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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张谦不会吵架,所以他只能咬着牙,像柔弱却倔强的菟丝花。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匆匆忙忙赶来的吴春羡。 “南可,你干什么呢?”吴春羡一把拉过南可,气急败坏道,“这么多人呢,你怎么和他在这里吵起来了?” “是我愿意的吗?是他逼我的!”南可指着张谦的鼻子,对着吴春羡道:“他是不是来找你的?他为什么还来找你?你不是说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吗!” 吴春羡不想把事情闹大,安抚南可道:“这个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都会兑现,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换个地方聊好不好?” 南可在吴春羡的劝解下稍微平静了些许,看着旁边围观的工作人员,终于想起来这个事毕竟算家丑,于是松了口:“好,可以,你这次必须给我好好解释。” “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宝贝。” 张谦见不得吴春羡对南可这么低声下气,再或者,他就是想找点存在感,于是故作坚强地抬起头道:“我不是要故意缠着学长的,我只是……我只是过来看看他。” 他眼中盛满泪水,看起来我见犹怜:“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带着孩子离你们远一点,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我……” 他话说的很轻,但激起的怒火却咆哮而来。 “什么!?”南可震怒,“你要把孩子生下来!?” 他尖叫道:“吴春羡!不是说这个孩子要打掉吗!!” 吴春羡的脸像调色盘一样换了好几种颜色,最后万种颜色归为黑。 张谦也茫然地看向吴春羡:“什么……什么打掉……” 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发现这边的好戏,全都围了过来,我借着人群的掩护从旁边绕了过去。 这出戏我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没什么好看的。 无非是吴春羡两边讨好,骗南可说和张谦再无瓜葛,孩子也打掉,毕竟要让南可这种小少爷忍受一个有自己男人孩子的另一个男人,无异于忍受一个放在身边的炸弹。 而张谦那边,吴春羡估计说的是,和南可在一起是权宜之计,你姑且忍忍,先把孩子生下来,等我搞定南可功成名就的时候,就回来和你在一起。 这套路吴春羡玩了这么多遍,张谦还是会上当。 我知道吴春羡其实还是想要张谦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像他这样沉迷于被人追逐的快乐的男人,会认为这是他的勋章。 至于养,那是张谦的事。 人群中传来了快门的声音,接着是吴春羡的怒吼:“拍什么拍!” 我不紧不慢地远离那里,身后南可的尖叫声混杂着张谦若隐若现的哭声,再加上吴春羡焦头烂额的安抚,像是远远上映的荒诞喜剧。 我一边走一边接电话,是雷总的。 “晚上董事长说最近市场部表现不错,晚上请我们吃个饭,刚我去你办公室你不在,一会你忙完就过来吧。”说完还特意提醒了一句,“董事长请吃饭可是千载难逢,怎么样你都给我抽出空来。” “好的。”我本来也没事,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董事长还是……卫鸿信的父亲。 卫正龙……卫鸿信,怪我之前从没注意过。 本来只是正常的见领导,现在多了这层关系,让我压力多了一倍。 但总归是要面对的。 “一会你先来公司,这边他们还在开一个临时的小会议,开完后一起过去。” “好的,我现在回来。” 不知道这顿饭,卫鸿信来不来吃。 我挂了电话,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就收到了卫鸿信的微信消息。 上面写:宝贝,我好饿。[哭泣.jpg] 我看着他发的消息忍不住笑了起来,回他:中午没吃饱吗? 他回我:下午碰到我爸,被他一顿训,给我训饿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他又发来了消息: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叹了口气,打字道:不行哦,有饭局。 他回了我一个“好吧”,然后是一个“所以爱会消失吗?”的表情包。 他又道:那我今晚也出去吃了哦,和我爸一起。 我抿了抿唇,犹豫要不要提前告诉他这件事。 但我一时半会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措辞来向他描述。 他的消息又来了。 “妈耶!偷偷发消息被我爸发现了,我先不聊了,我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和你说!” 他发完这句消息就没有了后文,我又叹了口气,关了手机屏幕。 也罢,一会当面再聊吧。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在那么多人,包括他父亲的面前见到我,他会是什么反应。 很想知道。 我收起手机准备去停车场,突然间,大厅里爆发出好几声尖叫,不是南可,而是各色的男人和女人。 “啊啊流血了!!” “我的天哪!” “快快快快叫救护车!!” 我回身望去,散开的人群中,张谦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躺在地上,而那边被吴春羡拦住的南可手直愣愣的抬着,他和张谦的脸,一个赛一个的白。 吴春羡短暂的怔愣后,冲着南可骂道:“你看你干的好事!我说了要你冷静点!” 而后他没有去看张谦怎么样了,惊慌地拿出手机,嘴中似乎在碎碎念:“救护车……救护车……千万不能死人,千万不能死人……” 张谦的身下,血迹慢慢延伸开来。 第19章 chapter19 Chapter19 救护车来的很快。 我坐进车里到我发动车子开到门口的时候,正好从侧面的车窗上,看见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张谦上了车。 吴春羡在车外哆哆嗦嗦站了一会,似乎是不愿意上去,南可骂了他几句什么我没有听清,紧接着南可反而上了车,吴春羡留在了原地。 救护车开走了以后吴春羡似乎才反应过来,他失魂落魄地转身,和我隔着车窗对上了眼睛。 “耿嘉友。”他开口叫我,声音有点哑。 我扶着方向盘问他:“有事吗?” “你还挺狠,说不管就不管。”他咧了咧嘴,笑的并不好看,“张谦这样了你也不管了?” “我没资格,也没必要。” 他低头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我们都没有什么和彼此说话的欲望,他偏头走开,我也开车回了公司。 其实我和吴春羡,本来也没什么太多话可说。 我和他的诸多交集,都因为张谦而已。我喜欢张谦,张谦喜欢他,如此而已。 早年间在我知道他对张谦不好以前,我其实还挺佩服他的。 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