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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浠抓狂地把脸埋进被窝。 手机没再响。 南浠稍微放下心来,觉得以莫铮庭回复微信的速度,十有□□没看到,她重新编辑,改为“我先睡了”,按下发送。 香薰灯的光暗了下去,南浠盯着幽暗的天花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在想,莫铮庭他家的房间构造是不是和她的一样呢?如果一样,那她现在睡的主卧上面,也会是莫铮庭睡觉的卧室吧? 这样想着,好像莫名多了些安全感,南浠眼尾不自觉弯起,又盯着听不到丝毫动静的楼上看了会儿,这才闭上眼,抱着独角兽,掖好被子,逐渐进入梦乡的呼吸在夜色里变得均匀。 南浠猜的没错。 莫铮庭的房间和南浠家构造一样,此刻男人正靠在主卧的床头,手里翻着一本书,旁边是微微亮着的屏幕。 她发送又撤回的那条微信,他看到了。 实际上,南浠发他的所有消息他都有在第一时间看,只是有的不知道怎么回,只好搁置。 昏黄的光打在他的侧脸,剑眉淡眸,眼睑微垂,他脸上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做什么事都专心,就连看本杂书,也似乎比旁人更为专注,恍若老僧入定。 但此刻,盯着这一页分明看得有些过分久。 莫铮庭很少因为别的事影响自己的情绪,但许是吃了份不在计划的外卖,亦或者是连做了几件不符合性格的蠢事,这天晚上,当他躺在床上,翻着一本适合入眠的闲书,脑海里总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倔强的身影。 怕被人看穿她的脆弱,所以一直都以最冷傲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像在说,你看,你们没人可以伤害得了我。 然后等到空无一人,才会把自己藏进坚硬的壳,独自舔伤。 莫铮庭很轻地闭了闭眼,合上书,按着额头,一双微微泛起涟漪的眼恢复到往常平静,关灯睡觉。 ...... 翌日,朱佳佳来接南浠,惊呼:“小浠姐,你脚怎么肿得更厉害了啊?!昨天不是都没红吗?” 她想起既不秃头也不戴眼镜,反而长得跟cos医生的明星似的莫铮庭,愤愤跺脚:“我就说得拍个片子,你还不让,庸医!长得好看的都是庸医!长得好看还年轻的更是庸医!” 南浠:“......” 这什么毫无科学依据的鬼逻辑。 “是我自己忘了涂药,不关他的事。”南浠心虚眨眼,在心里给替她背锅的莫铮庭默默合十道歉,扶着朱佳佳的手上车,顿了一瞬,语气不自觉微微上扬,“他不是庸医。” 朱佳佳奇怪地看南浠一眼,见她表情认真,这才勉为其难道:“好吧,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南浠被她理直气壮的双标逗笑了。 片刻后,朱佳佳点到南浠朋友圈,忍不住吐槽:“小浠姐,你怎么换了个封面图,好丑。” “丑吗?”南浠自己也在看,只不过看的莫铮庭的。 朱佳佳点头:“一看就是我妈那个年纪才会用的。” 南浠语塞。 不怪朱佳佳这样想,她昨晚上也是这样看莫铮庭的,说起来,她好像现在都还不知道莫铮庭到底多大,看脸十分年轻,看医院网页上关于他的履历又似乎年纪不小,都说三岁一代沟,他俩会不会隔了一天堑? 难怪会被她的鬼话骗到。南浠忍不住轻笑了下。 朱佳佳眼尖,余光瞥到南浠在对着一个中老年风的头像发呆,心里有点慌:“小浠姐,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这种复古风你放心里欣赏就行了,没必要把头像也换成这样吧?” 南浠“扑哧”一声笑了,摇摇头,指尖摩挲着屏幕沉思了会儿,然后点进右上角,把莫铮庭的名字改为了“医生叔叔”。 抵达片场,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见到南浠,都不约而同朝她脚上瞧,见她穿的平底鞋,脚踝也红通通的,连带着走路速度也慢了下来,你瞅我我瞅你地交换了个眼神——啧啧,多大仇多大怨,大小姐居然下这么狠的手,难怪南浠会直接撕到明处。 上午有场南浠和黎霏的对手戏,小姑娘这次乖得很,没惹事,除了NG次数多和依然拿下巴看南浠,其他时候都老实得像转了性。 看进工作人员眼里,算是侧面证实了她没干过南浠。 你一言我一嘴,等南浠和黎霏不合的新闻传遍圈子,就成了南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拿捏住了黎霏,之前作天作地的橙嘉小公主在她那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的爆料,众人一边感慨睚眦必报的浠王还是浠王,一边缩紧脖子祈祷自己别惹到这位祖宗。 南浠从朱佳佳那听到关于自己的最新评价时,正在准备晚上的夜戏。 “太过分了,明明是她欺负人在先,咱们还击怎么就成了打压后辈了?!”朱佳佳看着已经又开始带节奏骂南浠的无良营销号,气得跳脚,“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屁孩儿,值得我们打压吗?!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好了,我们有脑子就行。”南浠默背完台词,慵懒起身,提醒刚做过体检的朱佳佳,“为了他们气出ru腺增生,不值。” 朱佳佳赶紧儿抚着胸口给自己灭火:“我不气我不气,坏话反弹,疾病反弹,biubiu!” biubiu刚落地,有人推门。 进来的是黎霏。 朱佳佳差点儿尖叫,捂着自己开过光的小嘴朝南浠偷偷挤眼睛,一脸得意。 “我找你有事。”黎霏直接挥手散开一群保镖,趾高气扬站到南浠面前。 南浠翻着剧本,没抬头:“说。” “莫医生是我的人,你离他远一点。”黎霏想好了,既然她哥不肯帮她,那她就自己出手,她比南浠有钱还年轻,肯定能争过她。 翻看剧本的指尖停了一瞬,南浠抬头,一双微微泛冷的墨眸盯着黎霏,等她继续。 黎霏被她看得心虚,强迫自己镇定:“你俩怎么认识的?” 南浠挑眉,没理。 “我不管你俩怎么认识的,反正你们没可能。”黎霏最烦南浠这幅总胸有成竹不把所有人放眼里的模样,瞪着她,把在心里演练了一天的谎话一股脑儿托出,“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我哥特意请我们家给我爸祝寿的,我们两家是世交,还订了娃娃亲,以后我的东西都是他的,包括人,包括钱。” 南浠眸光倏地一暗。 她的确忽视了一个问题,莫铮庭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黎家,以及他们走之前,黎朗又为什么单独要找莫铮庭。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南浠漫不经心地直起身,柔光给她打上了一层暖晕,嗓音却冰冷得可怕,“但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只证明了一件事,他不喜欢你。” “他会喜欢我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