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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鲤鱼跃龙门是个故老传说，谢茂没见过真事，对跃龙门这件事也算相当好奇。

    他知道有些龙族喜欢化身鲤鱼，在湖海中嬉戏，毕竟龙性本yin，它们变成什么物种寻找伴侣都不稀奇，若是看见一条鲤鱼变成龙身，很大可能是人家本身就是龙，变成鱼到处拈花惹草呢。

    可传说中又言之凿凿地说，肯定有鲤鱼跃过龙门就变成了龙，谢茂对此就很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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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和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其差异不啻于凡人与仙人。2 m5 t& H0 l* h6 _' A,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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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茂目前编写天庭外挂，也会涉及到凡人封神的过程。他自己已经有了好几种方案，还没确定哪种更好，如果能参考一下鲤鱼跃龙门的质变过程，无疑是个绝好的见习。4 m; R) k, `1 E; G6 X3 v5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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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门在什么地方？”谢茂问。6 z5 G% i( k" r8 _1 _7 n7 W, U;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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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蛟说：“只有水中卵生跃过龙门才能成龙。”人类没戏的！不要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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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看看。”谢茂对变成龙也没什么兴趣。7 f* o3 u W7 Q5 O" E

    恶蛟见谢茂始终态度温和没什么攻击性，被衣飞石镇压过的胆怯逐渐消散，尤其是衣飞石还在萧陌然身边陪着做保姆，它忍不住跟谢茂谈条件：“我带你去找龙门，你就……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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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话呢，衣飞石走近，低声道：“先生，您得看看。”2 y4 i& F- ?* [% r3 r2 X;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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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茂顺手在恶蛟身边画了个圈，跟着衣飞石走回伞下。' ^8 e5 a' q* L# p! o, Z%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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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伞下自成空间，清风和煦，丹药饮食喂下去，又有萧陌然悉心照顾，李秦阁已勉强整理出人样。

    不过，除了头脸显得正常，他的身体四肢都非常臃肿，似乎有藤蔓状的东西缠在他身上，又似爬满了全身的肿瘤，让他整个人膨胀了一圈。, U0 H9 q0 z  Q

    萧陌然束手无策。衣飞石不长于治疗，掂量着情况给李秦阁喂了几样丹药，无法驱除李秦阁目前的异常状态，便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o- B  l7 }; K( P8 o, o

    谢茂蹲下身，在李秦阁身上的“肿瘤”上翻看片刻，起身接了衣飞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先生看出来历了么？”衣飞石问道。

    “不如问他？”谢茂指向李秦阁。

    李秦阁压根儿就说不了话，萧陌然一脸懵逼，这事到底还是得谢茂来解释。

    “你曾说他上来之前受过刑？”谢茂问。7 d- @  e/ J( H- f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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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陌然有一个恐惧的微表情，让他回忆当初的事情太过残忍，低声道：“是。他们……怕恩师从跃鲤崖脱身，用戮铁穿了恩师的周身大骨……”

    “戮铁是什么？”谢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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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一种东西，他和衣飞石的叫法都不同，更遑论这个自由发展一万年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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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戮铁是秽器的一种。杀过人、宰过牲畜的凶器，都能称为戮铁。”萧陌然解释。  \) E, E6 P2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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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们是存心要毁了你。”谢茂对李秦阁说。

    萧陌然惶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谢茂此言一出，他本能地知道当初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惊惶地问：“求太上长老明示，他们对我师父做了什么？师父现在的情况……还能有办法吗？”# {2 y: `' J. w) x7 m#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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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是你，先去给那边的长蛇磕头。”谢茂突然说。& d& S J: S3 C* {# p! `) z) `

    被谢茂信手画圈困在原地、这会儿正探头探脑想逃跑的恶蛟，突然被点名，并收获了几道注视的目光，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咧开大嘴怂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子，朝萧陌然看了一眼。  O9 z9 e( B# p; {% ]#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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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陌然一头雾水，谢茂叫他去磕头，他便走出伞下的保护罩，去恶蛟跟前磕头。, O' d; u  B5 Z& O' o7 r, N

    恶蛟惊得浑身不敢动：“这是你们人类新花样吗？杀蛟之前要先磕头？我好歹也是个蛟龙，蛟龙也是半个龙，杀龙罪很大的，我们龙的传人遍布宇宙……”# ~ ~9 e! M  C  e% A( O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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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戮铁上沾了聚灵阵，戮铁穿透骨头的时候，戾气与聚灵阵一同镌刻在了他的体内。按道理说，戾气入体，多则数年，少则片刻时间，总会随着体内气机的旺健冲刷消失。但是，”( h. G X! _1 V2 w

    谢茂将左手举起，“这边是戾气，”又举起右手，“这边是聚灵阵。”& d# v; u1 W g0 }* J

    说着，他将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五指虚张包裹住左手，“聚灵阵会不断地汲取身边的灵气，供养戾气，戾气非但不会消失，反而会不断地酝酿，变得尖锐、浑厚。每一处断裂的骨殖都有这样一个供养戾气的聚灵阵，戮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