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 余三面若寒霜,伸脚踹去,婆子顺着台阶就滚了下去,那位粉衣姑娘再也站不住,在婢女婆子的簇拥下走上前来,她脸色带着些怒气,“我大哥呢?” 余三抬了抬眼,“还不动手?” 侍卫应了声,就要上前拖人。 “大胆!你们这些贱奴敢碰我?”江柔惊惧,她被人团团围住,侍卫也并没有真的碰着她。 余三冷笑着。 江莲瞧了个够,心满意足地回过头看向越容,“容姑娘且在车上坐坐,该我出场去会会她了。” 越容点头,“你当心。” 江莲镇定自如地走到了大门处,略做惊讶地看着余三,“余总管,这是怎么了?” “姑娘,您回来了。”余三恭恭敬敬地给江莲行了一礼。 江柔一抬眼就瞧见,觉着刺眼至极,忍不住横生道:“江莲,你还不过来帮我。” 江莲这才转过头去看她,大惊失色道:“哎呀,大堂姐,你们还不住手,这是继妃娘娘所出地大姑娘。” 她的用词一下子便道尽了江柔的出身。 余三这才抬抬手,“都停下。” 侍卫这才散开,余三皮笑rou不笑的上前,“原来是大姑娘,失敬。”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拦我?”江柔像是来了底气,上前一步就要扇余三巴掌。 余□□了两步,冷眼看她,“您是府上大姑娘不假,,可我并非王府家奴,大姑娘还请慎言。” 被余三打了一巴掌的婆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到江柔耳边低语道:“奴婢想起来了,这位余总管约莫是太后派来伺候世子的那位公公。” 若是王府的家奴,罚了便罚了,可是宫中出来的,倒是不好罚,不过这回结下了梁子,日后寻了机会报复回去就是了。 江柔忍下了一口气,又冲着站在一旁瞧热闹的江莲吼道:“江莲你还不过来扶我一把。”那架势,活生生将江莲看作了她的贴身奴婢。 江莲好脾气的走上前去,扶助了她的胳膊,带着几分害怕之意,“大堂姐。” “怎么会是误会?先前父王就送了信入京,知晓我今日到,无人来接也就算了,竟还将我拦在门外?”江柔冷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掐了一把江莲,“江莲,你为何没出城迎我?” 江柔想起方才,余三毕恭毕敬地同江莲行礼就来气,手上的力道又打上了几分。 江莲微微皱了皱眉,却依旧忍了下来。 余三将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吩咐了匆匆从府中出来的奴仆,“行了,一堆人站在门口没了规矩,旁人瞧见像什么话,将大姑娘的箱笼都抬进去吧。” 这话说的嘲讽至极,便是江柔都听了出来,“你!” “大姑娘,请。”余三置若罔闻,侧过身请江柔入府。 江柔冷哼了一声,咬牙道:“你给我等着,我一会儿就写信给父王。” 余三浅笑,带着几分怜悯看她。 靖阳王府的大门缓缓地关上,将方才的一场闹剧带走。 清欢放下了车窗帘子,“可真是热闹。” 说完这话,她才看向一脸若有所思地越容,“主子,咱们可要回去?” 越容点了点头,“你们说,江洵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江柔头一日入京,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虽说以江洵的性子,是做的出来的。可她了解江洵,江洵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给江柔一个下马威,才会惹出这一场闹剧来,他在京城里头横着走了许多年,挨过的罚不少,但若说他真的惹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祸来,倒还真没有过。 清歌和清欢面面相觑,皆摇了头称不知晓。 越容带着疑问离去。 路过甄善坊,越容叫人称了两斤糕点,她还惦记着兰儿,等回到庄子上,已经是黄昏时分。 夏日的傍晚总是带着几分热气渐渐褪去,轻风悠扬的诗意,马车缓缓行在田埂上,田埂两边的小麦被夕阳的余晖映着,又被轻风拂过,轻轻晃动,带着几分夏日的舒心畅意。 越容眯着眼,看着天边的赤色云霞,夏日的燥热一一消去。 就要路过莲花池畔,蒲公英顺着风的方向漂浮在空中,一片朦胧间,池边出现了一道蔚蓝色的身影。 马车停下,越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巡视京郊水利,碰巧路过此地,见这里莲花开的好,过来瞧瞧。”江洵轻晃着玉骨扇,说的煞有介事。 越容看向水面,莲花粉嫩,落于莲叶之间。 “是不错,你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越容转身就要走。 江洵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夕阳余晖洒落在他的眉眼之间,平白添了几分温柔之意。 他轻轻握住了越容的手,“容儿。” 越容抬头看他,他嘴唇轻启。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洵:我说了什么,你们猜不到。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申请榜单,这样能督促码字。 明天见~ ☆、第三十九章 二人走在林间小道上, 江洵说明了来意, “你可知晓宫中近来发生的事了?” 越容皱了皱眉头, “嗯。”前两日, 宫中送东西来时, 宫人已经同她提过,只是她觉着这算不上惩罚的惩罚, 没有任何意义。 江洵低头看她,“还没消气?” 越容摸了摸鼻子, “我又没生气, 谈何消气。” 悦妃如今降做了美人, 不再是一宫之主,便连三皇子和五皇子都不由她抚育, 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皇恩十几年不曾断过的后宫宠妃来说, 意是极重。 “便是这样, 七皇妹也活不过来了。”越容看着远方将将要落山的太阳,心中思绪万千,她同那个刚出生三月的孩子并无情谊,只是那个孩子不过三个月大, 就因为后宫斗争而丧了命, 她都还来不及看清这世上到底是何种模样。还有小宝,也险些就丧了命。 想到此,越容轻轻开了口,“我只是不明白。” 江洵忽而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你不明白,只是因为你同宫里那些人都不一样。” 她眼里充满了迷茫,不一样,她又有何不一样的地方呢?她在皇宫生活了十六年,谈何不一样呢。 江洵看着她,嘴角勾起,“她们目光只落在后宫的一亩三分地,为了权为了利自然就会斗来斗去,而你能看到更远的地方。” 越容看向了农庄,袅袅的炊烟升起,辛苦劳作了一天的农人归了家,同一家老小待在一起和睦的用着晚膳,讲着白日里的趣闻趣事。 这一切,都是她所不曾拥有过的。 可这也是她无法拥有的,她生在帝王家,已经享受了用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却又渴望农家的和睦温情。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