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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卸去。他将脸上面纱取下:“为引阁下现身才出此下策,见笑了。” “原来……原来!”那人闻言竟如得了失心疯般开始哈哈大笑,直笑得浑身颤抖,他往前一步,穆云翳剑尖不移,对方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道伤口。 萧朗抬手覆住穆云翳的手,从他手中接过涤尘,往后移了移:“阁下为何事发笑?” 他皱着眉望了眼对方还在淌血的伤口,道了声得罪,突然一掌砍向对方后脖颈,那人轻微晃了晃,啪一下倒在地上。 穆云翳无言地望了他一眼,萧朗笑道:“看我做什么,快去帮我拿根绳子来,还有金疮药。” 穆云翳道:“人已经抓到,为何要对他如此好。” 萧朗叹道:“再不济也得先替他止血,不然话还没审问出来,人先死了,那些未解之谜谁来揭开。” 穆云翳不赞同地摇摇头,武林正派果真心软,要换成一线飞红,此刻必定要先用冷水将他浇醒,再用刑具逼供,只拿药吊着一口气,让他除了招供的话以外再说不出其他字来。 但此刻他就生活在一群武林正派身边,穆云翳心内不屑,但还是依照萧朗的话去将东西拿了过来。 人刚捆好,薛时济也赶了回来,见状一愣:“竟然这么快就抓着了?谁抓到的?” 萧朗笑道:“阿木制伏的。” “可以啊阿木,身手不错嘛。”薛时济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萧大哥说这人武功应当不弱,你没受伤吧。” “这人身法灵活,但力气却远不及我。”穆云翳道:“况且他还中了飞镖,萧朗也及时赶回来了。。” 薛时济捏了捏他手上的肌rou,赞叹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说你身材不错,看来多干些农活练练力气也是有好处的,瞧,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终于抓到这采花贼了,可真能跑。我来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掀开对方的面巾,薛时济猛地一愣,瞪大了眼望向一旁的萧朗:“萧大哥,这这这……” 萧朗也皱起了眉。 “这是个女人吧!” 第14章 从面容上来看,这的确是个女人。萧朗稍一思索,将她脖子上的衣衫扯开了一些,并未看见喉结。 二人面面相觑,薛时济道:“这……这就是那个采花贼?” “她的确从架子上收走了肚兜。”萧朗道:“但她之前没对那些姑娘下手,为何今夜会突然想要杀我?” “会不会是因为她看出来你是个男人了?” “不。”萧朗道:“她是在晕倒之前听见我说话,才知道真相的。” 薛时济道:“那是为何……难道她也喜欢女人?” 萧朗瞥了他一眼:“先给人上药吧。” 几人将女子移至另一个房间,人终于抓到,萧朗去换回自己的衣服,穆云翳侧头望了薛时济一眼,伸手递给他一个药瓶。 薛时济茫然了一瞬,下意识接过来,接着发现不对——怎么自然而然地就把换药的事情交给自己了? 好在对方受伤的都是肩膀脖子之类,倒也不必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薛时济暗暗嘀咕了几句,麻利地开始给人换药。 阿塔朵醒来的时候,眼前一个黑影正低着头翻扯着她的衣服。 陈年旧事浮上心头,恐惧像一张网将她团团裹住。阿塔朵心中一痛,尖叫一声朝着对方的**踢了过去。好在她双手皆被缚住,行动受阻失了准头,不然这一脚下去,薛时济准得吃些苦头。 “喂喂喂!”薛时济叫得比她还慌张,躲过对方的攻击,背部贴着墙,愤怒地望着她:“你发什么疯呀,早知道把你脚也给捆起来了。” 阿塔朵眼神惶恐地往下一扫,确认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这才放下心来,低声说了几句话,薛时济听不懂,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阿塔朵平复了呼吸:“离我远点,恶心的男人。” 薛时济从未受此大辱,当下便踩到炸药一般跳了起来:“你这人……我给你上药呢,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阿塔朵移开头去,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薛时济忿忿地望着她,萧朗进门时看见的便是二人各自憋屈的表情:“怎么了?” “萧大哥!”薛时济道:“我可冤枉,她以为我要占她便宜呢,我才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 阿塔朵冷眼说了句什么,萧朗安抚地拍了拍薛时济的肩,这才看向她:“姑娘不是汉人?” 阿塔朵沉默以对,萧朗在她面前坐下,伸手欲去检查她伤口的包扎情况,不料对方却像是被什么剧毒碰触一般,发了疯地往后移去:“滚开!” 萧朗一顿,缩回手。 “你的汉语说得很好。”他缓慢道:“别害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阿塔朵不住摇头,双肩瑟缩:“滚开,滚开……” 她对于萧朗等人的靠近表现得非常抗拒,萧朗无法,只好往后稍微退了退:“我就站在这儿不动,行吗?” 阿塔朵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瞳孔缩小。萧朗定定地望着她,道:“我想问姑娘几个问题,还请姑娘如实告知。” 阿塔朵没回答,低下头,双肩往后移了移,萧朗叹了口气,轻道:“我知道姑娘打得什么主意,然而就算你的缩骨功再厉害,只要我们轮流守着你,不给你治伤,你也无法从这儿逃出去。” 阿塔朵一愣,抬起头,萧朗朝她笑了笑:“阿木告诉我的。” 穆云翳此时恰好从门外走进来,计谋被识破,阿塔朵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可惜穆云翳丝毫不惧,冷言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这等同于自寻死路。” 萧朗无奈地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恶霸一样的话是从哪儿学来的。 “你们既然已经抓到我了,不如直接杀了我。”见逃脱无门,阿塔朵自暴自弃般闭上眼:“何必在这儿假惺惺。” 萧朗皱眉道:“姑娘何出此言,你虽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我只是想请你为我解答我心中的几个疑惑罢了。” “罪不至死……哈哈哈哈……”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阿塔朵突然开始断断续续地低笑,嘴角勾出一个渗人的弧度:“如果我说,我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呢?” 薛时济猛地望向她,萧朗面色不变,望着她的眼睛道:“那也请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 阿塔朵面无表情:“他们该死。” 薛时济忍不住道:“就算他们该死,你也应当报给官府,让他们去解决。若人人同你一般,那岂不是血雨腥风,乱了套了。” 阿塔朵的睫毛颤了颤,眸中一片苍凉,萧朗心道不好,这样下去对方更不愿意说实话:“不如这样,咱们换个方式,我来问,姑娘来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