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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声令下,立刻打倒了找上羽柔的瞌睡虫,只见她勤劳的倾身向前,他一个口号,她 一个动作。 要是他肯借她一亿,要她做牛做马都行,就算每天都要被他用这种口气喊来喊去,她也 甘之如饴,毫无怨言,反正她喜欢他,根本不想计较那么多。 “闻先生,请用。”她迅速拔起羽毛笔,慎重的递到他的面前。 闻人桀也不检查一下错字,直接就在纸上签名,并盖章。 他的签名带着迫人的霸道和强悍,下笔苍劲有力,如同他的人一样。 “你读过后,觉得没问题就签名。”闻人桀把签好名的文件扔到她面前。 “你要我签什么东西啊?”羽柔看了一下他已经签过名的文件。 这不是……“借款契约书。”闻人桀粗犷的双肘抵在桌上,十根修长的指头握扫于刚毅 的下颚。 羽柔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的妈呀!这什么鬼东西啊? * * * 兹因债务人牛羽柔(以下简称乙方)周转需要,向债权人闻人桀(以下简称甲方)借款,并 提供不动产担保设定抵押权予债权人,经双方同意订立下列各项条款,以兹遵守: 一、甲方借与乙方新台币一亿元整,与本契约书双方签订完成时,当场以现金支票一次 给付,并经亲点无讹,不另立据。 二、乙方并提供所有不动产(如产权状影本)向主管地政机关办理第一顺位设定抵押担保 。 三、借款期限: 自民国96年12月15日起至民国97年12月15日止,期限届满之日,应全数清偿,债权人出 示涂销资料为据。 四、本合约期限届满,乙方不为清偿时,本担保之不动产愿迳受法院强制执行。绝无异 议。利息月利率百分之1,迟延利息百分之2,违约金以每万每日XX计算。 五、本合约书自双方签署后生效;本合约书壹式贰份,由双方各执壹份为凭。 甲方:闻人桀(身份证字号:XXX……)乙方:(身份证字号: )中华民国96年12月15 日羽柔在读完借据的内容后,倒抽一口气。 这未免也太太太太……苛刻了点,又太专业了吧!可见他对台湾律法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不然怎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打出这样一篇文章? 像他这样一个嘴巴又毒、心肠又坏、文笔又好的男人,不当律师真是可惜,不过如果他 今天真是一名律师,她恐怕被“洗脸”得更惨。 “你要我一年内把一亿还清,并抵押所有不动产喔?”羽柔要费尽好大的力气,才能勉 强保持住笑容,事实上,她脸部的肌rou已经在抽动了。 闻人椠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名企业家,在企业界闯荡十二年,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利息虽然很低,但。要她一年内还清一亿,根本就是强人所难,第一、她办不到,第二 、她没有不动产可以抵押。 “牛羽柔。” “有!”连名带姓的唤她,她会忍不住的想要喊“有”,她哀怨的看着他,“闻先生, 叫我羽柔就可以了。” “嗯!羽柔,许多事情必须先有规章,免得事后有所争议。”他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可 以很自然的喊出她的名字。 “可是你的还款期限比地下钱庄还要紧迫逼人耶!”契约书的内容让羽柔变得有些激动 ,她抗议着。 “我的利息却比地下钱庄少许多。” 这是实话。 “话是没错,可是期限……” “要不要签?一句话。”闻人桀不想听废话,“你不签,就休想从我身上拿到半毛钱。 ” “这……”她为难的说:“闻先生,很抱歉,我没有……我名下没有任何不动产,伊甸 园蜜月旅馆和我家那栋房子登记的全是我爸爸的名字,我只有一台哈雷,哈雷不属于不动产 ,所以……” “那么你就回去找你爸爸商量,请他主动向主管地政机关,办理第一顺位的设定抵押担 保。”闻人桀熄掉烟蒂,十指交缠在…起,放在桌上。 “闻先生,有两件事我必须向你说明,第一、伊甸园蜜月旅馆已经抵押给银行,并向地 下钱庄借钱周转,第二、我爸爸躲债去了,我找不到他,啊……”灵机忽地一动,羽柔兴奋 的看着他,“我能不能抵押别的东西?” “除了伊甸园蜜月旅馆还有些价值之外,你有什么价值一亿的东西可以抵押给我?”闻 人桀的眸锐利的上下打量着她,“你的人吗?” “是啊、是啊!”羽柔振奋的猛点头,又担心他认为她太随便,她便自抬身价的说:“ 如果我的人真的价值一亿,而你也心怀不轨,贪恋我的美貌,那我也认了……” “等一下,你刚说了什么?请再重复一遍。”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虽然她老是捣乱他的心,害他的思绪因她而胡乱飞,但他至今仍不认为这有什么。 羽柔抬头挺胸,装出高贵的气质,“你心怀不轨,贪恋我的美貌。” “我贪恋你的美貌?请问你哪来的美貌?”他不客气的问道。 他心里明明就觉得她长得其实不错,可他就是不愿承认,因为她这个人很容易嚣张。 羽柔厚着脸皮说:“至少我是女人,女人就是有价值。” “有什么价值?”闻人桀把手一摊,倒想听听她的看法,“你说的有道理的话,我就让 你的人做为抵押。”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民法有规定,有背于违反公序良俗者,无效。 公序良俗就是公共秩序、善良风俗的简称,就算双方签定合约,告上法庭,也会因无效 而被驳回。 但,他明知签这类型的合约无效,他仍愿意听她怎么说。 “你是不是女人生的?” 他挑眉,点了一个头。 “你在饥渴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女人?” 闻人桀摆了摆手,“什么叫饥渴?” “性饥渴。”她硬是从牙缝间把话挤出,说出口后,她厌觉双颊很烫。 “我从没这方面的困扰。”闻人桀的心莫名狂跳起来,紧盯着她倏然酡红的小脸,这样 的她,看起来真是娇媚。 “我很能了解你说这句话时的邪恶念头。” “邪恶念头?” “没错,要不然你母亲一开始也不会误以为我是被你搞大肚子的女人,阴错阳差的把我 拉进屋子里,硬要你对我负责,可见你一定很风流。”不过,她会努力让他的风流最后栽在 她手里。 “你似乎离题了,现在是在探讨你个人的价值,而不是要你研究我这个人风流不风流。 ” “是你先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