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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化成幼崽状态，什么都不懂，但也会遵着本能安慰他。 “没事，总会有办法的。”燕鹤眠歪了歪头，用侧脸在小奶猫的头顶摩擦两下。 “嗷呜！”小奶猫赞同似的叫了一声。 燕鹤眠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因此好转，他跟着麻雀去了黑老大说的那家店，不出意外的第四次被赶出来。 “连身份证都没有，谁知道你是什么人，赶紧走。”店员嫌弃的将他赶出去。 燕鹤眠今天听到最多的词汇就是“身份证”，以至于他已经学会这三个字怎么说。 从字面意思理解，应该是一种用来证明身份的物件。 他现在一穷二白，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弄这个身份证，燕鹤眠不得不放弃找工作这件事。 “除了找工作，这里的人还有别的办法弄到钱吗？”燕鹤眠询问自己身边的三花姐。 三花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拨开凑上来给它舔毛的幼崽，幼崽是一只狸花猫，它的兄弟姐妹们都被冻死了，只剩下它一只幼崽，被三花姐叼回窝里，存活下来，以至于小狸花猫一直以为，三花姐是它的母亲。 “我之前看见有人从那里面出来，背着一袋子钱说自己发财了。”三花姐抬起猫爪子，指了指对面的银行。 燕鹤眠看向对面，不少人进进出出，有的人走出来抱着自己的包，十分警惕的样子，明摆着告诉别人他包里有贵重物品。 “你说的那个人我也知道，前几天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吗？”黑老大趴在地上，仰起头加入他们的谈话中。 得了，燕鹤眠明白过来，这条路行不通。 “饶牛嗪酌叱さ谜饷春每矗Ω萌サ泵餍茄剑姨得餍呛茏摹！痹补龉龅穆槿柑嵋榈馈 “啊！我听大金毛说过，它的主人带他去了一个有好多人的地方，回来以后告诉它现在是明星了。”瘸腿的腊肠犬兴奋的吐出舌头，大金毛是它的朋友，它的主人还没有搬家之前，它们经常一起散步。 听到腊肠犬的话，动物们激动地凑到一起，好奇的问着它各种问题。 “上次我也看见大金毛了，它现在好漂亮啊，我想和它说话，结果被它的主人用石头砸了一下，还好我躲得快。” “它的主人真讨厌，还不允许大金毛和我们玩。” “大金毛上次分了一点它的食物给我，真的好好吃，那个罐头我现在还留着，虽然已经被我舔到没味儿了，但是真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腊肠犬说着口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听着它们的谈话，燕鹤眠确定明星这个职业很赚钱，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又该怎么成为明星。 “快看，那些人类就是明星，他们一定可以买好多罐头吃到撑。”腊肠以前是家养的狗，倒是比这些从出生就是流浪动物的伙伴们，更了解人类一些。 燕鹤眠顺着它的视线，往远处看去，那是一个广场，高楼上有一个很大的屏幕，正播放着一则广告，屏幕上的女人们，光鲜亮丽，珠光宝气，一看就很富有。 原来这就是明星。 “燕鹤眠没有身份证不能当明星。”就在大家一脸期待，让燕鹤眠去当明星的时候，三花姐开口泼了一盆冷水。 “燕鹤眠好惨啊，我又想吃刘大姐家的包子了。” “我也想吃。” 猫猫狗狗们的肚子，同时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三花姐舔了舔爪子，号召大家去找食物。 燕鹤眠看它们井然有序的离开，简直是猫狗军团，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总让大家接济他们主仆俩也不大好。 “嗷呜？”小奶猫刚睡醒一觉，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细小的声音又软又轻。 燕鹤眠不禁想起它的原型，自己藏着它的肚子下面，完全可以把他整个人遮挡严实，哪里这么柔弱过。 “会有办法的。”燕鹤眠把手指递给它，小奶猫应该是饿了，含住他的手指尖，吮|吸起来。 刘大姐包子铺的老板娘正在忙碌，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男人，沉着脸和她说了几句话，坐在小桌子前，吃起包子和稀饭，正在排队的客人们倒是认出，这汉子是老板娘的丈夫，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男人唯唯诺诺的点了一下头，埋头继续吃自己的包子。 燕鹤眠听三花姐说过，这个男人是老板娘的丈夫，货车司机，不大爱说话，非常讨厌动物。 之前有一次老板娘心情不错，给了几只流浪猫食物，刚好遇见男人下班回家，向来沉默寡言的男人，头一次呵斥了老板娘，并拿脚去踢它们，从那以后，它们便不敢再在男人出现的时候，接近老板娘。 燕鹤眠收回视线时，忽然瞥见有人在翻垃圾桶，他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些瓶子和纸壳，装进自己的编制口袋里，然后又去翻下一个垃圾桶。 燕鹤眠望着那人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跟了上去。 傍晚时分，燕鹤眠回到废弃的工厂里，刚来这里的头两天，他都是睡在树上，第三天夜里下起雨来，大黑狗便将他领到了这里。 吃过鸟儿们给他带来的果子，又喂了点给小奶猫，燕鹤眠躺在废弃的沙发上闭目睡去。 黑黢黢的小团子蜷缩在他的胸口，大概因为只有巴掌大，所以它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倒不至于让燕鹤眠呼吸困难，做噩梦。 沙发下面围了一圈猫猫狗狗，挤在一起睡得香甜。 次日一早，燕鹤眠在公园里的卫生间洗了个脸，打算开始自己的挣钱大业。 和他比起来，这些流浪猫狗翻垃圾的水平可比他高太多，没过多久，就收集到一堆可回收废品。 燕鹤眠提着两大袋废品，走到昨天那个捡垃圾的同行，去过的废品回收站，是个六十出头的大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想着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居然跑来捡垃圾，真是没出息。 “两百二。”大爷瞥了一眼称，对燕鹤眠说道。 他正要掏钱给燕鹤眠，却被燕鹤眠刀锋似的视线，看得浑身觳觫。 燕鹤眠就是担心自己被骗，昨天特意在这附近观察过，今天果然被这老头骗称，这两口袋里面的东西有多重，他一提就知道，再根据墙上贴着的价格一算，硬生生被骗了一百块的称，估计对方就是看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