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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航似乎想借着我的手上而出手揍红毛,却被我俏脸一拉,强行推上了车,让他先一步离开,保证自己随后到饭局地点。 方航在我软硬拿捏间愤恨的驾车离去,我扶着自己仍旧一片眩晕的左眼,站在青草地上,单单望着鸿塘那因愤恨而生动的面孔,以及因错打了我而略微躲闪的眼。 两个人的暗潮汹涌间,红糖三角终是一把扯住我的手,恨声道:「妈的!现在就跟老子回国!」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一家老小上下一百二三口,一个也离不开我,走不了!」 红糖三角一使劲又把我扯向自己,咆哮道:「那就一起走!」 我傻眼了…… 半晌,喃喃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红糖三角抬手摸上我的眼眶:「cao!你就那么一个蠢货,好个屁!」 我痛得嘶了一口气,瞪眼:「鸿塘,你没事儿再把自己晒黑点。」 红糖三角嘴一撇:「做什么?」 我微微离开他的怀抱:「那样就没人叫你白痴了。」 红糖三角身形一顿,张开大嘴,咆哮道:「白米!你个蠢货!」 我低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般来讲,喜欢蠢货的都是白痴。」 红糖三角一掌拍开我的小手:「妈的!老子是脑袋被屁轰了,才臭到要喜欢你这个四六不上线的东西。」 白毛狐妖啧啧道:「我们一向不吃亏的白米同学,还以为你会打击报复呢,怎么只是损了鸿塘几句啊?」 我甩了甩风情卷发,一挑眉毛:「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不都有个挨打的女人吗?适当的发泄对男人的身体有好处,适当的痛对女人认识男人的劣根性更好处,既然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转眼对鸿塘温柔的笑道:「鸿塘,你刚才错打了一下,过瘾吗?如果不爽,再来一下,我等你哦。」 红糖三角的嘴角抽筋了。 白毛狐妖的眉毛过电了。 黑翼睡神的脸更黑了。 青菊泪痣的笑意更妖艳了。 对于虐身与虐心,我想,我更倾向后者。 诡异的气氛没等划过,红糖三角便想起了自己的砸车原因,攥住我的手腕,逼问道:「蠢货,你别得意,说,又跟那短命鬼出去做什么?」 我坦白:「校长大人请我吃饭,我能不去吗?」 红糖三角眸子一瞇,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校长请饭?老子也去。」 这回换我眼皮乱跳了,忙安抚道:「多枯燥,多乏味,多没有意思的饭局啊?」 白毛狐妖摇了摇指头:「非也,非也,能跟领导吃饭,也是值得学习的一门艺术学问。我也跟去凑个热闹吧。」 我眨眼,望向黑翼睡神,听见他说:「我睡够了,肚子饿,一起吧。」 青菊泪痣淡淡笑颜,收起盲人杖,问:「谁来开车?」 就这样,四个男人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我夹在中间,在黑翼睡神不要命的飚车中奔向方校长请客的酒楼。 飞驰中,红糖三角扯过白毛狐妖用来消肿的药膏,动作轻柔、满脸阴霾、一声不吭的帮我上着药,却在我的闷哼中,低声咒骂道:「疼不死你个贱货!」 车子停在气派的大饭店前,我们毁成一排,迈入华丽的包房,便看见方校长那明显差异的脸,和方航那扭曲便秘的表情,还有……方校长的老友宋伯伯,以及老友的女儿宋颜玉。 鸿!门!宴! 我收拾走脑中的三个大字,仍旧演绎着完美的笑颜,对方校长说道:「方校长,不好意思,来晚了。」 方校长望向我身后的一字排开。 白毛狐妖笑容可掬道:「老师,我来凑个热闹。」 黑翼睡神:「同上。」 红糖三角:「同上。」 青菊泪痣:「这个……也同上吧。」 方校长大风大浪里漂洋过海的老脸隐约见抽筋迹象,却仍旧保持着必要的风度,请大家一一落座,有分别为大家介绍了彼此。 方航望向我,面露愧疚,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方校长会邀请宋颜玉父女。 我望向方航,微笑安慰,表示自己的大度,却绝口不提自己带来的四只螃蟹。女人的理,就在于从来没有理,却能咬上三分。 法式牛排开餐前,我为青菊泪痣布置着开胃小菜,听着方校长的意欲何为。然而,高深的方校长却没说什么,倒是宋颜玉按捺不住,开了尊口,不冷不热道:「听说白小姐从小就生长在法国,这牛排应该吃着可口。」 我扫一眼那些林林种种的大小餐叉和刀子,明白自己的举止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很有可能是方校长借着宋颜玉来试探我。可惜啊……哈哈哈……我确实不会正统的法式用餐。抬头,微笑,不准备虐待自己的胃:「十二分熟就好。」 宋颜玉眼露鄙视:「七分熟都嫌老。」 青菊泪痣低低一笑:「我也要十二分熟的,终究还是不能接受野人那种吃生rou的习性。」 在我的暗自叫好中,宋颜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牛排相继上来,宋颜玉又掏出湿巾,开始洁净手指:「法式牛排是浪漫的享受。」 我也掏出湿巾,优雅得体的擦了擦手指,又抹了抹脖子,然后巧然颦兮的扫过胸脯,探了下乳沟,在宋颜玉的目瞪口呆中,望脚后跟划去……貌似,这个鞋有点扣后脚跟。 红糖三角低咒一声,大脚一踢,直接蹬下我的鞋子:「cao!鞋子别穿了,后脚跟都他妈的磨红了。」 嚣张!除了嚣张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辞令。不过,嚣张的让我喜欢,就是够味! 宋颜玉被战倒了,宋老伯又站了起来,举杯道:「白小姐尝尝这法式红酒,这可是我从法国特意带过来的,看看是否合胃口?」 我浅抿一口,便看见黑翼睡神咕噜咕噜如同牛饮白开水般自行灌下半酒杯红酒,在宋颜玉的rou痛中,又给自己填满了一整杯,慵懒的举杯道:「Mouton-Rothnchlld城堡酒厂,82年出品。」 宋伯伯呆滞了。 我,爽了。 在怪异的气氛中,我无比开心有模学样的咬着牛排,喝着红酒,享受了一把资产阶级的奢侈生活。 就在鸿门宴快结束的时候,宋颜玉再次发起攻击,她说:「我昨天读法国报纸,看到一道题,满有意思,白小姐看看能不能解开?」然后,一张嘴辟里啪啦的蹦出一连串的法语,听得我脑袋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