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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的心情,他就想这样抱着戚庄先别动。 戚庄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 摸着他的脑袋, 心中边全是甜滋滋的蜜。 真是让人没办法, 只不过才离开的一天, 男朋友这表现下次让他怎么能安心离开? 刚想着,卫卞就问他:“除了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这不好瞒, 一上手一洗澡全都能看见,戚庄老老实实点头, “摔倒了被地上碎石子划出一些口子。” 蹩脚的谎言。 卫卞, “躺着,我看看。” “别了吧,”戚庄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坐下,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外面还有人呢。” 卫卞瞥了一眼卧室门,双腿一迈过去落了锁,几步回到床边,跨坐在戚庄身体两侧。 戚庄扬起脖子, 方便他伸手脱衣服。 卫卞把他的手臂抬起, 小心翼翼地脱掉上衣,他的头发时不时从戚庄脸上胸前滑过,带起成片的痒意。 大部分的地方都完好无缺, 只是手脚腿上的伤痕较多, 背部也被划了两道口子。 卫卞指尖描着伤口, 声音低哑,“药呢。” 戚庄却压抑的闷哼了一声。 声线饱满,音调短促,卫卞还以为是弄疼了他,之后才反应过来戚庄这是被摸的有感觉了。 卫卞:“……” “再摸摸,宝贝,往下点。” 行嘛,也不心疼他了,卫卞趴在他身上,挡住房顶的灯,遮下一片阴影,“这地方还挺健康啊?” “那还用说?”戚庄含笑,“就是为了这个赶回来的。” 卫卞嗤笑,“志向高远。” 他还是低头和他细细接吻了一下,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可唇一贴上,跟有引力似的,情绪差点没控制住,吻激烈的犹如狂风暴雨。 什么不安、后怕全都碾碎在这个吻间。 床单被糅得发皱,闷哼声接着响起,衣料之间的摩擦声越来越大,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外面人欢快地喊着:“卫卞!你岳父让人送来了礼物!” 卫卞和戚庄分开,两人对视着平复呼吸,甜腻的气息包裹着他们,对视里都闪着噼里啪啦的电。 “你猜猜我爸会送什么,”戚庄把左手伸起,等着卫卞把他拉起来,“今天早上我问他的时候,他都不乐意告诉我。” 卫卞把人拽起来,起了兴趣,“岳父这个逼格的,礼物也得高端吧?” 戚庄,“没准为了气你,故意给了儿童游戏机呢。” 想到老何跟他说卫卞送了一台老年机给他爸他就想笑。 卫卞,“别吧,他一个长辈能和我这个小年轻一样?” 他们俩整理整理衣服出来,其他三人一看他俩这样子就知道他们刚在屋里干嘛呢,无奈,“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能不能做点纯洁的事?” 卫卞搭着戚庄的肩膀,“怎么就不纯洁了?” 估计在他兄弟们的眼里,他们已经不纯洁过千百次了,然后真功夫一次也没动。 卫卞想一想都觉得这是个奇迹,他问吴阳,“岳父送的礼物呢。” 吴阳瞅瞅戚庄,令他震惊的是,庄哥竟然没有反驳,“桌、桌上呢。” 送来的东西装在深色的礼物袋里,外表看上去果然高大上,卫卞吹了岳父一波,“看看,岳父就是岳父,连挑选袋子的品味都这么好。” 里头是个盒子,看这样式和质量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差不了,肯定是上心了,刘诚,“你岳父不错啊卞儿!” 卫卞刚想笑,手下打开盒子,掉出了几张一块钱的崭新纸币。 一屋子的人都懵逼了,一二三……八.九,送九张一块钱?送9块钱??? 戚庄狂笑,“靠!” 还是老父亲厉害,十块钱都不给,就给9块钱。 “……”卫卞把纸币一个个翻来看去,没看出什么稀奇,“这是个什么意思。” 吴擎突然道:“9张啊?” 卫卞嗯了一声。 吴擎情绪激动起来,“9张啊!” 卫卞刚想问他怎么了,突然一顿,他转头去和戚庄对视,戚庄都吓傻了,发愣地朝他看来。 9块钱。 不多不少。 一张结婚证的钱。 *** 郭浩的事没有任何争议,警.察调查得清清楚楚,就等着医院把人治好之后就带进局子里。 刘诚吴擎吴阳瞒着卫卞去见了他一面,他们没法说“我会为你求情”这样的话,只是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郭浩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十几年的兄弟,”刘诚问,“你是不是真不把我们当兄弟?” 当的,是当了的。 能在异乡有这么些兄弟,是人的幸运。 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太好,因为彼此在经济上的谦让富裕,反而会滋生出了情感上的裂痕。 “他什么都好,”郭浩声音微弱,“他玩感情,再渣别人也爱他。我用尽了我的所有,别人也看不到我的一根指头。他和我,你们也站在他那边。” “但这些都无所谓。” “我想过放下,但段碧兰死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她,”郭浩困难地扭过头看着他们,“这太痛苦了,而我,什么都没得到。” 刘诚他们三个人再也没有说话,郭浩已经进了死角,谁也不能把他拽出来。 他们走之前放了一张银行卡在他桌子前,“密码是你生日,兄弟之间最后的情分,而且,郭浩。” 刘诚一拳打在他脸侧的枕头上,“你他妈那句话太恶心了!” 吴阳跟着刘诚出去,吴擎最后带上门,“你知道吗?” 郭浩看他。 吴擎,“卞儿当年还不是纯GAY,他能喜欢女的。就为了给你点机会,让段碧兰死心,他说他不喜欢女人。拒绝段碧兰的时候,他跟段碧兰说了你喜欢她,让她干净利落点,别吊着你,也别伤着你。” 郭浩瞪着他,眼眶充血。 吴擎讽刺地笑笑,“咱们上学那会,你被欺负,咱们第二天把人揍了回来。卞儿什么都不和你说,但他揍得最狠,身上挨了好几下……那会我们几个没钱吃饭,他的钱就够一份,嘴上说着嫌脏不乐意和我们一起吃,实际上他是怕他吃了我们会吃得更少,所以他宁愿自己饿着……你说我们对他最好,可实际上,是他对我们最好。” 他深深看了眼郭浩,“连吴阳都知道他面冷心软,知道他做得多说得少,怎么你就忘了呢?” 卫卞看着冷,但别人说什么他都能放在心上,这么多年,到底是谁在迁就着谁,谁在照顾着谁? 抽烟抽得那么厉害的人,见到小朋友几公里以内也不抽一根烟的人,怎么就真的认为他渣呢。 他关上了病房的门。 郭浩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