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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 加上裴月明,一行七八人正在闭门商议。 这议论的重点,就是这个邓渊和替死囚案。 替死囚斩白鸭,犯的可是太.祖严训,又当朝谏死了一个老御史,涉不忠不孝不贤,这么一个厉害污点,确实决不能让东宫洗脱。 只不过,段至信皱眉:“邓渊乃当今心腹。” 地方有县令州刺史,而这京兆尹,辖区为京畿之地,且参与朝政,还有若是审清案情可不经大理寺直接确判死刑的权利,位置重要,权力很大。 比如之前的那个替死囚一案,就是归属京兆府的。 在这个当口,皇帝特地把心腹调过来,调任之前,还特地召见过,为的是什么,不言自喻。 替死囚案不是太子折腾出来的,他只是有门人涉及,是涉及而不是主持,皇帝这是吩咐邓渊私下cao作,把东宫屁股给擦干净。 这就很难办了,人是皇帝的心腹,得的是密旨,有什么方法能制止他呢? 葛贤沉吟一阵:“我们能不能先探一探这邓渊的口风?看,能不能劝阻他。”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邓渊外号“铁判”,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哪怕他妻舅犯事,他也不留半点情面,二十年如一日。 这太子门人吧,是有真掺和过的,想捞出东宫,就得先他的罪名洗干净了。 原则对上密旨。 段至诚沉吟一阵:“那就试试吧。” 不怎么看好,再怎么刚正不阿,这原则是个人的,而忠君是大义。 葛贤自动请缨,这事就交给他,段至诚等人不适合去,太显眼了。 “再查一查吧。” 尽力查一下邓渊的生平交友家眷情况,如今这情况,能努力一分是一分。 萧迟随即招来冯慎吩咐下去。 葛贤匆匆去了。 回了户部一趟,找了个公务借口,他当天就去了京兆府衙门。 傍晚回来,神色沉凝,结果很不理想。 “此人油盐不进,态度强硬无分毫斡旋之地。” 通俗来讲,就是脾气又臭又硬,人家后面的主子还是皇帝,理直气壮名正言顺。 原则对上密旨,密旨完胜。 铁判是倔,但他不蠢,甚至他的道理完全站得住脚。他很坦白告诉葛贤,让对方不用再来,为臣者,当奉君命,忠君在前,个人原则自当退避一射之地。 他说得不对吗?很对。这人行事还特坦荡大方,段至诚使人私下调了吏部刑部卷宗翻查,又反复探问,为官二十载,邓渊是真的严于律己,连小把柄也没拿到一个。 这人还死倔死倔的,葛贤说得一点不错,油盐不进。 这就卡住了。 邓渊办事还特别有效率,上任第一天就调出替死囚案开始彻查,第二天,就准确摸到太子门人涉及的关窍。 目前,他已经将涉案证据全部都收拢在手里了,一丝不差,就连段至诚特地隐下的伏笔也被扒了一个干干净净,只要结案上奏时一抹,就没这事了。 简直束手无策。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东宫顺利洗涮干净吗? 幸好柳暗花明。 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冯慎那边查到一个重要消息。 “邓渊幼年失怙恃,无亲无族,又逢澄州大旱,他乞讨为生辗转至京畿,幸得一隐士收为学生,从此习文学武,至年二十高中进士,步入官场,……” 冯慎等人在刑部的人协助下左右探查,又挖门盗洞走访邓渊的邻居旧友,甚至仇家,不拘现今早年,能扒的尽力扒拉。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他查出一处空子。 邓渊家世,他本人从不提及,同僚邻居也只是他知澄州布衣出身,逢大旱已经没有亲族。 后来一路深扒到他入京应试的最早年档案,他填居住地是金州。 金州和京畿接壤,两者相隔一个西屏山,邓渊填的正是西屏山脚一个叫东乡的地方。 冯慎立即追着挖下去,这才把这才陈年隐蔽事扒出来。 邓渊这个老师,名上官拓,原是个颇有名气的隐士,就隐居在西屏山。 说是师生,实则情同父子。 活命养育,多年诲倦,山高海阔之恩,恩同再生。 邓渊对老师言听计从,极孝极顺,从不忤逆半句,只要是老师吩咐从不多言半句,当即听从。 冯慎还带来旧年一个事例,邓渊初中进士的时候,他老师来京城看过他一次,路遇扒手,他大怒要扭送官府,他老师喝停了他,非常令人错愕的,这个当时已有倔驴之称的邓渊马上就听从了。 虽后面证明这扒手是情有可原,但邓渊又臭又硬素来不管这些的,当时那友人又惊又诧,到今天都还记得。 “这个老师若能去信邓渊,邓渊必听!” 段至诚霍地站起。 邓渊这种人,他甚至不怎么在意性命的,他有很多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若说有谁能撼动密旨的,那肯定就是这个老师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很好! 只要能说动这个老师去信,至少有几成把握! 众人一喜,只喜过之后,问题来了。 谁去劝说这个老师? 上官拓其人,段至诚曾有所耳闻,确实是为有能隐士,并不会屈服权势,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劝服他的。 人家凭什么去信? 萧迟和段至诚手下也不是一个口才了得的能人都找不出来,问题是这些人不能动。 有能力又不慕名利的人是有,但一般都如上官拓隐居或周游。能来投的,基本不是这类人,段至诚观察一段时间,自然是安排入官场的。 这类人进了官场,混得自然不会太差,好歹是有些名头的。 现在皇帝正盯着,突兀请假太显眼,盯上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做了。 不显眼的清客小官之流,又基本没什么可能劝服上官拓。 这就犯了难。 静了一阵,裴月明起身:“我去吧!” …… 她口才尚可,也算见多识,对这事很感兴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