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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对话大部分时候充满硝烟味,内容不友好,语气呛人,总在较劲。每次谈过话之后他都在生气发火,或者疲惫不解。 头一次和长辈心平气和聊天,竟然是别人的mama。 杨竹憋了憋,没憋住,看看严mama还在阳台,压低声音对严锐说:“阿姨真好。”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声音里不乏羡慕。 严锐说了声“还好”,过了一会儿,又问:“你早上本来想和我说什么?” 都过去这么久了,终于再次谈到来意。杨竹一时没法说,又看看严mama,好像要结束电话了。 他家的事仍然是见不得人的,他没法让别的人知道。 “可以去你房间说吗?”杨竹问。 严锐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观察到他的犹豫和不安,与从兴奋中平复后的些许怅然。 “你先进去吧。”严锐站起身,指了自己的房间给他,“我去洗点水果。你要是觉得难以启齿,可以先做点心理准备。” 他永远能做到恰到好处的体贴。杨竹连连点头,刚从沙发上起来,严锐和他擦身而过,忽然问:“和你家人有关?” “……”杨竹握了握拳,“嗯。” 严锐又补了一句:“我三分钟后再进去,如果觉得不用问了也没关系。” 杨竹逃进他的房间,心脏莫名其妙跳得厉害。 他对家人的事其实也没那么执着,反正他们已经闹僵这么久了,不可能变得像普通和睦人家一样,那他纠结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严锐那句话一出,他顿时就觉得,不问也无所谓了。 杨竹抬头环视这间房间。严锐的卧室给人的印象和他本人形象如出一辙,整洁干净,东西不多,个人物品都摆放得严谨整齐。杨竹走近了书桌,严锐自己的作业似乎已经写好了,叠在一块,但桌面上还摊开着一本本子,笔压在本子中央。 他定睛一看,这就是严锐期中考前给他的考点集合,翻开的这一页已经添上了他之前没看过的内容。 杨竹不由自主眼睛一酸,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回事。 他匆匆忙忙挪开视线,好像生怕再看下去自己就会不争气地掉眼泪一样。严锐的书架上还放着许多书,从低到高摆放着,有名著有科普读物还有杂志。杨竹转移注意力随便看着,突然,视线被一串奇怪的书名吸引住。 SM的?入门指导……? 杨竹走近了两步,踮起脚,身体微微向前倾去,抬手去拿那本书。手指触碰到书脊时他停顿了一下,慢半拍地回过神来,惊讶地瞪大了眼。 严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立刻把书抽了出来,拿在手上,随手一翻就翻到了边角折起来的一页。都没心思仔细看上面的文字,只扫上一眼,入目的就是露骨的图片,以及在文字下用圆珠笔画出来的线,加上去的简单符号。他经常看严锐笔记,当然知道严锐的笔记习惯,显然这本书被认真过,而不单纯是作为青春期排解血气的工具。 杨竹心头忽然发慌。 他咽了咽口水,手指捻着书页,翻过去,看了两页,最为显眼的图片让他不敢细看,急急忙忙合了起来。 严锐为什么会看这种……这种变态的东西? 第30章 杨竹垂下头,眼神一点一点挪过去,重新看了书名,SM两个字母扎眼极了,比解不出来的题目和难背的公式还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的嘴唇努动了两下,目光猛地转开,又扎回去。 换成其他人在房间里藏这种书,发现者估计也只会哈哈调笑说你口味够重。谁会认真呢?青春期男生的下半身都很躁动,看点刺激玩意有什么奇怪的。 但这件事放在严锐身上,立刻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房间的门没有锁,把手从外面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拉下,门被推开了。熟悉的脚步声踏了进来,第一声,杨竹马上意识到严锐进来了,眼神慌慌张张又瞧了一次书名。 第四次观看到这个书名,他却像是遭受了迟来的冲击,大脑内十级地震,跳起来,撞开椅子手中的书没拿好掉在地上。 不轻不重的“啪嚓”声,却让他全身僵硬。 严锐也在门口停了一次脚步。 很快地,严锐继续了,他关上门,一如往常走过来,将手中的果盘放在桌上。杨竹没敢看他,没敢抬头,整个人处在一个迟钝的僵直状态中,连呼吸这个生理活动是如何运作的都不太能领悟,也难以顺利进行。 他死死地瞄着地板。 严锐就在这时进入了视野范围。 他蹲下去,用刚洗干净、仍带着薄薄几滴晶莹水珠的手,捡起了那本书。掉下去时它摊开了,严锐就合起来,拍了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灰。 然后他说:“让一下。” 杨竹脚步往边上挪了一步。 严锐将书放回了书架,平静得仿佛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杨竹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为什么,看这种书?” 他其实不应该问出口,哪怕用他贫乏的情商来想,也能知道这是一个尴尬的问题。如何回答,以什么态度回答,回答什么内容才能显得正常不突兀?杨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但是他的身体和他的大脑相违背,他抬起头来,直视严锐。 目光中有惊惶忐忑和鲁莽的质问,一个不漏地传达给严锐。 严锐比他高,这个时候他才惊觉,两个人同站在一块时,严锐总是俯视他的。 “因为我有这方面的癖好,所以买了相关的书回来了解。”出乎意料,严锐直接给出了回答。 他怎么说得这么理所应当?!杨竹下意识上前一步,用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衣服,不是衣领,而是胸口那一部分,用力得布料都皱在他手里了。他踮了一点脚,脸逼近严锐,用一个紧迫的态度说:“你……你喜欢?!” 严锐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又怎么能这样说出来! 天气已经转寒了,杨竹走在路上时还被风吹得有点冷,后悔没带件外套出来。但现在他出了汗,额头和后背都冒着。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语无伦次,口无遮拦,“就算要打飞机也该找点正常的吧,怎么会是这种……这种变态的东西!” 严锐看着他,慢慢地重复:“变态?” 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他没空顾及礼节,接着说:“不然呢?喜欢这种的人不就是变态?” SM与几个词同时挂钩,性,虐待,主奴,以及其他yin秽得难陈于口的性爱知识。 杨竹看过一点擦边的,他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有人靠这种事情来获得快感的,这从根本上就是扭曲的奇怪的。 ——但就在他的面前,严锐亲口说:“我喜欢。” 他还和严锐靠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