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咋的,给你干活你还不乐意了。”秦朗笑的谄媚,“明天我早点起,送你去学校哈。” “你,早起?”秦朗能早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嗯!我定八个闹钟,肯定能醒过来……” “秦朗。”薛易落下筷子,皱眉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下,屋子里弥漫着孜然的味道。 “我靠,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秦朗难以置信地愣了愣,旋即坐直了身子,道:“我还准备过几天再说呢,这可怎么办才好?来,你赶紧喝口粥,我爸总说,吃人家的嘴软……” “滚滚滚。”薛易推开他,“我警告你,别给我卖官司,有屁快放。” “就是,啊,那我就直说了啊。这周天我手底下有个餐厅要开业。” “你把开业用的钱抽走了?” “嗯。”秦朗挠挠头,“你还真是聪明,啥都能猜出来。也没全抽走,只拿了一部分,但是有点周转不过来了。我之前约了个琴手,已经批了预约金,财务那边告诉我他想加钱。” “然后你就把预约金也撤了,让他回家?” 秦朗主事儿就一直这个德行,除了在家里怂点,出来了还是很刚的。反正就是管你是谁,不爱干滚,风风火火,从来不计后果。 “嗯。”秦朗食指中指朝下竖起,在桌子上来了个下跪的手势,面容哀怨道:“求您了我的少爷,帮我去弹个琴吧。就西餐的那种调调,你应该会吧。” “别说了,吃饭吧。”薛易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大口粥。 秦朗和薛易从小玩到大的,可以说是很了解他了,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是答应了,当即激动地踢了两下腿:“好!好好好!太好了,你答应就好。早上我带你去试下衣服,你不用紧张,弹错也没事,附庸风雅而已,听不出来错的。” “吃饭,别蹦。” “好嘞。” 吃完饭,秦朗仰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低头回个短信,薛易就拎着书包和袋子去了自己房间。 小屋面积不大,拉开门就是床,衣柜敞着,一张干净的写字桌在它旁边。薛易把书包扔在床上,抽出凳子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陆皓亭的礼物。 和陆子宸那个模型有点像,纯白色的机壳,线条流畅自然又符合力学要求,机翼一侧贴着一个蓝色的小爱心,上头是一个幼稚的笑脸。 笔触稚嫩,应该是陆子宸画上去的。 薛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拍了拍机壳,嘴里轻轻念叨:“拍拍脑瓜,一路平安。” 拍拍脑瓜,一路平安呀。 秦朗看了会儿综艺,无聊地换了几个台,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看着了桌子上的袋子。 “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姑娘爱上了我。” 秦朗大手大脚地拆开袋子,一探头,花花绿绿、琳琅满目,一股幼稚的气息冲满了视界。 “呦,美国货。”秦朗掏出来一个,拆开包装,摇了摇手轮,“这怎么玩啊,我靠,说明书也看不懂?” 他鼓捣着,里头掉出来一张薄薄的单子,秦朗捡起来,定神一看,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语言。 “是个收据单啊。诶?为什么付款人是薛易,他买给我的?” 秦朗念叨了几句,突然雷劈了似的,呆在原地。 完了,这是看上老子了!怎么办,怎么办? 秦朗脸上开始发烫,脑子里头打了七八十个结,就在这个时候,门从里面开了,秦朗吓得一个哆嗦,收据捏进掌心。 “秦朗,咱这儿热水器有热水吗?” “热水?!”秦朗手臂都在颤,脖子像个发条似的扭过来:“你、你要和我、你要和我洗澡……啊啊啊,别打别打了,我错了,别拿凳子,啊,别拿刀,我错了呀!” 钢笔 秦朗配了把钥匙给薛易,之后的一个礼拜便过上了晚出晚归的生活,一顿软磨硬泡后,开走了薛易的摩托车,还嘱咐他不要心疼钱,一定要打车上下学。 周四晚上是固定的物理测验时间,两节自习连起来,中间不下课,苏城飞准备好纸笔,喊薛易一起去上厕所。 “人多,等会儿再去。” 暮色已经降临,薛易靠在后桌沿儿上,懒洋洋地给钢笔灌水儿。 笔尖轻轻颤了一下,有墨水飞溅到薛易手腕上,苏城飞掏出纸巾给他擦了擦,然后便歪头好奇道:“干嘛非要用钢笔,碳素笔不好使吗?” “习惯了。”薛易拧上盖子,“喜欢这个味道。” “啥味儿啊,墨不都是臭的吗。” 苏城飞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闻,两个人凑的很近,正好陈娇上完厕所回来,路过他俩跟前儿,笑嘻嘻地摁了苏城飞脑袋一下。 “干嘛呢啊,都亲上了要!” 呲的一声轻响,苏城飞脸撞着了笔尖儿,只轻轻刮了一下,就疼的皱紧了眉。 “呀,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娇一惊,吓了一大跳,赶紧弯腰来查看。 薛易也赶紧撤手,桌子上乱,他情急之下将钢笔塞进了校服兜里,使劲儿把苏城飞捂着脸的手掰开。 还好划着眼睛,只在脸颊上留了个笔道子。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蹭了下,不疼的。”苏城飞大方地挥了挥手,让陈娇不用担心,“走易哥,上厕所去,顺便冲一下。” “嗯。” “苏城飞你没事吧。”陈娇有些害怕地拉了下他袖子。 “说了没事,松手松手,赶紧打你的小抄吧,自己能考几分心里没数吗。” 薛易站起来,两个人并肩往外走,苏城飞路过讲台的时候还说说笑笑的,一出教室门,立马把脸皱成个苦瓜,咧嘴骂了句街。 笔尖划过去,笔水挡着的地方破了层皮,有血丝儿慢慢渗了出来。 薛易:“疼?” 苏城飞点头,“嗯,还真挺疼的。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吗?” 薛易回道:“好奇。怎么这回不跟她发脾气了,不是拿你个饼干儿都要找刀呢吗?” “那不一样。”苏城飞拍拍胸脯:“男人受点伤算什么,怎么能跟女人喊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