜冯蓁还是可以的。 “幺幺,你还没说咱们这场比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