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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正与三癞手扣着手,使尽全身力气想要掰倒对方。 沈居安从小细皮嫩rou,哪是人家的对手,几下就被掰倒认输了。 三癞把他身旁的一把糖果全部收入麾下,竖起小指头道:“你太没劲了,回去多练练再来找我挑战吧。” 沈居安嗤笑一声,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反手撑在地上,面朝大海,望着泛起层层金色波浪的海水若有所思。 三癞瞥了他一眼,说:“不过吧,你卫东哥以前老欺负我,现在他走了吧,没人欺负我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切,你那是皮痒!”沈居安呵呵笑道。 三癞又轻叹一声:“我觉得人比人还真就是气死人。你看吧,你哥那样的人都能到北京去当兵。我哥就只能去乡下种地了……这叫什么事嘛……” 沈居安一听这话,那可就不高兴了,忙反驳道:“你这话说的,我哥怎么了?哪点不比二癞强,就单凭这掰手腕,你哥就没赢过。” “是是,你哥是厉害,但也不至于相差那么大吧……还是出身问题,没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你看你哥,老爸又是大司令,老妈还那么有文化,一出生就不愁吃穿,还有大房子住。哪像我们家啊,穷的叮当响,老家待不下去了才到岛上来的。” 嘁! 又是一声冷笑:“你可别跟我提出身不好的事啊,要说这出身不好,你哪比得过我,我还资产家出身呢,而且家都被人抄了。”沈居安说罢坐起身来,拾了颗小石子往前面扔去。继而又看向三癞说:“那时候你们还不待见我呢,整天在我身后戳我的脊梁骨。” 三癞尴尬的笑称:“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嘛,现在谁还敢说你啊。不过,你的出身,在我看来那是相当好了。你要是能跟我换一下身份,我可就不虚此生了,还当个大少爷呢,哪是谁都能当少爷的啊。” 末了又补一句:“你们这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话沈居安倒觉得说的在理,也便没有再反驳什么。如果这人在出世之前,就能由得他自己选择命运那就好了。 姜卫东离开差不多两个月。他与沈居安的房间还是老样子,两张床铺之间隔着一张长桌。摆设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床榻上的被子让沈居安给叠成了豆腐块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角落里。 这天,姜玉凤开了院门兴冲冲的跑进屋内,挥着手中的信封唤道:“妈,大哥来信了……” 苏兰一听卫东来信了,忙放下锅铲走出去,喜道:“哪呢?” 姜玉凤拿着两个信封,把其他一个递给苏兰,说:“这个是给你的,还有一个写的是小安的名字……” 沈居安这会儿才从房里走出来,也莫名高兴道:“哪呢,哪个是给我的?” 姜玉凤却一脸坏笑:“我先看看都写了什么,让我也知道知道你们男生之间的秘密。” 沈居安一听不干了,那怎么可以,说不定有些话只能自己听,不能告诉别人的呢。于是走上前去夺。俩人就那么你一抢,我一闪的,就是不让给对方。 苏兰拿着信封拍桌斥道:“好了,都多大的人还这么闹。”她撇眼看向玉凤:“既然是写给小安的,那就给他呀,懂不懂规矩啊。” 话音刚落,顿时场面有点僵。沈居安只好妥协道:“你要看,就看吧……” 姜玉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忙撕开信封,把里面的信摊在桌上。 可倒出来后才发现根本没有信,全都是照片,好几张呢。 俩人凑上前去,伸手挪开一张张照片看了起来。分别有□□,故宫,长城,还有军校和姜卫东穿着军服戴着军帽敬礼的照片。 苏兰拿起那张姜卫东的独照,摊在手心里打量道:“哟,你哥穿上军装还挺精神的,可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呐。” 姜玉凤却脸色一沉,把照片一甩,愤愤道:“说好给我拍的,怎么都寄给他了,真是偏心……”说罢扭头走进房里,把门狠狠关上。 这下弄的俩人都很尴尬,尤其是沈居安。他脸色铁青,抬眼看向苏兰,说:“阿姨,这些照片你都拿去吧。” 苏兰却笑称:“这些是卫东寄给你的,理当归你保管。”说着瞥了一眼玉凤的房间,“她啊,就这样,别跟她一般见识。”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忽变,赶紧往厨房跑去:“哎呀,忘了锅里还煎着鱼呢,都糊了……” 沈居安不由自主的哑然失笑,不全是因为苏兰的好,更多是因为那些以他的名字寄过来的照片。他随即将那些照片一张张重新叠在手中,拿回房里端详了许久,便藏了起来。 时过境迁,当年很多被扣上资本家帽子去劳改的人终可以得到解放。张娴也不例外。 那间小屋虽破,摆设虽少,但也是被她倒弄的有模有样,干净不说,还在门前种了许多花,看上去也挺赏心悦目的。这会真要搬走了,她还真有点舍不得。都住了四五年了,感情还是有一些的。 但想想姜司令家的大房子,还是带庭院的。她瞬间又打消了留恋的念头,那还是搬走好了。 于是她又回归了那个大家庭,不再是独身一人,日复一日的压着那些没完没了的面条。 苏兰也非常开心,专门托人给她在学校留了个职位。难得的大学生,怎么能不把文化好好传授给岛上的孩子呢。 某天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沈居安骑着单车从海岸路过,远远便瞧见海岸的礁石上站着俩人。他匆忙刹了车,满面喜悦的朝那边走去,刚想喊一声妈,却忽然愣住了。 这才发现,陪在张娴身旁与她一同散步的是个男人。如果没认错的话,那个男人竟是几年前说给自己画像的画家——方成。 他俩举止亲密,绝对不是什么寻常关系。 沈居安转过头又想,如果他俩要真能在一起,那又有何不可?方成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又与mama聊得来,自然就容易产生感情了。所以当年误打误撞的带他去见了一次mama,没想到竟成了牵红线的红娘。 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是走过去,冷不丁的喊了声:“妈~” 张娴心里一惊,忙离那画家远了一些。回过头,有些不自在的笑称:“小安呐……” “嗯!” 画家也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声后,抬头看向沈居安:“小安,还记得我吧?我是那时候给你拍照的画家啊。” “记得,叔叔好!” 沈居安觉得自己搅了他们的雅兴,虽是挺缺德的,但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想笑。 他看了一眼极不自在的俩人,忙说道:“你们先聊吧,我先走了。”于是转身憋笑着跑走,但跑了两步也折了回去:“对了,妈,阿姨让你晚上帮她改改作业。” “噢好!” 沈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