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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行。” 孟寒淞却只是笑笑,眼中有些嘲讽,却没有说话。 从张家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陈七月一大家子扫墓回来,气氛同样也有些沉重。外公和孟寒淞点点头,便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饭。虽然老爷子还有提不起什么精神,但看在有客人在的份上,一顿团圆饭吃得也还算融洽。 可饭后,陈爸还是急匆匆的将陈七月叫到了一边咬耳朵。 “娇娇,我和你mama商量了一下,明天,你就带寒淞到周边去玩玩。”陈爸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每次给你外婆扫墓回来,老爷子都是这个样子,要好几天才缓的过来。寒淞是客人,别让人家误会了,以为是咱们不想好好招待人家,故意摆脸色。” 陈七月想说,孟寒淞根本就会不在意这些的,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何必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呢。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去陪外公聊聊天,顺便和他说一声,明天就带孟寒淞出去。” 听她这么说,陈爸才放心的点点头。 —— 老爷子今天心情不好,很早就睡下了。陈七月从外公房间里出来后,就想去找孟寒淞说说明天去哪里玩的事情,可前前后后在院子里找了几遍,也没看到孟寒淞的影子。她正站在后院的梧桐树边,准备给孟寒淞打个电话,肩膀却被一颗小石子砸中。 陈七月抬头望去,就看到孟寒淞坐在房顶上,笑看着她。 “唉……”陈七月皱着眉,像是教育不听话的熊孩子:“你爬上房顶干什么,赶快下来。” “赏月。”孟寒淞理所当然的吐出两个字,屈着腿,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撑着房顶的瓦片,笑得风流写意。 陈七月偏头,还是没忍住笑了笑,这人……怎么真的跟个孩子似的。 “你要不要上来?”孟寒淞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一起。” “谢邀,不上。”陈七月冲他摆摆手,转身出了院子。 孟寒淞以为她真的走了,可没过一会儿,就又看到小丫头噔噔噔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袋子啤酒。 他挑了挑眉。 “喂,过来搭把手啊。”陈七月一边踩着梯子往上爬,一边喊人。 孟寒淞走到墙边,俯身拎过陈七月手里的啤酒,顺便接着抓着小姑娘的手,将人提了上来。 突然站在三米高的地方,陈七月还有点不适应,伸着脖子往下瞟了瞟,不自觉的就握紧了孟寒淞的手。 手上温软的触感加强,孟寒淞低头看了眼两人牵着的手,索性将陈七月的小手都包进了大掌里,紧了紧,牵着她走到刚才的地方坐下来。 “唔……”屁股挨到瓦片,终于感觉心里踏实了。陈七月在房顶上端坐好,将院子里的景色尽收眼底,依稀还能看见对门张爷爷家后院的那两株桃树苗。 中秋的月亮像个蛋黄一样挂在天上,陈七月舒心得笑了笑:“你别说,这个地方赏月还真的不错耶。” “你小时候没上来过?”孟寒淞随手打开一罐啤酒,递给陈七月,显然一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了然。 陈七月接过绿色的金属罐,嘿嘿笑了两声:“上来过一次,又掉下去了……所以,刚才有点害怕。” 孟寒淞轻哼了一声,他就知道这丫头没从小就皮得很。 “那个时候,我才七岁,当时把我外婆吓坏了,直接把我送进了医院,担心我摔傻了。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居然只擦破了点皮,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爬房了。”提到了外婆,陈七月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几分:“我外公和外婆的感情特别好,自从我外婆过世,外公整个人也变得古怪,有时候脾气特别大,谁的劝也不听。” 她把脑袋搭在膝盖上,自顾地说着:“孟寒淞,你说,是不是有时候,活着的人会更辛苦一些?” 活着的人更辛苦吗?孟寒淞喝了口啤酒,清冽酸涩划过喉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 “我有时候长长会想,如果有一天,我外公、我爸、我mama都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大概会孤单死吧。”她一个人碎碎念着。 孟寒淞却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小丫头胡乱想什么呢,怎么会只剩你一个人,你还有朋友,有自己的家庭,有爱人,有孩子。” “可万一我没有呢?”小姑娘偏头看他,大眼睛里有些伤感。 “不会的。”孟寒淞似乎想让她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换来小姑娘嗷嗷的抗议。 孟寒淞笑了笑,看着陈七月皱眉瞪眼的样子。 他怎么会舍得让她一个人呢? 第31章 、做了个梦 … “啪——”一个瓶酒瓶罐子咕噜咕噜滚下房顶, 落在院子的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顶上,陈七月眼神迷蒙,嘿嘿笑了两声。 “啧。”孟寒淞皱眉,小丫头酒量没有这么差吧?这才两罐。 “孟寒淞,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喝酒,就是你教的。”陈七月偏头看她,笑得傻气:“那次我月考考砸了,你就拉着我去喝酒, 就在大马路边上,也是这种绿哇哇的罐子。”她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你跟我说, ‘一醉解千愁’……去你娘的一醉解千愁, 后来我一回家就被关老师发现喝酒了,差点儿直接剁了我!” 更多免费关注公 众号:LStuishu说着, 陈七月将手里的啤酒罐放倒,伸出食指,轻轻一推……孟寒淞都来不及阻止, 就滚下了房顶,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孟寒淞:“……” “陈七月, 你酒量这么差的吗?”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主动给她递酒了。 “差?不差的吧……我刚刚在外公屋里,还陪他喝了几杯。”她嘿嘿笑着:“外公说‘女孩子,还是要有点酒量才行’!” 难怪会这样, 孟寒淞有点无奈。他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披在陈七月身上,听着小姑娘继续自顾自的啰嗦,“我后来想啊,我第一次逃学,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陈七月掰着手指头数着:“好像,都是你教的……我那时候可是在叛逆的青春期,你就不担心我跟着你长歪了?” 长歪了?不会的。孟寒淞想,那时候的陈七月太乖了,乖得都不像他记忆中那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他感觉她一直在压抑自己,他带着她疯,也只是想让她释放本性。 “孟寒淞。”陈七月点着头:“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后来去哪了?”她打了个酒嗝,神情里有点没落:“我那天在学校后门等了你好久好久……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