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觎雪霁,你人在雪山上,他们惦记也没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除了逢年过节想你想的厉害之外,平时也没啥不好的。” “想你想的厉害”六个字顿时让江暮雨心底一慌,还没等回过劲儿来,白珒一把握上他的手腕,明澈的眸子倒映着江暮雨如玉的容颜。 “万事有我,以前是,今后也是!”白珒凝望着他,眼底一片平和安宁。 每当他受伤之时他就在想,江暮雨再晚出来几年吧!虽然他千思百念,想的肝肠寸断,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再顶一顶扶瑶这片天,等到扶瑶彻底稳固了,等到他强大到令人闻风丧胆之时,等到无人再敢打扶瑶的主意之时,江暮雨也就不用再吃苦了。 到那时,江暮雨再出关,就可以享清福了。 “师兄修为决绝,可能根本不需要我保护,但是……只要有我在,就不需要你动手。” 白珒低着头,墨色的双瞳透出冷冽坚毅的光。 七十年前的事,他决不允许再发生! * 风火轮在灌木丛里猫了一上午,最后等着等着就打起了瞌睡,不知不觉就糊涂过去了。等他浑身酸麻的醒来之时,恍然发现凉亭里人去亭空,他惊叫着跳起,睡意全无,一口气跑到山脚下,总算在竹林口见到了江暮雨和白珒。 风火轮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一溜烟跑过去,气喘吁吁的叫道:“师,师,师……” 风火轮生怕被骂,吭哧了半天愣是没叫下去,他无助的小眼神儿偷偷瞧去白珒,后者目光暗沉,脸色冷冽如冰。 好可怕! 风火轮吓得直往后缩,一边可怜兮兮的打哆嗦一边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我,我爹批准我可以跟着你们走,就就就、就当、当历练……可,可不可以……” 江暮雨轻叹口气,回头叫了声脸色冷凝的吓人的白珒,“玉明。” “嗯?”白珒方才反应过来似的,阴郁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他好似才发现身边多了只炎火麒麟,上下扫视一番这孩子整装待发的行头,道,“你跟着我们哪有在自己家舒坦?风吹日晒的,你这细皮嫩rou受得了?” 风火轮一听这话,头脑简单的他当即自以为是的认为白珒在考验他,立马挺起胸膛,信誓旦旦的说:“能行,我能行!我、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我能照顾好自己!” 风火轮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变戏法似的弄了几簇火苗,“可、可以么?师师师……” “师兄!”远处,是南过和黄芩跑来了,他们得知江暮雨二人被邀请到落云鉴做客,唯恐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其中,心急火燎的往这边赶,见到完好无损的俩人,委实松了口气。 黄芩急着问:“落云鉴掌门到底有什么事?他跟你们说了什么?” “他。”白珒指着憋得满脸通红的风火轮,道,“从开头到结尾,一直在说他。” “小火。”江暮雨注视着坚持不懈的小少年,语气凝重道,“别跟着我们,回家去。” 风火轮听了这话,眼泪吧差的猛摇头道:“我会努力的,我、我想跟着师,师师、我保证听话!” 不擅长应付小孩子的江暮雨觉得特别难搞,黄芩倒是觉得新鲜,一脸坏笑的用胳膊肘戳了戳南过,“小南过啊,他跟你小时候真像,动不动就哭。” “哪,哪有。”南过回想起自己当年的德性,羞涩的很。 落云鉴一行的收获就是多了只小尾巴,这孩子天真无邪呆板木讷,撵是撵不走的,毕竟他跟南过大同小异,好欺负是好欺负,但并不怯懦,认准的事儿死也不会改变。 离开十七岛,坐上一艘通往乾坤岛的客船,甲板上设有座椅和茶桌,江暮雨倚在矮几旁,海面波澜壮阔,海风湿润清凉,渐渐地,意识变得模糊。 睡着了,梦就来了。 江暮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浩瀚的行宫的前,这个地方他已经很熟悉了,因为不止一次在梦中出现过。 梦中的他们,身份上有些诧异,彼此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尤其是和白珒之间,是那种不死不休、不共戴天的仇敌。 他转身,看见了远处朝他走近的男人,也是见过许多次了,那人习惯穿黄色的衣裳,发冠和腹带镶嵌珊玉等名贵的珠宝,一走一动,浑身上下熠熠发光。 凤言。 早该死的人出现在眼前,江暮雨知道这是梦境无疑了。 不出片刻,梦里的凤言说道:“还魂泪真是好东西,你康复痊愈,准备走了吗?” “你来送我?”江暮雨听到自己回答说,“就不怕回不去吗?” 凤言对这种充满威胁的话并不在意,他站在原地,唇边勾起一抹肆无忌惮的笑:“你不敢杀我,如果你不想和白珒的关系更差的话,你就不能动我一根毫毛。” 江暮雨体内强大的真元剧烈翻涌,右手掌心已有逼人的银色流光闪烁:“他已经足够恨我了,再加你一条命也不会怎样。” 凤言似是被他这句话吓到了,他脸色微变,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我想要的生活都是白珒赐予的,他是我的顶梁柱,我对谁图谋不轨也不会对他下手,他若出了事,我不也完了吗?” 江暮雨感觉到自己收了真元,声音暗哑,语气落寞:“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可曾真心爱过他?” 凤言没有回答,他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过了许久,或许是看够了,他漂亮的眼底泛出邪冷而讽刺的光华:“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可曾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激?更别提爱了,无论你对他是师兄之情还是其他的什么情分,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凤言冷笑起来,好似要借此机会将他所有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能不顾一切的为他付出?他待你如何?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你默默为他做了多少?连他的命都是你救的!” 凤言从腰上硬扯下那枚流云如意佩,他阴笑着,戾然的目光充满了不甘和讥讽:“若你当年没有救他,任由他死在云梦都,那你如今的痛苦折磨,万仙神域的屠杀陨落,就都不会发生!江暮雨,你后悔吧?你痛恨自己当初的行为吧?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肯定不会……” “我还是会救他。”江暮雨声音清凉,不带一丝温度,却柔的好似一片轻羽。 凤言浑身一颤,好似被他坚毅的眸光烫到了一般:“你,你疯了吗?” “我会救他,但我不会再带他上扶瑶了,或许他更合适当个凡人,修仙界至清也至浊,他的性子太容易被浊气污染。”江暮雨的语气好似天空中飘然游荡,无拘无束的一朵白云。 “呵,为什么?”凤言怒目相斥,双眼之中充斥寒气森森,“就因为他是白珒?你对他宽容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