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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真厉害啊,之前一个没有,这下一来就来了仨!又有儿子又有女儿,这是何等的好福气啊!” 司空曙颔首道,“嗯,既是陛下的好福气,也是宸妃好福气。” “是啊,说到这宸妃,去年去行宫避暑时,我还遥遥看了一眼。那个时候我不是还跟你说,瞧着娇娇柔柔的,瓷娃娃似的一碰就要碎。没想到她这么能生,一胎怀了仨,啧啧啧,真是奇女子!”尉迟虎咂舌道。 司空曙笑而不语,只与他碰杯喝酒。 尉迟虎喝着美酒,悠闲惬意的往后一倒,道,“明天肃州的大军便拔营回朝,到时候咱们就跟着大军一起回京去!” 回京。 司空曙抿了抿唇,他好像记得自己回京后要做什么事。 但现在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是什么事呢? 夕阳西下,肃州城也是一片狂欢。 陈暮云喝的格外高兴,边喝边夸宸妃贤德有功,夸皇子公主聪明非凡。 军营里有人闹她—— “陈朗将,你把宸妃夸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难不成你还见过她?” “对啊对啊!还有皇子和公主,才刚出生的奶娃娃,你咋知道他们聪不聪明,好不好看啊?” 陈暮云打了个酒嗝,她的酒量很好,就算喝了很多,理智还是有的。 面对同袍的起哄,她也只嘿嘿一笑,得意洋洋的扬声道,“我就是知道!!” 她的小表妹是最棒的! 小表妹那么漂亮,陛下又英武不凡,他们生下的孩子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陈暮云越想越兴奋,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京,抱抱小外甥和小外甥女了。 明月初升,千里之外的,岭南的小县城里。 外面是一声又一声庆贺的焰火声,沈家人的餐桌却格外的沉默。 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功夫,沈隽就老了十几岁一般,眉目间仿佛是用刀刻出来的深深皱纹。 他看了看桌上清简的饭菜,又扫过自己的妾侍子女。 柳姨娘和周姨娘皆默默地扒拉着饭,孙姨娘早就病死在来岭南的路上。 沈家两个儿子也都默然不语,心中作何感想,沈隽猜也能猜到几分,估计是跟他一样后悔恼恨吧。 二姑娘沈月龄年前就在岭南寻了户人家嫁过去,日子过得还算殷实自在。 屋内唯一发出声响的是疯了的大姑娘沈如玉,她痴痴傻傻的趴在窗户前,憨憨笑着,“烟花……嘿嘿,烟花,好看!” 看着如今家里的境遇,再联想到小女儿在皇宫里的生活…… 她成了高高在上的宸妃,生育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 而且据说再过不久她便会封皇后了。 如果她成了皇后,那她膝下的皇子便是日后的太子,未来的君主。 他沈隽碌碌无为一生,只盼着两个儿子能出息,振兴沈家门楣。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最终给沈家争脸的,却是他从未注意过的小女儿…… 后悔啊,他简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如果当初,他对陈氏好一些,对这个女儿好一些,如今他便是国丈爷,便有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富贵荣华……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啊! 沈隽仰头将眼中的热泪逼了回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窗外的明月静静倾泄着,晚风在岭南还是暖的,到了江南便带着丝丝凉意。 扬州城内的一处医馆楼上。 一袭黛青色长袄的赵清宁慵懒的斜倚在栏杆上,她看着城楼下飘扬的彩幡,还有那明亮的彩灯和绚烂的焰火。 万家灯火,欢声笑语,百姓们为皇嗣的事欢喜不已。 两儿一女,龙凤呈祥。 好,真好。 他的心上人为他诞下孩子,他定然很欢喜吧。 赵清宁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朝着京城的方向遥遥一敬,“恭贺你。” 清醇的酒滑入喉中,她想她应该是替他们高兴的。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一人坐在楼上,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一般,那些喧闹欢喜都与她没多大干系。 一杯又一杯酒入喉。 在她还要喝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赵清宁一怔,抬眼看到那道修长的黑色影子。 她勾了勾唇,莞尔一笑,“十九。” 十九垂眸,沉声道,“你不能再喝了。” 赵清宁道,“普天同庆,我这是高兴。” 她朝他伸手,轻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妩媚醉意,“酒杯还我。” 十九,“……” 赵清宁,“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 十九一怔,忽的直接将酒壶拿起,将壶中酒喝了个精光。 赵清宁眯了眯眼,眸光透着几分迷离的复杂。 她还想说什么,就醉倒了,软趴趴的靠在栏杆上。 十九轻唤了两声,她没反应。 他蹙起眉,沉吟片刻,将身上披风取下,给她轻轻披上。 皎白月光下,赵清宁白皙的侧颜,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一缕鬓发垂在她的耳侧。 十九黑眸微动。 他微微抬手,想将她的鬓发撩到耳后。 屋内忽的传来丫鬟找寻的呼唤声,“姑娘,姑娘你在哪儿呀?” 十九的手猛地收回,脸上闪过一抹自卑。 当丫鬟推门寻来时,眼角余光只瞥见一抹黑影,再定睛一瞧,自家姑娘已然靠着栏杆沉沉睡去。 只是身上不知道多了件从何而来的披风。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第93章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一场冷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落叶在萧瑟的冷空气中纷飞。 紫宸宫内,元珣听着常喜汇报的调查结果,俊朗的脸上没有半分惊讶。 “这扈贵嫔让人往她娘家传信,扈家自然没人敢亲自出头, 便暗地里找来一伙叫花子, 在街头巷尾的唱着双星相冲国有厄运的歌谣。还特地让那些叫花子在孟永丰孟大人的府邸前晃悠……想来孟大人就是听了这话,才会在朝堂上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常喜低垂着头汇报着, 暗想着这扈贵嫔真是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 非得作死。 宸妃当不当皇后关她屁事,再轮也轮不到她啊。 扈贵嫔? 他后宫有这么一号人? 元珣蹙眉想了想,也没想不出那人长什么样, 索性不再去想。 他放下手中折子, 淡淡道, “扈家这招借刀杀人使得不错, 自己不出面, 倒挑得孟永丰这倔老头闹事……你能寻到叫花子身上,也辛苦了。” 常喜一脸惶恐的弯下腰,忙道,“替陛下办事,奴才不辛苦。” 元珣道,“这个扈贵嫔, 平日与蒋妃来往很近?” 常喜愣了愣,答道,“是, 蒋妃娘娘待人和善,与后宫几位高位妃嫔关系都不错,平日里会经常聚在一起赏花喝茶……” 元珣漫不经心应了声,又道,“你再仔细查查,看这事跟蒋妃有没有关系。这段时间派几个机灵点的盯着她们,等过段时间朕腾开手来,再好好收拾一下后宫。” 收拾?这个词让常喜眼皮微动。 陛下的意思,是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