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为什么不愿意？

    石陆手里的老人儿姑娘们互相之间关系还可以，有点塑料但不至于背后捅刀，私底下也经常聚聚互通消息有无。

    许如作为团体里的小透明，人缘还说得过去，不是她多长袖善舞，而是靠她惨淡的业务能力令人同情。

    她属于长得漂亮但没多大能耐的，机会来了把握不住，于是“金主大家享，博个好人缘”。

    她总是做不下来长期买卖，但每次挑中她的金主都不错啊，其他姐妹靠她给的消息努努力上位，大家算下来最少都能被包半年的。

    赚大了。

    听说她最近伺候了一个弟弟，大家还有点惊讶，其实她们中基本上都陪过不少年轻金主，只有许如没有。

    石陆最喜欢给她搭的一类是年纪大事情少，有色心没多大色胆，外表看起来和善客气的金主。

    不知道以为给许如找爹呢。

    她们私底下以为许如得罪了老板，被故意针对嘞，只有许如傻得老板安排什么她都点头“好的好的”。

    “不打了不打了！”许如今晚输得惨，闹脾气，在哄笑声中把钱包都赔掉了。

    她害怕自己出手没有轻重特地取了一沓现金来打麻将，果然，眼看钱慢慢变薄，她着急，越急越想做把大牌，接着输得越惨。

    “今天手气不行。”她嘟囔着将位置让给准备上桌的小姐妹，跑去外头上个厕所，正好接到石陆的电话。

    许如接住差点掉水池里的手机，重新和电话那头确认：“什么，岑厉要和我签合同啊？”

    听她语气激动，石陆烦躁的心情也稍有平静，他捏捏眉心说：“这事情也突然，不过你要是不愿意……”

    “啊，我为什么不愿意？”震惊归震惊，但她是一个很有职业素养的小鸡，立刻也就调整回状态，冷静地和石陆商量：“大概率是还在兴头上，他估计长久不了，能不能提高前几个月的价格？”毕竟和年轻人在一块，只要岑厉不阳痿，就是她肾亏。

    “……”

    “喂喂，听不到吗？”

    许如狐疑地看手机，想为好一点的信号找个开阔处。

    她脚下高跟鞋的脆响因为远离喧闹在耳边越来越清晰真切，石陆忍不住吸了口气，声音有点重有点沉，“你现在在哪里？”

    她被深夜里的凉风吹得一个机灵，裹紧身上的薄绒披肩，探出窗外去看路牌。

    “啊，这个打麻将的地儿，我也第一次来，好像是华襄街……八十一号……”她念灯光下中模糊可见的门牌，笑道，“怎么，你要来接我啊？”

    “嗯。”石陆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在包溪路离你两公里，回去的路上正好捎带你一程。”

    他很坦然，这下换许如尴尬了。

    老板家和她的小出租屋好像也不顺路啊，什么事十万火急，要老板亲自来接她。

    “是要聊新合同的事吗？”她讷讷地问，她想到刚才的话题。

    没想到石陆哪壶不开提哪壶，反问她：“吃饭了吗？”

    但许如还真因为沉迷牌局，没好好吃晚饭，他这么一说，摸着小肚子饥肠辘辘的感觉上来了，思考要不要回去路上点个宵夜。

    “吃一点点，现在已经饿了。”她老实回答。

    石陆笑：“等下带你去吃点垫垫，岑厉的事也一块说了。”

    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他说：“你先进屋，快到了让你提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