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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比不上。” 阿措又问,“陛下也喜欢昭妃娘娘么?” “这……昭妃娘娘与陛下多年情分,陛下偶尔去她那里坐坐,也无可厚非。” 安秀姑姑生怕打击了小主子的情绪,连忙补充道,“不过陛下从未留宿过永宁宫,也没召幸过昭妃娘娘,小主你是这后宫第一位留宿紫宸宫的!” 她本以为这话已经说得够圆满了,谁知阿措听后,反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下安秀姑姑真是一头雾水了,“小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阿措咬咬唇,凑到了安秀姑姑耳边,小小声的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安秀姑姑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失声道,“没侍寝!!” “姑姑你小点声……” 阿措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她这会儿心理压力挺大的。 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外面传的铺天盖地,有鼻子有眼的,倒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否认了。 唉,宫里人的嘴巴怎么那么快呢! 安秀姑姑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本来还想去跟长公主报告这个好消息的…… 没道理啊,这么漂亮的小主躺在身边,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好吧? 纠结一番,安秀姑姑枯着眉,犹豫问道,“小主,你可知陛下为什么不碰你?” 她这一问,阿措眼底的光更加黯淡了,“我也不知道呀。照姑姑你说的,我长得漂亮,陛下又喜欢我,比喜欢昭妃还要喜欢,那陛下为何不同我一起生小宝宝呢?” 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深深地挫败中。 丢人,太丢人了。 要是后山那只狐狸精知道这回事,肯定会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没用,连个男人都征服不了,真是妖界之耻! 沉思片刻,阿措大胆猜测道,“姑姑,你说陛下他是不是不太行啊?” “咳咳咳!”安秀姑姑一张老脸咳得通红,“小主,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进宫前,听外面有这样的传言。”阿措心虚的垂下小脑袋。 “陛下他有可能是昨日太累了,对,肯定是这样,成日忙着政务,肯定累着了。” 安秀姑姑这样安慰着阿措,心里却是默默想着,难不成陛下真的有隐疾? 不行,自己得赶紧把这事跟长公主殿下反应一下。 *** 翌日午后,长公主听到安秀姑姑的话,差点没被茶水呛到,“她怎么会这样想?” 安秀姑姑尴尬道,“小主打从紫宸宫回来,就一直为此事忧思不已……所以才会有此猜想……” 长公主拿着帕子擦了擦唇角,“也是,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怎能不多想。” 安秀姑姑讪讪的没敢接话。 过了许久,长公主似是想起什么,幽幽的叹了口气,“本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来阿珣还是忌讳着五年前李玄风的谶言。 就算再喜欢,到底还是不忍伤害那小姑娘。 “你且回去好好安抚你家小主,让她不要多想。过两日本宫会进宫去,顺道问一下陛下的意思。”长公主挥了挥袖子,“行了,你先退下吧。” 安秀姑姑抬眼瞥见长公主眉目间那nongnong的忧愁,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却也不敢多问,只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连忙退下了。 在她走后不久,长公主缓缓起身走到亭外,望着不远处的波光湖影,神色凝重的皱起眉。 道士李玄风,于五年前给元珣相面,留下一段谶言—— “君乃帝王之相,然左眼眼尾有小痣,此为克制子嗣之兆;再加之君杀戮太重,戾气太盛,就算日后有幸得子,也注定早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既然要坐拥江山,终归要失去一些……” 李玄风的谶言,无论事情大小,从未错过。 就连阿珣坚定造反的念头,也是因着李玄风那句“大渊气数已尽,元氏将取而代之”。 后来,阿珣的确推翻了前朝,坐上了那把龙椅。 那这句“克制子嗣之兆”,阿珣虽未多言,想来心中是信了的。 ☆、第32章 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七月十五日, 是沈隽离京赴任的日子。 沈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几位姨娘哭哭啼啼的围在沈隽身旁,脸上泪痕斑斑,满是不舍。 “老爷, 你此去岭南, 一定要多多保重啊。”孙姨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柔弱又忧伤的叹息道, “若不是伯勋要准备科举, 思婉还未寻到一户好人家,妾身定会随你一起去岭南的,可妾身不得不为两个孩子的前途与婚事盘算……” 柳姨娘闻言, 也连忙附和道, “是啊是啊, 仲明今年也要下场考试了, 如玉的婚事……唉, 如玉的婚事也得妾身cao心……” 孙姨娘轻蔑的瞥了眼柳姨娘:学人精。 柳姨娘不服气的瞪了回去:都是不想去岭南,谁看不起谁呀。 沈隽整个人还沉浸在赴任的挫败之中,压根没注意她们的暗自较劲。 周姨娘倒是将这两个女人的眉眼官司瞧得真真的,心底嗤笑一声:两个蠢货,没了老爷和老太太,你们俩能在京中翻出多大的水花? “两位jiejie放心, 妾身会替你们好好照顾老爷的。”周姨娘皮笑rou不笑的说道。 孙姨娘和柳姨娘怎看不出她的假意,笑的僵硬,“那就辛苦meimei了。” 另一边, 年轻一辈也在嘀嘀咕咕。 沈如玉和沈思婉都摆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柔声劝着沈月龄,“要不你也留下吧?在岭南能寻到什么好夫家呢?” “是啊,那等荒芜之地,哪里比得上京中才俊多?” “爹爹去了岭南,我姨娘也跟去伺候,我一个人留在京中,也放心不下他们。”沈月龄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我又不像你们有个哥哥可以倚靠,孤苦伶仃留在京中,还不得被你们欺负死? 沈家的两位公子也都劝着这位二meimei,但沈月龄心意已决,任凭他们再怎么说,也不动摇。 不多时,就有佣人进来禀告,“老爷,行囊已经装置妥当了,奴才瞧那天边黑压压的,怕是晚些会有雨,咱们还是早出发的好。” 沈隽沉沉的叹了口气,“行,走吧。” 再怎么拖,也是要走的。 一群女人当即又嘤嘤哭了起来,等簇拥着沈隽走到大门口,孙姨娘和柳姨娘一人扒拉着沈隽一只手,柔情万千哭喊着—— “老爷,妾身舍不得您,您到了岭南那边,一定要努力加餐饭,万万保重自身呐,我和孩子们等着您回来。” “是啊是啊,老爷你要保重。” 周姨娘和沈月龄冷眼瞧着,这么会做戏,咋不去勾栏瓦舍搭个台子呢? 沈隽也被她们哭的热泪盈眶,柔声安慰了她们一番,又叮嘱两个儿子千万护好家中女眷。 孙姨娘咬牙狠狠道,“都怪阿措那个死丫头,如果不是她惹了楚家的女儿,楚家怎会这样对付咱们家!” 这些日子,沈隽也没闲着。他费了好些周章才查清徐朗弹劾自己的原委,夜里回来时没忍住跟孙姨娘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