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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啊,西哥现在考试贼积极,除了监考老师,就他最快。”孙凯抢话说:“刚一溜烟就跑进门了,都没搭理咱们。” 宗城听了,直接进了教室后门。 教室里的座位都已经拉开了,林迁西坐在自己座位上,正往后门口看。 看了好几回,宗城进来了,视线跟他撞个正着。 林迁西立即转开眼,心想妈的,差点以为他这次考试也要迟到了。 宗城坐下来,座位拉开后,跟他中间隔了至少有一人宽,看他一眼:“你什么眼神,以为我又要迟到?” 林迁西看了看他,笑着说:“怎么可能,我等开考呢。” 宗城说:“那你好好考。” “那肯定,我还指望进前三十呢。”林迁西说完专心看讲台。 宗城看他那吊儿郎当的侧脸,接下来就没有半点儿要跟自己交流的意思了,拿着笔在手指间转了转,算了,考完试再说。 王肖他们都进来了,踩点进的,顿时就响铃了。 姜皓在前面嘀咕了句“麻烦”,收起书。 班上安静了,开始等考试。 没两分钟,教英语的女老师叫于颖,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了进来,第一场就考英语。 所有老师都习惯性关照最后一排,于老师也不例外,林迁西的周围至少被她的高跟鞋转悠了四五圈,中间开考后,她还从宗城和他俩人座位间拉开的距离穿梭了好几回。 林迁西不管,写自己的试卷,只有偶尔在间隙里会瞄一眼旁边,瞄到宗城的侧脸。 宗城头半低,写着卷子很认真,侧脸那道下颌线特别显眼,是绷紧的,嘴也是抿着的,乍一看特别严肃。 他低头写卷子,不看了。 于颖又过来他旁边溜达,把人都给挡了,想看也看不了。 第二场考数学,徐进来监考,又故技重施,发试卷的时候就先跑后面关后门。 还特地在林迁西跟前停留了一下,小声说:“前三十哈?” “cao……”林迁西竖起一只手挡着脸,不搭理他。 徐进还特地敲一下他桌子:“快考吧你。” 林迁西垂下手做试卷,没忍住,又瞄了几次宗城,两场下来,他都差不多是没表情的侧脸,很严肃,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太高兴。 铃声响了,试卷都交了上去,徐进可算走了。 林迁西坐到现在,终于起来去厕所,对考试的感受还是那样,分不出好坏,反正能做的都做了。 刚到厕所里面,后面有人跟了进来。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宗城就在后面,一只手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烟,都没进隔间,就塞了一根在嘴里,拿了打火机拨着点燃,眼睛盯着他。 “干嘛?”林迁西看着他:“这么不收敛,不怕被老师撞见啊?” 宗城吐出口烟,看着他:“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儿?躲我?” “……”林迁西还以为挺自然的,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看看厕所门口,还好没人来,笑起来说:“没啊,我那不是为了应付考试吗?” 宗城叼着烟,看着他这一脸的笑,眼神还压着:“是吗?” “是啊。”林迁西故意问:“就这事儿?” 宗城拿开嘴里的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停顿一下才找到话:“是有件事儿,你一直躲我也没能说,汤姆能不能交给你照顾?” 林迁西脸上的笑没了:“什么意思,你要去顾阳那儿?” 宗城说:“嗯。” 第63章 嘴堵在他嘴上。 林迁西至少沉默了三四秒, 嘴里低低骂了句:“cao……” 一扭头,人就出去了, 什么都没说。 下一场理综已经要开考,王肖扭头看到他回来,八卦地问:“西哥,你前面考得怎么样啊?” 林迁西坐下来,没搭理,拿了笔在手里,像是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旁边凳子拖开一声响, 宗城回来了, 从他身上那边飘来一阵很淡的烟草味。 林迁西没看他,手指摆弄着笔帽,没事儿一样眼睛转来转去看了看教室前面,强迫自己先别管厕所里听到的消息, 专心考试。 后面的试是怎么考完的, 好像也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每一题都认真看了, 能下笔的都认真做了,直到铃声响,交试卷, 没分过心。 课桌被轻轻撞了一下,是宗城把桌子推回了原位,又跟他的座位拼到了一起。 “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照顾汤姆?” 林迁西抬头, 宗城正看着他。 他站起来, 重重点一下头:“能,我照顾。”说完拿了书包,直接就出教室走了。 “哎西哥, 怎么又不等人啊!”王肖急急忙忙喊了一声,已经不见了他人影。 “啪!”闷着的一声台球撞击响。 林迁西瞄准母球,压着杆在台球桌上,一杆推出去,狠狠击了球,旁边扔着他的书包。 他没去杨锐那儿,半路上随便进了家从没进过的台球厅,从进来到现在就一个人反反复复地在打球。 “帅哥,就你一个人啊?”台球厅里的服务员小哥在后面问。 “就我一个。”林迁西又猛地一送杆。 “啪嗒”,球撞着进了袋。 “那多无聊,要找个人陪你玩儿吗?我们这儿的人都会玩儿球,一小时十块,也不贵。”小哥穿白衬衫黑马甲,随时可以上场打台球的样子,卖力兜售他们的陪玩业务。 “不需要,”林迁西握着杆换个角度:“我他妈不需要人陪玩儿。” 小哥走近点儿说:“要不就我陪你玩儿吧,肯定比你一个人玩儿有意思。” 林迁西眼睛看向他,吊儿郎当地站直:“你?你会左右手配合着打吗?能给我打辅助吗?能一杆全清吗?” 小哥被这一串问懵逼了:“不是,帅哥,跟你玩儿个球要求这么高的?” “不会就别来,都说了我他妈不需要。”林迁西伏低,“啪”,又是一杆打了出去。 桌上的球都要清了,小哥灰溜溜走了。 “这一球,希金斯的……”林迁西打一球,走两步换个角度,又俯身打一球:“这一球,塞尔比的……没事儿,西哥,你以后一个人也可以练。” 以后陪练和搭档没了,也没人再给他看世界大师的台球赛,不需要人陪玩儿,不需要人陪练,他自己也可以。 反正再怎么陪练,也没人能赶上那位。 “哦哟,这是西哥啊。” 林迁西站直,看见门外进来几个小混混,打头的烫着一头黄卷毛,流里流气地朝他走过来。 “怎么不理人啊,西哥?不混了也不用装作不认识吧?”黄卷毛没话找话地说。 “别搭理我,”林迁西说:“我他妈现在心情不好。” “cao,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