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總算回到了屋子，太好了！」顏伶芸進了屋子可開心了，十日沒睡到床舖，可多想念床的柔軟呢！！

    白龍貼心的為她手上的重物卸下，任憑顏伶芸不顧形象的躺平在床上，他只輕聲笑笑。這些日真是苦了她了，連他這條龍露宿村口也睡的腰酸背痛，何況是她一個姑娘家。

    「芸兒，如果妳累了，就早點歇息吧！我們可以歇個兩天再出發。」白龍替她抓了兩下肩膀，從未服侍過人的他，真的不懂如何叫做按摩，反倒弄的顏伶芸呵呵大笑。

    「公子…公…呵呵…公子…別用了，養。」顏伶芸握住了他的手，阻止白龍再次惹養她。

    「……。」

    白龍愣住了一會兒，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他不知道因為如此，他有了臉紅的傾向。

    「公子？」顏伶芸也被此羞紅了臉。

    白龍身子向前傾斜，用熾熱的唇佔據了她的櫻桃小嘴，火熱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不停的吸允著顏伶芸可人的舌尖，並強迫她與自己共舞，此等霸道行為，顏伶芸並未生氣，反而被掏空般的無法反應，他巧妙的舌尖蠱惑著她無法自拔。

    「芸兒…，我可不可以………。」白龍琢吻著她如玉般的臉頰，因慾望而嘶啞的嗓子發出的聲音，將她的思考慢慢吞噬去…。

    此時的他，腫脹難受，再也無法停下一刻一秒……。

    「公…公子…。」顏伶芸快要融化了，但她用最後一絲絲理智，推推白龍。

    「芸兒…別，別拒絕我。」白龍真的忍受不了自己難耐的下體，那是滾燙而疼痛的。

    「公子，可不可以…陪芸兒……。」她吱吱嗚嗚的話都說不清了。

    「我正陪著你阿！」白龍又欺上了她柔軟的身子。

    「可不可以…陪芸兒去採花……？」

    「花………。」他不就正在採花嗎？還是美麗的小白花呢！白龍笑的詭異。

    顏伶芸看他想錯了，脹紅的臉又更加紅潤，雙手施了點力推開白龍。

    「公子，我要去採花，做我們祖傳的外傷藥【百花釀】，在上一個村子就已經用完了，所以芸兒想稱天還沒黑，快去摘些花回來釀製。」她低下頭總算把要講的話都交代完了，像是宣示什麼般的，緊張十分。

    半晌，她抬起頭來。

    怎麼白龍都不說話？難道是生氣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下一個村子沒有百花釀可以去救人了，她著急嘛！

    只見白龍臉上略有痛苦的神情，頭上甚至不時冒出冷汗，呼吸急促。

    「公子！公子！你是哪裡不舒服了？還是哪裡疼了？莫非是染什麼病了？」顏伶芸著急的問道，方才不才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呢？她擔心急了。

    不舒服？他真的不舒服，而且是非常不舒服。

    疼？他超級疼的！身體某處正紅脹、疼痛。

    病……，他得了全天下男人都會有的病……。

    在心中小聲咒罵著，但白龍理理情緒後，轉身對顏伶芸投以微笑。

    「不，我沒事。走吧！我陪你去後山採花。」雖然我比較想在這裡採花。他心中喃喃的說道，卻沒表現出來。

    「公子真的可以嗎？」

    見他方才那個表情真的是不得了的大事阿！

    「沒事！快走吧！天要是黑了，就沒得採了。」

    或許就換我採了……。

    白龍又露出詭異的笑容，這讓顏伶芸心中毛毛的。

    今天的公子有些怪異…。她小聲的在心中想著，不敢說出口。

    ※　　※　　　　※

    顏伶芸精神可來了，這滿山遍野的花朵綻放，個個都在相爭美豔。再加上如詩如畫的景色，更讓顏伶芸開心。

    「哇！原來這風光秀麗，景色宜人，真是個世外桃源。公子，你說是吧？」她開心的蹲下，採起釀花的花材。

    小菊花樸實美，小白花又是純潔美，小紅花更是妖艷……。

    顏伶芸蹦蹦跳跳的穿越在花叢間，奔東奔西都不覺得累。

    「公子，你瞧，這些花多美？」顏伶芸高舉手中的花束，替它們爭取稱讚。

    「我只看到閉月羞花。」白龍靜靜的坐在草地上，一眼都不看她。

    「那公子看看這風景吧！山明水秀。」

    「我只看見窈窕淑女。」白龍這回躺在草地上，而且還閉上了雙眼。

    「…那公子，聽聽蟲鳴鳥叫吧！」她不服的繼續說著。

    「我只聽見鶯聲燕語。」出招拆招，白龍翻過身去，他不喜歡麻煩事，更不喜歡在他想要做事前被拉來做麻煩事，這是在表示他的不滿。

    「那…那公子喜歡什麼花呢？芸兒喜歡蘭花。」顏伶芸自顧自的繼續摘她的花朵，就算他答非所問，也不滅她半點興致。

    「我也喜歡蘭花，蕙質蘭心。」

    可別小看他，千萬年他看的書可不少，跟他辯論定會輸半截。

    顏伶芸走到他身旁也躺下，將花朵放置兩人中間。

    「公子阿！若戰事停擺後，我們到可以去找一處人間仙境定居，出門就見風光旖旎，無事也可以去湖光山色走走玩玩，你說好不好呢？」

    他就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般鬧彆扭，如今她放下手邊的花朵，安慰安慰他，應該不氣了吧！？

    「在人間仙境有九天仙女陪伴，那我應該不枉此生了吧！」白龍笑開了，用食指輕挑著她巧小的鼻尖，並親吻了她白皙的額頭。

    「公子…。」顏伶芸像小貓似的乖巧的呆在他的胸前，用臉感受他的溫暖。「芸兒沒有公子想的那麼好…。」

    「誰說的，就是這麼好。」

    白龍霸道的不許她說不，用唇印住了她亂說話的小嘴。

    「但是芸兒真的……。」

    「……。」

    「公子，芸兒真的…。」

    「………。」

    「公子，別…別親了。」她真是羞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臉也比落下來的夕陽還要紅。

    「教你敢不敢再亂說了。」

    白龍邪邪的笑著，他怎麼都不知道，這個小女人這麼好玩？

    顏伶芸逃離了他的胸口，讓無限的失落短暫的佔有他的腦海。她選了段距離走去，這距離剛好讓白龍看的見她而不會寂寞，但卻也摸不著她。

    「芸兒？」白龍伸起手，示意要她回到他的懷抱。

    但顏伶芸卻不肯，她撿起散落的花束，將它們一一收好。「公子，若是芸兒不及公子所想的那般好，而是個……不好的女人，公子會如何看待芸兒？」

    她的眼晰中帶有悲傷，而那是自黑瞳慢慢浮現出來的，如果不仔細查覺，是看不著的。可見這丫頭，把悲傷藏的多好。

    「傻丫頭！」白龍起身施展了輕功，輕而易舉的就捉住了她，並將她橫抱起。「什麼是好的？什麼又是不好的呢？在我眼中，大餅跟雀巢鳳梨蝦一樣美味。」

    「大餅跟雀巢鳳梨蝦一樣美味？」顏伶芸難以置信的說著，這可是她的獨活阿！這可大大打擊了她呢！

    「不是你的雀巢鳳梨蝦不好吃，而是我有怪癖好，只要吃習慣的東西就是美味。」稱著她不注意之時，白龍又藉機偷了個香。

    「而我對女人的習慣，千千萬萬年也只習慣你一個。」

    此話乃肺腑之言，當真千千萬萬年他才第一次習慣女人，顏伶芸可說是他的初戀呢！

    「說習慣的話…紫煙姊姊不該比我更早被公子習慣嗎…？」她心一寒，身子自然便縮在一塊，打了個哆嗦。

    「說你傻還不是普通的傻，你覺得像楊紫煙那種沒大腦的女人嫁的出去嗎？除了莊風浩之外，我想，全天下沒有男人敢要她吧！」白龍抱她的力道又緊了一籌。「難道你覺得本大爺會自討沒趣，找一個笨蛋大小姐回家受氣？」

    顏伶芸呵呵笑著，粉拳輕打在白龍的肩上。「公子可真壞，怎麼這樣說紫煙姊姊，讓她聽見了，可不得了了。」

    「我壞？我才不壞！你比較會使壞。」

    「芸兒？芸兒哪裡使壞了，你亂說。」她可冤望了，爹爹自小到大從未說過她壞，甚至連做錯事都沒有過的，怎麼可能使壞？

    見她嘟嘀的嘴，白龍摸摸她飄逸在風中的秀麗長髮。

    「你可壞了，冤望我跟楊紫煙那個滅世魔王成一對，你可知道，要是我真跟他成一對，那可是人神共怒的，而且會天下紅雨，天崩地烈。」

    他誇張的動作並不是指他誇大其辭，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敢想像楊紫煙多呆在他身邊多一會兒，就算是一刻，他都無法認受。

    顏伶芸回到他懷抱，找到那份屬於她的歸屬感。

    「那公子是否能答應芸兒，無論芸兒以後變成如何，都不要離開芸兒好嗎？」她幽幽的道出心中那份擔憂，眼中也不知何時開始起了霧。

    「又再說什麼傻話。」白龍牽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交扣。「無論你往後生老病死，我都陪著妳。」

    「真的？」雖知道白龍說的真實性極高，但她還是再三確認了一番，她再也無法忍受愛她的人再離去。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雙勾人魂魄的黑眸，肯定的望著她，說明了他的話，不容有假。

    顏伶芸將通紅的臉頰埋在他的鐵臂之中，吹著洋溢著幸福的微風，她終於…又有家人了。

    ※　※　※

    顏伶芸捧著一束花束走著，令白龍很不滿意。因為龐大的花束覆蓋住了她可愛的臉龐，讓風景減色不少。

    「芸兒，怎麼用這些花做藥？這些花又無治癒的效果，怎麼做成藥方呢？」他一心想把礙眼的花給除去，本想搶過來拿，但顏伶芸就是不肯，堅持要自己抱回家。他一定要快快把這些花做成藥材，這樣，他才能夠慢慢欣賞著顏伶芸的美顏，獨佔著她。

    「我回去呢，先把花瓣一葉葉摘下來，然後把葉子磨成泥，在取莖的汁液，就可以調配了！大約一個晚上可以用好。」她細細的說明每一個過程，興致勃勃的說著。

    「回去我幫你，一會兒便好了。」

    要他一個晚上白白浪費他可不要！千萬年的時間，他終於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了，怎麼可能白白浪費掉呢？不！絕不可以。

    「公子不可以幫我，祖上有的規矩，不可以傳給非顏氏的人。連我娘都不會，所以只能向公子道歉了，糟蹋了你的好意…。」

    顏伶芸小聲的說著，也許是不忍糟蹋。

    白龍伸手理一理她被吹亂的髮絲，無奈，今晚他可無聊了。

    「沒關係，我今晚也去整理整理藥材。」隨意編了個謊言，他的藥材哪要整，無聊多晃一下手，搞不好屋子就是滿出來的藥材。

    「恩！等等芸兒做好晚膳就開始製做百花釀了。」她停下腳步，再花束中翻翻找找，找到幾根野薑花。「這種野薑花可以配合加到食材中，做成幾道可口小菜，不油不膩，而且很爽口喔！」

    她可是很滿意自己的廚藝呢！老早就開始想起菜單。

    「嗄？吃花？」白龍震驚了一番，要不愛吃東西的他吃花？要讓楊紫煙知道，肯定說他是『吃花，花痴』。

    白龍搖搖首，他可不要自找麻煩。

    「芸兒，早上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向鎮上的龍鳳酒樓定了桌菜，你就不用費心去煮了。花材還是留著做百花釀吧！還有許多傷者等著醫治呢！」他看準了顏伶芸的好心，打出了這張王牌。

    「這樣阿……真可惜，芸兒本來想包餃子呢！」她深嘆了口氣，毫無疑問的相信他，直覺的可惜。

    「是阿，真可惜。」白龍暗自吁了口氣，她的美食讓他有幸福感，但光聽她要調配的藥劑卻是如此複雜，今晚的她一定會忙碌不堪，他又怎麼忍心再讓她為自己的飯菜再多花心思呢！

    良久，顏伶芸不說話。像是有心事的女兒家，目光失了焦。

    「芸兒，怎麼了？」發現她的不對竟，白龍焦急的追問。「不是不喜歡芸兒的菜，我相信你的廚藝真的很好，我也喜歡，只是怕你太累，別想多了好嗎？」

    他恨自己的弄巧成拙，若是因此傷了顏伶芸，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我知道公子的苦心，我沒有怪罪公子，只是我想拜託公子一件事情。」她支支嗚嗚的說著。

    「妳說妳說，我全給妳辦的妥妥當當。」

    顏伶芸的笑容在次展開，依偎在白龍身邊。

    「等會兒用完膳，我進房調配藥劑時，請公子不要進來，我會把門窗緊閉，希望公子不要讓任何人偷看…包括公子。」

    白龍放下心中大石，原來是怕他偷看呀！他可不會去偷學人家獨門藥，此等麻煩事又怎會發生在他身上？

    「放心吧！我絕不偷看！如果要看，我也等你調配完，再一次看個夠本。」當然不只是她的臉，還有……。

    他邪魅的笑著。

    「公…公子……。」這一笑，讓顏伶芸不寒而慄。

    他是怎麼了？自相愛後，每天都要把她生吞活剝般的，讓她每一刻都不自在…。

    ※　　　　　※　　　※

    稱著顏伶芸將花束放進房內的時候，白龍變出了一桌子的好菜，謊稱是龍鳳樓送菜的小弟送來的。

    不疑有他的顏伶芸，細嚼慢嚥的品嘗著道地美食。

    「這些食物…芸兒怎麼都不常看到？普通的酒樓有賣這些菜嗎？」她夾了口鮑魚，疑惑的問著。

    「恩……我請他們特製的。」白龍只是記著以前楊紫煙從秦始皇那偷來的菜，所變出的菜色，似乎忘了皇帝吃的似乎在平常酒樓不會販售。

    顏伶芸點點頭，繼續吃她的豪華宮廷午膳，心像是飛到別的地方去了。無論白龍用任何話題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只隨意回答個兩句便又沉默。

    半晌，懷著心事的顏伶芸回到自己的房裡，對著滿桌的花束，她的神情又沉了下來。

    「公子……。」顏玲芸坐在椅上，看著花朵發起了呆。

    「怎麼看著花也能看的癡迷？」窗外跳進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再將窗口給閉好，以免被人發現，他小心萬分。

    「哥哥。」喚了聲，顏玲芸吃驚的不知所措，連禮都行的七鄰八落。

    黑衣人扶起她，爲她的訝異諷笑了數聲。

    「怎麼你也做起百花釀了？為了誰？白龍？」

    顏玲芸聞言，快速搖著頭，矢口否認。

    「不！我不是要做給公子，我是看流離失所的村民們因戰事重傷，才會做百花釀的。」顏玲芸解釋著，希望黑衣人能夠諒解。

    「做百花釀需要耗自己多少真氣？為了無聊的善心值得嗎？」

    顏玲芸跪下，肯定的回答。「對芸兒而言，值得。」

    黑衣人嗤之以鼻，對她的解釋不給予認同。

    「隨你高興，但是可別把你該做的事情搞砸了，不然，下場…你自己清楚的很。」

    「是，芸兒知道。」顏玲芸恭敬的不敢再直視黑衣人的眼神，只敢直直的望著地板。

    黑衣人輕蔑的笑了聲，便又跳離窗口。

    顏玲芸沉下心情，五味雜陳的抱起花束。這時想什麼都不被允許的，還是盡快作好百花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