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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擦汗,听他说些美好不切实际的诺言并且相信。 但最後她却用一把火结束了他们的爱情。她太累太痛苦,所以选择离开。她以为他不要她不爱她抛弃了她,她的灵魂碎了。 “长歌,你知道吗,其实啊,她从未想过你会回来。”琴伤看向天空,幽幽地说。“她想过很多次,你回来後会不会来找她,你会是笑著还是哭著,会不会用力抱住她,把她从污秽的罪孽中解脱。但上天就是这麽折磨人,他总是给人最大的希望,然後狠狠地碾碎。你不回来,她可以一辈子等下去,哪怕身体碎裂也没所谓,可你回来了,却不要她了。你若不要她,又何苦再去见她,就这样一直骗她不好吗?”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爱情也没有相信过诺言,她只是抱著那残存的一丝希望,想象著人世间还有很多很多的美好——即使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 “我没有……我没有不要她,我爱她啊!”黎长歌低低地咆哮著,他双手紧握,心口揪紧,疼得脸色发白。这些话从一个旁观者的嘴里说出,平平淡淡的语气,简简单单的故事,却那麽刺伤人心。 “爱不爱……不重要了。”琴伤自嘲地低笑。“人都死了,什麽都没啦。” “再跟我说说她,再跟我说说她。”他紧握住琴伤的肩膀,可在触及的那一刻收敛了七分力气,掌心下的这个女人,瘦弱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好像只要他稍稍用力,她便会碎成千片万片,消失不见。“求求你,再,再跟我说说……”最後的几个字,已然泣不成声。可他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的泪,於是低下头伪装。 琴伤又怎会不知他哭了。她还是会心疼,“别哭,别哭啊。她泉下有知,会心疼的。”长歌呵长歌,你是她人生中唯一的美好,你应该笑应该幸福快乐,你怎麽可以哭呢? ☆、chapter 22 Chapter 22 她说她会心疼。黎长歌其实很想笑,可他笑不出来。有时候他会想其实她并没有想象中那麽爱他,否则她怎麽可以那麽狠心,连解释和後悔的机会都不给他,说走就走,毫不犹豫,也不挽留。只要一天呵,只要再等一天他就会回去找她,抱住她,说爱她,说带她走。只要一天。十年都等过来的人,却连一天都不愿再给他,等待对她来说成为了一种煎熬,可她满腹辛酸委屈却谁都不说,她把一切都压在心底,从不让他分担,等到有一天撑不住了,就毅然决然地离开,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世界上,自以为是对他好,其实不过是让他更痛苦。“这样不公平,她这样丢下我,不公平……” 公平……世界上哪里有那麽多的公平?琴伤很想笑,却笑不出来。她摸摸长歌柔软的头发,恍惚间,眼前依稀还是多年前穿著白衬衫宛如从漫画里走出的美丽少年。“没什麽公平不公平的,人生不都是这样,总有些人你无法得到,但转过身看看,也总有更好的在未来等你。长歌,回家去吧,别再见她了,不管她在地上还是在坟里,她都不会想你变成这个模样的。你现在应该回家去,好好洗个澡睡觉,陪伴你的妻子……” “我没有妻子!”他突然低吼,“我没有妻子,没有妻子!那些都是骗她的……是骗她的!当时我被气坏了,我觉得她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为了面子,我才说了那些话,我没有结婚……我怎麽可能会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结婚呢?” 这个消息对琴伤来说,无异於晴天霹雳。那天她亲自到了他婚礼的现场,也就是那天,她遇见了狐狸眼。教堂神父新娘婚纱客人……他却告诉她他没有结婚?!这怎麽可能?! 黎长歌抬起头,俊美的脸蛋上满是泪痕。他这辈子只在三个女人面前哭过,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她,还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女人。不知为何,琴伤总是给他一种她的感觉,和她在一起,痛苦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压抑和缓解。“我爱的是她,只有她,从来都没有过别人,我只爱她——” “别说了!”琴伤猛地站起身,背对著他,沙哑的要求。别说了,别说了,长歌,不要再说了。如果你没有结婚没有寻找新的美好的未来,那麽我的死算什麽?一个玩笑一场闹剧一次滑稽的表演吗? 黎长歌不懂为什麽琴伤会有那麽大的反应,她不再回头,踉踉跄跄地朝别墅走,就在这一刻,黎长歌有了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如果不把她拉住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样。身体比大脑要更快地响应他的直觉与感情,他一把拉住琴伤的手,将她往怀里带,另一手挽住她的腰肢,她的腰柔软纤细的不可思议,好像稍稍一使劲儿就能掐断一般。 在琴伤入了胸膛的那一刻,黎长歌不由自主地叹息,好像缺失的那颗心脏终於又回来并开始了跳动。他就著月光端详她,才发现不知何时琴伤已是泪流满面。她哭得无声无息,可眼睛里的星子却依然在闪烁。那麽悲伤和凄凉,还有些许的自嘲。“你……” 琴伤别过头不让自己满布泪水的脸被看见,这是多麽的不堪。一个卖笑的妓女,在恩客面前流泪,如果不能引起怜惜,泪水根本一文不值。 “心爱……” 黎长歌鬼迷心窍一般,喃喃地在月色下,看著琴伤的脸,叫出这个名字。 琴伤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黎长歌,一颗晶莹的泪从她的眼角往下滑落,滴在弧度优雅的草叶上,那一瞬间,他们似乎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心爱……你是心爱!”如果问他为什麽突然这麽肯定,黎长歌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他的心,也许是上天,也许是今夜的星辰,也许,是她的眼泪。 琴伤下意识地否认:“我不是。” “你是!” “我不——” “是”字还没有出口,就有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传了过来:“宝贝,你可真是不乖,我才告诉你不要在我的身边和其他野男人勾搭的,这麽快就给忘记了?还是说妓女天生水性杨花?” 琴伤转头,看见月光下狐狸眼修长的身影。他身上只披了件黑色睡袍,赤裸的小腿野性而强壮,朦胧的星空下,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显得无比清冷和玩味。可琴伤分明看见了他眼底的怒气,随著脚步,一点点累积。 “我只是小眯了一会儿,睁开眼你就不见了,好不容易找著你,你却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琴伤宝贝,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是不是?”而他真的发怒了。 琴伤下意识地摇头,可长歌搂著她腰肢的手是那麽有力,他说:“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 “是吗?”没等到琴伤回答,狐狸眼便冷笑起来,几秒钟後,连琴伤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整个人就到了狐狸眼怀里,他很生气,钳制自己腰肢的手用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