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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阎王要人。” 黄斯星将青凰放在床上,将血擦干净了,好好的盖上了被子,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用自己的手去抚摸他的脸,他的眉眼,今日青凰倒在怀里时,黄斯星真是吓得心都要停了,他不想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就算,已经死过一次了。 “青凰,你听着,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要让我回来的时候抱不到你。”黄斯星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像豆子一样嗒嗒的掉。 “傻子。” 黄斯星抬起头,青凰的手已经抬到了黄斯星的脸边上,黄斯星抓住青凰的手,把侧脸放在上面,可是还是眼泪一直在掉。 青凰虽然气息微弱,但是还是扯起嘴角笑了笑,黄斯星见了这笑,心里却有了些许的安慰。 “斯星,这个给你,记得入冥界前戴上。”青凰张开另一手,手中有一条朱红绣着金凤翎的眼前纱,黄斯星将纱拿在了手里,点了点头。“还有那块麒麟血玉,记得带身上,防身。” 黄斯星摸着青凰的脸,声色哽咽道“月哥哥累了就睡会吧,醒来,斯星就回来了。” 青凰的眼睛一闭上,黄斯星的眼泪就涌了出来,自己有多久没叫月哥哥了,连自己都记不清了。 三月初一,清明。 一行人翻山越岭到了鬼门所在之处。 沈皓踢了一块路上的小石头,满脸疲惫的靠在树上:“这不是就是个怨气冲天的荒郊野岭,怎么会有鬼门。” 若空拿出了匕首,在自己手腕上,交叉划了两刀,鲜血很快涌了出来。 “你做甚。”夏晴初赶紧用手帕压着若空的手。 若空推开夏晴初的手,走到最空旷的一处,用手引着血,在地上画着法阵,边画边说着:“以神躯之血,引人界亡灵,过鬼狱之门,入怨魂厌镇。” 若空起身离开了法阵,手上伤口也渐渐自愈。 法阵一起,从阵中慢慢现出一道刻满极其恐怖的图腾的青铜之门。 门缓缓而开,门内的风卷着枯叶与灰尘,迎着门外之人。 “走吧。”蒼凤从苍梧赶了过来,张愿和张静好在雁城守着青凰,因为蒼凤本是鬼官,便能作为引路人。 若空和忘空都随着穿了玄衣,黄斯星和沈皓还有夏晴初都有在身上带着驱魔符,只是这厌镇之乱,也不知能否出来。 黄斯星将青凰所赠眼前纱绑好,随着所有人走进了门,门又缓缓的关上。 ☆、冥界厌镇(一) 鬼门后,便是厌镇,入此镇便是入了冥界,这里百鬼穿行,骸骨遍地。 “若空,此处为何什么都没有?”黄斯星觉得非常奇怪,这里有屋子却没有门,路上除了枯骨,并未见游魂。 沈皓一脸惊恐的躲在忘空的后面,用颤抖的声音道:“你眼瞎啊,到处都是鬼,断手断脚满脸鲜血的都有啊。” 黄斯星一回头,忘空一愣,那朱红眼前纱不是当年帝君殿下的父神母神的定情信物吗,难怪恶鬼不近身。 若空轻笑道:“当年,一句,赠于卿朱红眼前纱,是鬼是神莫碰他,黄公子真是得帝君殿下偏爱啊。这可是一品神器,寻常厉鬼近不了身的,黄公子自然看不见。” 黄斯星用手去摸那眼前纱,手又放了下来,他心里只想要救青凰,便继续走了下去。 突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乐声从身后传来,黄斯星回头一看,若空手上拿着排箫吹着时而哀怨时而柔和的曲调。 黄斯星一转头,面前站着个脸色苍白,一身红衣的公子,吓得黄斯星后退了两步,而且这位公子手上还拿着一个似塔般的灯笼,灯笼里燃着血红色的火。 “多日不见,若空神官这凤尾萧,吹得是越来越勾魂了啊?”红衣公子穿过了黄斯星的左侧身子,走到了若空面前。 “七寸,你这鬼王当的蛮像样的,老子走了这么远,不过来接。”若空拿起凤尾萧就往七寸头上砸。 七寸被打的跌坐在了地上:“你这神官还不如入了魔到咱们冥界来,咱们冥界多好玩,非得去人间吃苦。” “这位鬼王,你和若空认识?”忘空虽认识鬼帝,却不知这冥界鬼王居然和若空相交甚久。 “当然,只可惜没让若空入了魔,是冥界的损失啊。”七寸跳到屋顶上,手里拿着和若空一样的凤尾萧,只是竹上刻的图案像是一人一半。 “七寸,这次有正事。”若空将凤尾萧收了起来。 七寸吹着凤尾萧,只是与若空不同,七寸吹奏的尽是悲凉,尽是哀伤。 “本鬼王,不救人,也不担人命,神官不觉得找错人了。”七寸放下凤尾萧。 其他人这才发现,那鬼王的手是白骨,不止是手,除了头,几乎都是白骨,但是为何,对于此鬼,心中却没有恐惧。 “要救的是北宸帝君,要担的是本座的性命,你帮还是不帮。”若空所说之话如玉珠击地,字字铿锵。 “若空啊,五道天雷劫,没要了你的命,你现在要用你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了?”七寸在屋顶上蹲下,脸色却是苍白的笑容。 五道天雷劫,夏晴初心里极酸,郑忘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七寸从屋顶跳了下来,一挥手将一屋所藏之门打开:“不过,谁叫我想要你的命呢。” 所有人都进了此屋,此屋与其他地方不同,虽在阴曹地府,却如人间世家公子的书房无区别。 “这屋里怎么连条凳子都没有。”夏晴初对这个屋子巡视了一番。 七寸坐在书桌之上,却一直盯着若空:“若空神官穿玄衣可没有红衣妩媚动人。” “鬼王不是看上若空了吧。”沈皓躲在忘空背后,悄悄道了句。 蒼凤拿出一张宣纸,放与桌上:“鬼王大人,咱们需要大人的通行令。” 七寸拿起笔,却出现在若空面前:“四郎,要不要给通行令,得你答应。” “留在这厌镇,与本鬼王同守鬼门,可好?”七寸苍白的笑容和若空握紧的拳头,还有夏晴初的怒火中烧,让这个屋子里的气氛愈来愈尴尬。 夏晴初终于忍不下去,直接将若空护在自己身后,愤怒道:“让一介九天之上的神官来与你这阴曹地府之鬼做伴,果然是鬼不要脸一身腥。” “夏公子,一介人界仙督,也不是让这九天之上神官为了你犯了天规,被两道天雷劫伤的跌落冥界了吗?”七寸用白骨之手捏着夏晴初的下巴。 “犯天规?”夏晴初听到此三字便心里恍惚。 “让一介神官动凡心,犯天规,受雷刑,伤真身,几乎让他失了性命,你也有资格护他。”七寸的手越捏越紧。 黄斯星心里也急了起来,这可是青凰的血亲,突然他想起了麒麟血玉,黄斯星把血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