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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了我许多。” 林月儿继续笑着,“看你这样子,丢了魂儿一样,他欺负你了?” “不是……”洛紫越发不好意思,两只手勾在一起。 平时见林姑娘知书达理的,怎的说话起来这样让人难为情? “看得出,表哥在乎你。”林月儿道,“不然,放在别人身上,他肯定不会管的。” 洛紫看着这林月儿,这话说的没错。范阅辰的确是那种性子,对什么人都漠不关心,就好像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顶多面无表情的看上一眼,随后离开。 “月姑娘,粥凉了。”洛紫岔开话题,再问下去,她可真就落荒而逃了。 林月儿性子和善,不再打趣,伸手端了粥碗。 两个姑娘一般大,性子相合,自然话能说得到一块儿去。林月儿从来没有在意过洛紫的身份,有东西总是会分给她。 “洛紫,你上次说东湖的甜虾好吃?”林月儿问,“那湖可大,景致如何?” “虾倒是好吃,”洛紫回想着第一日来京城时,“至于东湖,夜里看不清楚,但是知道很大。” 林月儿认真的听着,“若是去看看,该多好?” “你养好身子,自然可以去的。”洛紫道。 这几日,老夫人请了好郎中,上好的补品也往这边送,林月儿的身子好了不少。 “东湖的话也不急,我当日在明月观的时候,曾经对着灵山祈祷,”林月儿看去桌上的烛火,明亮的眼中烧着一团小小的火焰,“祈祷身子康复。” 洛紫看看林月儿的脸色,是红润了些。 “看起来是灵验的,这是好事儿。” “所以,我想给老夫人说一声,找一日回去观中,还愿。”林月儿道。 “这是应该的。”洛紫道。 她觉得,也许那明月观更加适合林月儿修养,这伯府总是透着那样一股压抑。 林月儿也说是,“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还有人陪我说话。” 接下来的几日,范章果然遇到了麻烦。 不说朝中参奏他的本子,更有人挖出他在城中的一处私宅,里面居然关了拐来的女子,甚至还有异邦的…… 府里这边,柳敏也不好过,人人都说湖里的死尸是她害死的。 说实话,她的手并不干净,但干不出沉尸湖底这种……只是说的人多了,自然这罪名她也就背上了。 所以,府中下人见着柳敏,都是远远地绕开,谁也不敢上前找不自在。 范章现在不太出去,只是留在府中。 他与柳敏不过是表面夫妻,范家和柳家本来就是利益联合,彼此给对方留着体面。 是以,这日找了机会。 林月儿前去拜见这位伯爷舅舅。 范章的居所比较偏,在一片树木环绕之中。 洛紫和安mama跟在林月儿身后,看着前方那座莫名让人觉得阴森的院子。 没一会儿,院里走出一个面无表情的婆子,带着三人走了进去。 院里被树木遮挡的严严实实,只透进来丁点的阳光,丝毫驱散不了这里的阴暗。 屋中正座上,一人翘着腿坐在那里,手里捏着一把刀子一样的器具。 “舅舅,月儿来给您请安。”林月儿走进门去,对着主座之人行礼。 洛紫跟着看了过去,那晚水榭,她没看清范章的模样,这下一看倒有些吃惊。 座上之人,穿着得体,头发整齐的束着,耳鬓发白了几根,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好看的面容。 范章长了一张儒雅的脸,蓄着稀疏的胡须,仔细看竟与范阅辰六七分相像。 他脸上挂着笑,看着林月儿带着长辈般得慈爱,“长这么大了?住在家里,可还习惯?” “谢舅舅挂念,一切都好。”林月儿回道。 “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你舅母。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见外。”范章放在手里的器具,“你多年不回京城,也不知当年你父亲怎么想的?偏要回遂城。” “父亲的家乡在那边,加上母亲身体不好,那边环境好些。”林月儿道。 她的嘴角抿了下,当年父亲离开京城,可不就是为了摆脱范家?怕被拉进旋涡…… 只是到头来,她还是回来了。 “可怜的孩子。”范章唏嘘一声。 “舅舅,月儿有一事想说。”林月儿看着主座之人,捏着帕子的手紧了下。 “怎么了?”范章问,眼睛扫过厅堂上的三人。 “月儿想去趟篓山的明月观,”林月儿道,“当日许过愿,想回去还愿,再为老夫人祈福,她老人家这两日身子不爽,月儿便不敢过去打搅。” “懂事啊!”范章道了声,“去吧。” 三人没有久留,道了安好便离开了范章的居所。 洛紫回头看了眼树木环绕之处,那范章让人好生害怕。明明貌似和善的说话,却让她毛骨悚然。 而刚出门时,隐隐听见厢屋中有人哭泣…… 她不想再来这种地方,范章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林月儿似乎也有同感,脚步比平时走得快。 “姑娘要去明月观?”安mama问,“那要准备些什么?” “多准备些,在那边多住几日,为老夫人祈福。”林月儿这样说着,却是心里不愿意呆在伯府,宁愿留在道观那样的清修之地。 安mama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没有办法,林月儿现在是彻底被捏在了范家手里,家产没了,将来等着她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回到紫藤苑不多会儿,仲秋过来了。 他说范阅辰找洛紫,让她跟着。 上次伯府宴会之事后,范阅辰的亲事,老夫人已经打消了念头,所以也不再让人盯着洛紫。 仲秋和洛紫是从后门出去的,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过晌。 后面巷子停了一辆马车,普通低调。 洛紫上了马车,仲秋便没有再跟着,自己回去了伯府。 马车上,洛紫独自一人坐着,外面赶车的车夫一句话不说。 她掀了帘子看出去,外面是京城街道,路过的行人。 看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她靠在车壁上,不知道范阅辰叫她到底做什么 这两日他好像很忙,原本说想要她去宁远居,也就再没提过。大约好像是忙着守备军营的事宜。 范章因为被人参奏,所有精力放在朝中,所以守备军就交给了范阅辰。 马车再往前走,周围变得熟悉起来。洛紫记起,这条路是上次范阅辰带着她去东湖时走过的。 再次掀开帘子,便见着碧波荡漾的湖水,长提上的游人,飘摇的游船。 只是这次,马车直接进了一座宅院,就是上次她站在湖边,看着树木掩映中露出一角飞檐的地方。 庭院深深,因着在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