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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取同情心,连何清弦都被你偷偷放了阴符,可比五百年前那身体好用多了。” 白珒的调侃并没有激怒李准,李准反而深有同感似的笑了笑,还意犹未尽的点点头。 江暮雨接过白珒递出的凝气丹,并没有立即服用,而是先问道李准:“凭前辈的修为,是否能探出众仙道修士为何昏迷不醒?” 李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看来你俩没有喝酒。” 白珒立即联想到了佟小姐的寿宴,寿宴过后他就头晕脑胀胸口发闷,莫非是酒水搞鬼? 白珒问:“下毒吗?” 李准沉默不语,等同默认。 白珒想了想,说:“何清弦说与他无关。” “把这么多人毒晕又对自己没有好处,何清弦才不会干。再说了,你们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李准闭上双眼,高山吹风好不惬意,“都别急,罪魁祸首马上就出来了。” “自己家出了这么大事儿,身为一派掌门居然还在闭关。”李准嗤笑起来,说,“佟尔的心比你们家南华还大。” 白珒深有同感:“连自己徒弟都坑,我们简直甘拜下风。” 李准一挺身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落雪,道:“热闹也看完了,你们自便吧。” 江暮雨起身,李准看了他一眼,幼嫩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没聊够,想留我啊?” “前辈误会了。”江暮雨的眸光纯粹而干净,“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那不就结了?”李准说,“在你们师父没来之前,还是少惹事儿,洗洗睡吧。” 江暮雨上前一步,道:“上次在杨村,前辈只用了画中仙,是觉得我们几个不配你动用灵武吗?” “一幅画能解决的事儿,何必打打杀杀弄得鲜血淋漓?”李准说的很轻松,又看向了一边站立的白珒,“当时看他那双筷子挺有趣的,便想把你们装进画里玩玩。没别的意思,就是闲的。” 江暮雨:“……” 白珒微愣。 所以,正是因为他的参与,李准的一念之差,动用了画中仙。师父为了救他们而放跑了李准,洞庭天池之后,他和江暮雨为了追李准而来到逍遥庄。个中历史的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 “月河长老那个弟子没来,怪可惜的。”李准叹了口气,再看向江暮雨之时,眼中光芒依旧纯善,“你提起这个,是想尝尝我的龙戬,还是想重游我的画中仙?” 白珒紧张的看着江暮雨,江暮雨朝他轻摇头,转向李准,又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清幽面容:“你的画中仙,只怕有时候连你自己都不能掌控。” 李准微微眯眼:“你想说什么?” 江暮雨不能贸然把温洛的事情和盘说出,首先他不知道师祖隐蔽在画境的目的,亦不知道李准会采取什么措施,若不管不顾说出来,怕会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江暮雨说:“有关你的一些事情,我师父有话跟你说。” “哦,那可不妙了。”李准道,“等你师父来了,我就走不了了。所以废话不多说,我先撤了。” 江暮雨紧忙补上一句:“有关我师祖的事,前辈若是也不想听,那就自便吧。” 李准正欲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江暮雨:“温洛不是魂飞魄散了吗,还有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供我一乐的?” “这话你得问我师父。”江暮雨背过身去,叫上白珒,“咱们走。” 第37章 雪霁 二人离开孤峰, 顺着山涧小道往逍遥堂走。白珒一路紧随其后,等快到好客居的时候,白珒不由得问了:“师兄不怕李准跑了?” 江暮雨道:“他想走便走,想等便等,就你我二人根本留不住他。” 白珒:“你觉得他会等吗?” 江暮雨脚步缓了下来,反问白珒:“你认为呢?” “会。”白珒目光坚定的说道, “师兄比我会看人, 也一定有答案了吧!” 江暮雨没有回答,他走进好客居的院子, 回到房间将染血的衣服换了。白珒也是梳洗打扮一番, 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装成容光焕发的假象,为的就是怕南华他们待会儿到了惹师父担心。 “师兄,我换好了。”白珒走到梳妆台前,见江暮雨换好了衣服, 正坐在铜镜前拆解细布。一头乌发披散着, 血蚕丝发带静静地躺在桌上。 白珒看在眼里,忽然心血来潮,几步走至江暮雨身后,拿了桌上放置一旁的梳子:“师兄手腕上有伤不方便, 我给你梳头吧。” 江暮雨刚要开口拒绝, 白珒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梳了。 江暮雨的头发乌黑如墨,光泽如缎,长发及膝, 似瀑布倾泄,特别漂亮。握在手里柔软光滑,好像锦缎丝绸。不需要多用力,梳子就可以很轻松的从发根直达发梢。 白珒在前世也给江暮雨梳过一次头,那是在江暮雨服用过还魂泪之后,他苏醒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那天清晨,江暮雨起床梳洗,白珒正好去看他,便不顾江暮雨的抗拒要为他梳头,还仗着江暮雨无力反抗,捏了个诀给他锁住,任自己磨磨蹭蹭足足梳了一个时辰的头。 等他好不容易梳完了,梳够了,想取来发带为他束发之时,白珒伸出的手僵住了。 没有血蚕发带,只有那一条最普通不过的锦绸丝带而已。 江暮雨戴了百年的发带被他亲手割断了。 那一刻的白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有些惆帐,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一个你宝贝了多年的东西丢了,连带着你心头上的一块rou,一起被挖走了。 不是疼,不是苦,只是空,无论如何也填不满的空。 他怔怔的看着江暮雨艰难的打着精神,从他手中接过头发,默默的束发戴冠,配上一支木簪,草草了事。 “师兄。”白珒再伸出手去,切切实实的摸到了那条血蚕发带,空落落的心肺好像被堆了一麻袋沙子似的,沉甸甸的,顿时满了。 白珒说:“你要一直戴着它,行吗?” 江暮雨解下双手细布,看着镜中反映的白珒:“现在不就一直戴着吗?” “我是说以后,以后也要带着。”白珒跟个孩子似的撒娇恳求,慢条斯理的梳好头发,落目看见江暮雨狰狞的双腕,心中登时一痛。 “草木精华还有那么多,师兄别舍不得用啊!”白珒说着就从乾坤袋里取出瓶子,小心翼翼的给江暮雨上药,“你这伤口深可见骨,就算是草木精华也得养好久。” “你不也一样吗?”江暮雨往回缩手,白珒就凑近一步。 “我皮糙rou厚的根本没事。”白珒把草木精华成片成片的给江暮雨涂上,半点没给自己留。他心里担心,脑子里还偏偏不省心的想到了一些重点。 一个险些被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