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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讨一个名字呢!” “阿琢,你也是浮涂珏守护使。难道你不知,唯有情真者,意愿者,方能上此珏。上不了此珏的,皆是无情无义者!”玟陶压着怒气。 “可是,就算君后不爱君上,那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如何轮得到我们外人置喙!”琢木看着玟陶拽着水袖地手不停地颤抖,只抓过来,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轻轻抚慰道,“他们高位者成婚,有情自然最好,无情亦没什么,只要有利便可。再者,我怎么看,君上与君后也不仅仅是因利结姻,他们间有信任,有欣赏,有惺惺相惜,有别人插不进的默契,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如何能够!”玟陶猛地抽回手,“情感不对等,谁付出的多,谁便注定受伤!你看看,君上为了她,都自伤成什么样了!” “阿陶!”琢木无奈道,“你为何不换个角度想,君上救得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还是我们神界的司战之神。而君后,即便当真无情于君上,可是她仁爱于天下,为了苍茫众生舍了一身剐。如此女子,谁娶她都是那人之荣幸!” “君上为她而伤,自也是为天下人而伤。如此,难道不值得吗?况且,如今君后还怀着孩子,那可是君上的血脉,是八荒的后裔。” 琢木看着玟陶那副样子,只转过身去,“原想与你同去探望君后的,你这般模样,便算了吧,我自己去请安!” 玟陶眼见一席身影从她面前略去,转眼出了门,却也不知为何琢木的最后的话反复回荡在她耳畔。 【如今君后还怀着孩子,那可是君上的血脉,是八荒的后裔……】 【是君上的血脉,是八荒的后裔……】 …… 是啊,到底她为君上还是有付出的,她孕育着八荒的子嗣。 “阿琢,等等,我与你同去!”思至此处,玟陶深吸了口气,复了平素温婉模样,只温言道,“我们先去杏林摘些果子,给君后制了送去,可好?” 琢木自不疑有他,频频额首。 * 千百塔,寝殿。 水镜里,现出一个青丝未挽,素纱薄衫的女子。面色素白,然额角金梅却熠熠生辉,闪着莹润的光泽。 她目光愈见柔和,只缓缓垂落在自己已经高耸的胎腹上。 她的孩子,果然长大了许多。 身后有男子给她细细穿好长裙,披上风袍,然后从后穿过双臂,抚上她腹部。他下颚摩挲过她的面庞额角,只轻轻道,“阿辞,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也没丢下我。” 他没有骗她,她还活着,和孩子一起,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醒来一昼夜,她自是从他口中知晓之前种种。 当日丛极渊上,云遮九层,天降九雷,是为羽化。可是,他来得不算太迟,散了自己为君聚累的无上功德,为她散云消雷倒转了生死。 而原本困在阵法中的魔魇,八部蛮神虽勉强脱了身,但魔魇之气犹在,自是随着她生死枯荣的逆转,一起重获新生。只是珺林祭了他的蓝田本命箭,化成十六根梵咒箭,以此补阵,仍旧困着魔魇。 “我在沉睡时,一直梦见天雷袭来,万千箭雨未我挡去。原来真的是你。”西辞长睫毛扑闪,“我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如果我真的来晚了,你也能等到我!”珺林声色又哑了。 西辞愣了愣,亦明白他的意思。却只是仍旧疑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竟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心甘情愿地生死相随。 一想起这个,她便又觉得心虚得很,只垂眸讪讪咬着唇口。 “怎么了?”珺林看着镜中的女子,长睫抖颤得厉害。 只含笑道,“我猜一猜。” “大约是,若你我此番异地而处,你定不会随我而去。” “我……”西辞挑了挑眉,原也不是第一次怀疑他在自己身上施了听心咒,回回猜的这么准。 “但你会替我执掌八荒,是不是?”珺林打断她的话,“原也是一样的,不过是我没你勇敢。实在无法再一次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再一次?”西辞疑惑道,只觉眼前一阵晕眩,整个人蓦然晃了晃。幸得珺林就在她身后,一把扶住了她。 珺林自知失言,只赶紧岔开了话题,抱着她回了床榻,“你重伤初愈,还是要多歇歇。” “我有些头疼!”西辞拽着珺林,“也不知何时得的这毛病。我记得之前好了一段时间的,不知如何又疼了。” “许是你太cao劳了,孩子又日渐长大,待稍后医官给你诊脉,且让她们瞧一瞧!”珺林给她按着按着太阳xue,知晓她的那些记忆又有了复苏的痕迹。 只是这些年,医药阁的医官一心扑在救她性命上,那药已经停了许久,该让他们重新炼起来了。 只是那药,成日需要灵力催服。想起西辞的灵力,珺林便有觉得揪心,虽自己渡给她半身修为,护住了她心脉,然却无法调伏她的灵力。如今只剩了那么一成,她亦尽数护着孩子…… 这般想着,他方才想起玟陶。 这五十年来,也不曾有空为她调养过功法,如此也需一并帮她看顾了。如此,即可让她早日回方丈岛执掌浮涂珏,亦可以子盘补了琥珀青石,以后西辞便也无需费着灵力吃药…… “你想什么呢?”西辞不满道,“用点劲行不行,怎么比我还虚弱……” 话脱口,西辞仿佛想道些什么,只赶紧挥下珺林双手,将他拉着自己身前。 “怎么了?” “你修为剩了一半,一生功德散尽,连着本命法器都赔进去了,还怎么做稳君位?” “不要紧,修为涨退,不过时间问题,我自我调息便好。”珺林笑了笑,仿佛再说手被割破,三两天长出皮rou那般简单。 西辞盯了他一会,面庞靠入他胸膛,两手搂着他背脊,像只小猫来回蹭着。 半晌方才喃喃道,“连功德都散了,德不配位。天道旁得算不清,多少功德坐多高位置,它是半点不含糊。神君位上,坐了便下不来。如此,还不得以天雷荒火隔三差五地劈你。” “我如今也算不出来了,你这般需每隔多久劈一次!”西辞言语落下,覆在珺林后背的双手猛地一用力,便扯下了珺林上半身的衣袍。 “阿辞!”珺林浑身抖了一下,“真的不要紧,同你的性命相比,我一点也不亏。” 西辞依旧蹭在他胸口,只是此刻除了衣袍,她便算与他肌肤相贴。 夫妻多年,她早已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寸皮rou。神族至尊的躯体,又是九尾狐这类于皮rou之上生来便占得厚爱恩赐的种族,无论男女,都是莹润柔腻、光滑弹健的肌肤,好似大片大片触手温凉,久握生温的美玉。 可是此刻,西辞以面颊摩挲过他胸膛,只觉粗粝硌人,便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