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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锦初这一世求的不过是让自己在意的人平平安安而已,如今三皇子一事已过,只怕这些都能够实现了。 太子从来都隐隐约约的觉得,林锦初虽然面上天真烂漫,但是对于自己在一起的事,时常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质感,似她与他白头到老,是一件无望的事。 “今儿圣上是不是与你说了太子妃的事。”太子忍无可忍,轻声问道。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林锦初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珠儿开始转动起来,半晌她才轻轻喟叹道:“圣上是与我说了。” “然后呢?”太子似不想放过林锦初,逼问她道。 然后呢?然后能说什么?说她不想他娶太子妃,想他这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还是说等他娶了太子妃之后,她自然会去皇家寺庙,常伴青灯一生一世? 外边的雪有些大了,而室内的气氛越来越冷硬。 林锦初低了头不做声,太子觉得有些不耐烦,又用手将林锦初的小脸提了起来,却见林锦初的一双漂亮的眼睛尽是哀愁,她炸了眨眼,尽是落下泪来。 太子与林锦初初遇时,便是对她快活的模样宁记在心,而如今见她如此忧愁,心中实在放不下,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逼她做什么呢?她不过是一个在皇权之下的弱女子而已,若是她真的硬着脖子与圣上宣战,说他只能有她一个,那这事情反而麻烦了。 “你不用哭。“太子擦去了林锦初眼边的泪,轻声说道:“此事我自有章程。” 说罢,他尽是拂袖离去。 邓嬷嬷见太子冷着脸出去了,才有些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室内,林锦初嫁给太子之后,两人琴瑟和鸣,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情况。 太子这到底是想要什么呢?难道让林锦初与他说想要当太子妃不成?太子真是糊涂了。 邓嬷嬷心中隐隐的埋怨着太子,又见林锦初将小脸放入枕头之上,似在轻轻的啜泣。 “林侧妃……这……”邓嬷嬷上前,抚了抚她的肩头,这女子本来就难做,这宫中的女子就能难了,若是太大度了,男人怀疑你不够在乎他;可若是小小气了,那便是善妒了。 “嬷嬷,我想安静一下。”林锦初有些哽咽的说道。 “诶,好。”邓嬷嬷轻轻的走出了房门,却见刚刚大步离开的太子又走了回来,他的披风上尽是雪,似在外边站了有一阵子。 邓嬷嬷对太子行了一礼道:“殿下,今儿林侧妃心绪有些不佳,若是有得罪的话,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哪儿的事?”太子苦笑道,“是我心绪不佳,还需要她多多包涵才是。” 太子在林锦初屋前站了一会儿,听里面的啜泣声没了,才转身离去。 第二日下朝,太子便去了圣上那儿。 圣上心知太子会来找自己说太子妃的事,却不料他来得这么快。 可太子来得越快,圣上便越明白,林锦初在他心中的地位,十分不一般。 面对神色有些晦暗的圣上,太子行了一礼道:“儿臣拜见父皇。”他做足了姿态,一看便是有事要求圣上的。 圣上嗯了一声,坐上了高台,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了这个手段与胆量都引以为傲的儿子,“你朝中的事做得十分好,臣子们都在私下感叹我后继有人。” “这都是儿臣分内的事,父皇过奖了。”太子又对圣上行了一礼。 “最近孤觉得身子越来越乏,也不想去管朝中的那些麻烦事,不日之后,孤决定退位,将皇位禅让于你。”圣上的决定太子早就已经看透了,才展现出了真正的实力,让圣上看见,他能做一个合格的君王。 “父皇如今还年轻力壮,孩儿并没有处理朝政的经验,还需要父皇多多教导。”太子有些谦逊的说道。 呵……他这个儿子,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挺打动人心的,圣上笑着摇了摇头,将正事摆了上来,“可在孤退位之前,有一事必须要做,不然我孤心难安。” 见圣上说道了正题,太子抬起了头,看向了圣上。 “在你母亲过世之前,孤曾隔着房门对她发下重誓,孤与她的孩儿,以后绝对继承大梁帝国,这一重誓孤已对她实现了。”圣上顿了顿道,“那第二道重誓便是,孤要为儿子娶大梁朝最尊贵的女子为妻。”圣上说完,一双眼睛沉沉的看向了太子,他的意思,他应该明白。 太子微微一笑,正面看向了他的父亲,“父皇,什么是大梁朝最尊贵的女子?” 圣上一时语塞,在他心中,最尊贵的女子自然是已经去世的元后,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圣上将案头的册子扔给了太子道:“这是礼部呈上来的名单,你自己选着瞧吧。”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已经仁至义尽。 “父皇。”太子并不去接那册子,而是直直的跪了下来,“儿臣想将林侧妃扶正,册封她为太子妃。” 圣上以为在自己的督促下,太子虽然不想,但也会迎娶太子妃,却不料他胆大包天,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混账!”圣上将案头的一块上号的镇石扔向了太子,“哪儿有像你这样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了朝中大事的?” 圣上随手不知道朝二皇子、四皇子扔过多少次镇石,可是他们都精明得很,早早的躲了,还会抱着圣上的大腿痛哭认错。 而太子却与他们不同,只直直的跪着,并没有躲闪之意。 圣上扔完镇石,自己都心惊,好在那镇石只是擦过了太子的眉角,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太子的眉角伤口处开始流血,他并不在乎这些,只用袖子一抹,对圣上说道:“儿臣与林侧妃情投意合,并不想要有第二人,请父皇成全。” “不想要第二人?”圣上的声音都变了掉调,“是谁教你这些思想的?”是那面上看着温婉实际jian猾的林侧妃?还是当年太子身边教养的人让他移了性情? “父皇,是母后。”太子跪在地上,沉沉的说道,“母后在病中曾对我说,定要做个专一的好男子,不要负了真正对我好的人。在我中毒之时,林侧妃日夜陪伴,日夜担心,她便是那个真正对我好的人。” 元后说的?圣上面色恻然,他也记得她曾经咄咄逼人问自己,当年说过的只有她一人的情话还算数不算数,他当时怎么说的?他说我已经给你了至高无上的凤位,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心中有你么?他还记得自从那句话之后,元后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便变得晦暗起来。 “你母亲她……她……她……”圣上无论